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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容祁跟凤天歌的反应,轩辕琅乐得自在,我行我素,尤其在他看向容祁时,脸上的笑容总是特别意味深长。
“狼主想见温某,可有要紧的事?”容祁压下心底想要杀人鞭尸的冲动,温和道。
“温兄别紧张,虽然你我这是第一次见面,但交道也打了有些年,这次本狼主有幸来齐都,无论如何都是要来看你的,只是苦于无门,这才让小歌帮着引荐。”
轩辕琅顿了顿,“温兄能不能先把面具摘下来?总觉得这么说话怪怪的,没有眼神交流本狼主好慌。”
容祁默。
上天入地这么多畜牲加起来,就你最该死!
“狼主没做过亏心事,慌什么呢。”凤天歌似开玩笑说了一句,算是替容祁解围。
轩辕琅耸肩,“小歌你这就不对了,你一个见过温兄容貌的人怎么能理解本狼主这颗骚动难耐的好奇心,也不知道温盟主跟容世子,谁更俊俏些。”
容祁已经快控制不住他寄几了,“狼主没有别的事么?”
轩辕琅哈哈笑两声,“温兄是怕小歌说你不如容祁俊俏?”
面具后面,容祁眼皮一搭,我特么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你打死!
“狼主如果没有要紧事,温盟主,我看这次见面就到这里。”凤天歌也是忍无可忍,果断道。
轩辕琅笑够之后,自怀里取出一份文书,扔到桌上,“温兄若是同意,便签了它。”
白纸黑字的文书就在桌面,凤天歌心下微寒,正欲抬手时却被容祁先拿过去。
不等容祁开口,凤天歌冷声质疑轩辕琅,“这是什么?”
轩辕琅耸肩,笑,“本狼主嘴笨怕说不清楚,不如叫温兄告诉你吧。”
凤天歌懒理轩辕琅抛过来的邪肆笑意,转尔看向容祁,尽是担忧。
但其实,文书上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只写明四海商盟与莽原继续保持过往的交易方式,百年不变。
容祁看过内容之后,心安,“狼主的想法正是温某之意。”
眼见容祁将那叠文书搁到桌边,欲签。
凤天歌上前一步,“盟主!”
容祁知凤天歌担心,却也在签字之后才将文书递到凤天歌手里,“狼主这般,倒是让温某少了些担心,甚好。”
凤天歌接过文书,仔仔细细翻过来瞧过去,之后转手搁回到轩辕琅面前,“除此之外,狼主可还有别的事?”
“那没有。”轩辕琅收好文书,“没想到温兄竟是如此爽快之人。”
容祁知道轩辕琅在挖苦他,凤天歌没来之前他们签过一份文书,那份文书是轩辕琅握着自己的手硬逼自己签上去了。
彼时画面太美,容祁羞于回忆。
就因为那份文书,容祁才会趴在桌上求轩辕琅少劫一条是一条。
“既是没有,我们后会有期。”容祁拱手。
轩辕琅懒散起身,挺直站立时双手慢动作背在身后,身体前倾时稍稍歪向凤天歌方向,“小歌要不要与本狼主一起走?”
“不要。”凤天歌同样站起来,身子明显朝反方向躲开。
“也好,那本狼主就先回去,今晚还是全鱼宴,小歌早点回来哟!”轩辕琅笑言,之后拱手看向容祁,意味深长,“后会有期。”
轩辕琅行至侧墙,暗门自动开启。
待轩辕琅真正离开,凤天歌跟容祁各自心里都狠舒一口气。
“盟主,刚刚那份文书……”
“四海商盟的影响力日益深远,轩辕琅是怕温某日后会对莽原动心思。”容祁流着泪,自圆其说,“其实不会,那点银子买个平安,还值得。”
容祁表面平静,内心疯狂!
不值得啊不值得!
莽原不值得,人间不值得!
但在最后一刻,容祁内心平静了。
他看着凤天歌,人间不值得,但你值得。
“那就好。”虽说轩辕琅没有趁火打劫让凤天歌颇为意外,但在她看来,签了百年不变的盟约对四海商盟已是吃了大亏。
她对温玉的感激,跟无以为报的那份心情,又重了几分……
皇城东门,一个穿着极为普通,半边脸遮着一块粗布的姑娘顺着人流走出来,走了很远,直到与之同行的人都拐去大路,她方停下来。
不远处,她看到了一辆马车。
四处无人,这位姑娘快步朝那辆马车走过去。
车帘掀起,里面的人看到姑娘之后欣喜若狂,“三小姐!”
“嘘!”虽然四处无人,凤余儿还是很谨慎的走进马车之后才把遮脸的粗布摘下来,“小心为上。”
“是是是……三小姐,小的这次是趁夫人小憩时进去的,跑出来的时候府上好多下人都看到了!”于斐不傻,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跑进跑出的目的是什么。
“原本想着嫡母从宫里回来不会睡了,没想到还真睡着了。”凤余儿浅笑,被她抹的又黑又瘦的脸颊看不出半点儿美。
“可不是,小的在夫人房里蹲了好一会儿,还听到夫人说了几句梦话。”于斐殷勤道。
“说了什么?”凤余儿挑眉。
“什么贱妇,孽种,还有什么不得超生之类,具体的小的也没听清……”于斐边说,边盯向凤余儿的手。
凤余儿恍然,“差点儿忘了!”
眼见凤余儿从袖兜里掏出一张地契,于斐激动接过来,“多谢三小姐!多谢三小……”
于斐是下人,从小认的字不多,清塘的塘他或许不认识,但他认得‘清’。
是以,当他看到地契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个字。
结果,没有。
“三小姐……这……这好像不是清塘的地契啊!”于斐抬头,茫然道。
凤余笑了,天真无邪,“不是,这是一张通行证。”
于斐不明白,“什么通行证?”
“鬼门关的通行证,有了这张纸,你很快就能喝到传说中的孟婆汤,忘了前尘旧事,下辈子重新开始。”凤余儿的眼睛里噙着笑意,声音清脆,像黄鹂鸟一样好听。
于斐愣了一阵儿,突然露出凶相,“三小姐!你敢卸磨杀……杀……”
凤余儿静静坐着,冷漠看着于斐突然无比痛苦的跪趴在车厢里,双手捂住胸口,嘴里狂喷白沫,一对眼珠儿瞬间充斥血丝,带着彻骨的恨意瞪向她。
“别怪我,是你自己贪婪。”这一刻,凤余儿的眼睛里,溢出难以形容的冷漠跟阴蛰的光芒,如同地狱恶鬼,恐怖的令人发颤。
这是凤余儿,第一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