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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商战的缘故,近段时间皇城里许多大人物,知道内情跟不知道的,都陷入缺钱危机。
公孙佩就是其中之一。
这会儿在太学院排队的人成一条长龙状往后延伸看不到尾,公孙佩在武院入口支了张桌子,一百两一张鬼画符似的入场凭证。
要说为了赚钱,公孙佩那也是付出辛苦的。
单那一张张入场凭证,他整整画了两个晚上。
“师傅,徒儿看你手都抖了,要不我帮你收钱?”自太学院售票以来,苏狐任劳任怨陪在公孙佩身边两天,硬是一根毛都没捡着。
公孙佩没时间扭头去看自家徒弟,边收钱边开口,“狐狸啊,不是为师不信任你,是你之前与为师提起的五十亿黄金,深深刺痛了为师的心呐!”
公孙佩知道商战,他亦知道凤天歌现在缺钱,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把钱让苏狐拿着,那他就是脑子里进了大海!
“师傅,所以之前我把你藏剑的地方被别人发现的事告诉你,你满后山打我也是因为五十个亿?”苏狐觉得自家师傅忒记仇。
公孙佩摇头,“那不是,你如果不知道为师藏剑的地方,又如何能发现别人发现为师藏剑的地方?不过你放心,现在为师把那些剑换了地方藏,你们谁也找不到。”
“那可不一定……”苏狐站在旁边呶呶嘴。
“你说什么?”公孙佩歪着身子朝苏狐旁边凑了凑,手指依旧在那里灵活的数着钱。
苏狐连忙改口,“那是一定的。”
“对了,我听说你到沈辞那里下注了?”
苏狐毫不隐瞒,“下了。”
“你赌容祁跟御叶谁赢?”公孙佩特别好奇问道。
“没赌谁赢。”苏狐认真回答。
公孙佩以为自家徒弟有点儿小情绪,便也没刨根问底。
就在这时,公孙佩面前出现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找钱!”
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公孙佩闻声抬头见是熟人,心里那点儿坏水噗的冒出来,“哎哟,这不是逍遥王么!如何,昨晚没睡好?”
“别废话!本王现在是大爷!快给你大爷拿张票!”北冥狄一袭紫色蟒袍,双手插腰,瞪眼看向公孙佩。
他可没忘之前找这厮刷脸的时候,脸被这厮打的有多肿。
“来,王爷拿好,千万别丢了。”公孙佩素来对钱不对人,有钱就是大爷这话没错。
现在谁敢给他五十个亿,他也能管那人叫爹!
公孙佩不禁感慨,想他在江湖的那些年就算被打死也没说过一个‘服’字,现在为了嗷嗷待哺的学子跟学府的未来,他竟做到如此能屈能伸,都是为了下一代啊!
嗯,能把为钱折腰想的如此冠冕堂皇,唯公孙佩这个臭不要脸的。
“找钱啊!”北冥狄拿到入场凭证后,并没有走。
煮熟的鸭子公孙佩能叫它飞了!
“王爷你过来!”公孙佩朝北冥狄勾勾手指,神秘兮兮道。
北冥狄皱眉,犹豫。
“啧!叫你过来呢!”公孙佩显得有些着急。
北冥狄见状,有些不情愿的弯下腰,“啥事儿?”
“现在里面已经没啥好地方了,看到你票上的编号没有,就这编号,可能已经到了武院墙角……”
“公孙佩!”
就在北冥狄要发飙时,公孙佩一把拉住他,“逍遥王别着急啊!看在你我平日交情……”
“本王与你有交情?”
“王爷你看!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公孙佩随即告诉北冥狄,“如果王爷肯再加一百两,我保证能让王爷有一个通观全局的好处去!”
北冥狄犹豫。
“不行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差你一百两,这点儿小钱。”
就在公孙佩想要给北冥狄找钱的时候,北冥狄发狠,“敢骗本王,有你好看!”
“王爷走好!”公孙佩特别恭敬道。
旁边,苏狐亲眼目睹这一切,下意识凑过去,“师傅,你想给逍遥王什么通观全局的好去处?”
“文府最靠近武院那间屋子的屋顶,你去拔拔草。”公孙佩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儿,下意识吩咐苏狐。
就这样,苏狐定定看着自家师傅好久,终于说出一句话,“那里至少还能坐两个。”
公孙佩扭头,“可为师已经卖出去十张票。”
师徒二人,俩俩相望……
深夜的鱼市,一片安静。
靠近鱼市的民宅,灯火遍布的十分零散。
月儿弯弯,几家愁喜。
凤天歌轻盈如燕,飞身落在其中一家的屋檐,视线所向便是卫子默之间说的那间民宅。
扶桑忍者出没的地方,便该是颖川智者出没的地方。
夜风起,凤天歌零落在额间的长发随风轻荡。
发丝划过眼眸,其间的光,凌厉如锋。
在偌大一片民宅里,那座宅院并不显得特殊,但凤天歌知道,但凡智者断不会随便显于人前让人轻易抓到把柄,是以那座民宅里必有密道。
然而她却不能直接过去探寻密道,那样只会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揪出智者就难了。
就在凤天歌环视民宅周围的建筑时,身后落下一人。
月色朦胧,繁星隐灭。
卫子默一身竹青色长袍出现在凤天歌身边,“看出什么没有?”
“暂时没有。”凤天歌轻声回答。
卫子默的儒雅跟解风情完全不同,解风情更随性,温和中透着懒散。
反观身为卫国实际控权者的卫子默,纵一派闲雅之姿亦不乏君临天下的威严。
纵然,失去一臂。
“白天我偶遇那人在深巷行凶,杀的是一个与流寇勾结的地痞。”
卫子默的视线随着凤天歌看向那座宅院,“我让人去查过,那群流寇之前在同一个巷子里扮作乞丐狠揍了北冥狄一顿。”
凤天歌猛然回头,“围殴逍遥王的不是真正的乞丐?”
北冥狄被打的事赛金花找人告诉过她,她当时并未多想。
“不是。”卫子默微微颌首。
凤天歌蹙眉,“逍遥王何时得罪的流寇?”
“线索断了,那些流寇并不知情,他们只是拿钱办事,不过这件事很显然是颖川智者授意,不然不会轮到那人出面灭口。”卫子默对局势,一直都很清楚。
凤天歌面露忧色,“所以,颖川智者开始对付逍遥王了……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说是对付,那这手段也未免太儿戏。”
卫子默显然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