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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被发现了!蓝衣剑客心里一惊,她女扮男装行走江湖,纯粹是为了方便而已。
如今遇见个打不过的,还被发现是女儿身,加之在大晚上,她背后冒出冷汗,不由的有些害怕。她一咬牙,只有这个办法了!
只见她冷不丁一声大喝,趁机弯剑往李白眉间一挑,李白被惊得飞速侧头闪过,只眨了眨眼,原本站在墙角的那女子竟不见了。李白微微一怔之后,竟不经意的笑了。
“唉,没意思,跑了!”李白看向观战的狄仁杰,他潇洒的将手中的轻剑收了起来。
“你好端端的挑人家发带做什么?”狄仁杰跃下地面,嘀笑皆非的回道。
“我不过确认下心中所想,没曾想还真是个女人~”李白摸出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你举止轻浮,那女子肯定被你吓坏了。”狄仁杰悠悠的说了句。
这也就是狐君,仗着别人打不过,要是碰见硬茬了,还不得打个天昏地暗,拼出个你死我活来。
“她怕什么?若是真跟了我,占便宜的是她啊。”李白嘴角勾笑,俊美不已。微眯的双眼闪过狐族特有的魅惑。
“.....”狄仁杰竟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未免也太自恋了吧,他只当是两耳打蚊子,什么都没听见。
“不过狄兄,这长安城中怎会来这样的人?那女子能接下我一剑,可以看出她并非普通剑客。”李白瞟了眼地上被斩断的发带。
“大概是有所目的。”狄仁杰蹙了蹙眉,该不会也和那座宫殿有关吧?
“看来这长安不太平了啊!”李白悠然的说了句,将长剑收好。
“唉,今夜真是扫兴,我还是回妖界杀个痛快吧。回见了。”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多摘点青竹,下次酿好酒给我送些。”狄仁杰笑着回了句。狐君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他八成会跑到青竹林去喝闷酒。
“酒可不白送的,近日我妹妹闹着来长安玩。下次带她去你府中做客,你可得好生招待。”李白眯了眯眼,嘴角上扬。
“那是自然。”他听了十分好奇,狐君有妹妹的么?他以前从未听狐君提起过。
“那可就说好了!我妹妹容颜倾城,你可别被我妹魅惑了~”李白说完后仰头哈哈一笑,翩翩身影消散在夜色中。
“放心,我可不喜欢妖怪!”狄仁杰只觉好笑的摇了摇头。他觉得李白一只狐狸就够让人招架不住了,府上要是去两只,保管闹翻天。
“大人,狐君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回府么?”元芳看见狐君一走,立马抬头眨着大眼睛问道。
“去破云殿。”狄仁杰想了想沉声说道。他要去一探究竟,那里为什么会散出力量?他手中的钥匙又是做什么用的?
而此时长长的墙壁另一端,蓝衣剑客正长发凌乱的蹲靠着墙壁偷听着动向。听到那几人脚步声都走远,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灵动的眼眸看向眼手中的弯剑,幸亏刚才使用的月光之力,穿墙而过。这才躲过一劫。
而且那白衣剑客真是可恶!居然挑断她的发带!她面色微红的摸了摸长发,他清傲的眼眸和魅惑的笑容展现在她的眼前。靠得太近了啊!她甩了甩头,被迫冷静下来。
只见她伸手从袖口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展开:七月十四,长乐坊。她看了一眼后,暗暗用力将纸条握紧。哥哥,我来长安真的就能找到你了吗?
破云殿,月色晃晃。
走过数百台阶方能看见其巍峨的殿门。殿门前摆放着两尊精致的石狮子,狮子口中蓝色的水晶球散发着清辉,照亮了殿前的路。
狄仁杰驻足在殿门前,觉得心神烦乱,他凝神屏息控制好心神,再睁眼看向殿门。门上如水波纹的气息不断的涌动。昭告着强大的气息和力量。
他抬眸数十秒细细看完整张殿门。殿门上繁复的雕刻和奇异的字符,难以读懂。他只得仔细一丝一毫的端详图样,企图发现线索。
他忽然在殿门上,看见几道凌厉的刀锋。细长的剑气却威力十足,深深将坚如磐石的殿门划上了印刻。
狄仁杰仔细看了一会,这不是狐君的剑痕么?难道狐君来过此地?他蹙了蹙眉。确实难说,以狐君的性子,心烦意外跑到这里砍上几剑撒气也是很有可能的。
他越靠近殿门,越觉得内心有无比的渴望,让他不自觉的想去触摸殿门。
他忍不住抬手,指尖方触到,一阵闪电穿过,痛得他即刻将指尖收了回来。他几番尝试,非但不能推开殿门,痛感一次竟比一次强烈。
“莫非与我手中的钥匙有关?”他惊觉到这一点,立即张开手掌,光晕中浮现出秘钥。
他快速拿起钥匙想去触及殿门。然而他刚出手,一阵恢宏的气浪,竟瞬间将他击退数米。
俨然和之前他来时的感觉,截然不同,充满了危险恐怖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门也太奇怪了吧?
“元芳你怎么看?”狄仁杰查探了一番,扭身问道。元芳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睡在台阶上了。他紧紧闭着眼,毫无反应。
“不好!”狄仁杰意识到危险,元芳可能修为尚浅,方才的气浪已经伤到他了。
他见状不敢再多停留,匆匆躬身将元芳抱起,火速赶回狄府。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太大意了,若是元芳有个三长两短,他难辞其咎。
他心急如焚抱着元芳,踏着屋檐一路疾步飞走,飞身落在狄府的大院。
夜间凉风四起。朦朦月色打在树叶上,亮起微光,静谧中透着温柔。
狄仁杰猛地抬腿一脚踹开元芳卧房的木门,倾身将元芳小心的往床铺上放。
“大人...嗯...”元芳缓缓睁眼,在他的怀里喃喃的念着。小小少年的圆脸上透着浓浓的倦意。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见元芳醒来,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些。
狄仁杰侧身坐在床沿边,深邃的眸子盯向元芳,心里仍是不安和担忧。
元芳的卧房陈列简单温馨。一张小小的木床和大木衣柜外加一张黑色的木桌,就是他房间所有的东西了。
床铺上放着一个偏小的蓝底布料枕头和一张暗蓝底碎花的小被子。看起来像是为他量身所做,大小十分适合他。
“我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元芳揉了揉眼睛,耳朵耸拉下来,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