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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和菜被俩人吃了个精光,赵春空心满意足,“颜儿,你我如今竟是比举案齐眉还要令人艳羡了。”
举案齐眉,虽有敬重但少了亲昵,夫妻间如果真的相敬如宾不争不吵,如同一桌吃饭一床睡觉的好朋友,在赵春空看来极为恐怖,只有彼此亲昵,时常因为些小事闹几分别扭,那才是有人间烟火气的夫妻,今日与宦颜相互喂食,正是满足了他这份心思。
听赵春空说这话,宦颜细品下,也觉得今日的饭菜似乎较之从前要好吃许多,“空空说得倒也不错。”
见宦颜同意他的观点,赵春空笑得格外开心,“原来颜儿同为夫的想法一样,这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
再有夫妻的样子又能怎样呢?外面情况不明,依旧是命悬一线的境况,宦颜一想到这里,心情便不好起来。
“我再去做些……”端起托盘,宦颜往外就走,被赵春空一把抓住示意她放下。
“为夫已经吃饱了,不必再做,陪为夫待会儿。”
俩个人同时被困这几天,先是赵春空被铐住,只想着怎么逃,后来又是受伤,宦颜虽有照顾,但外面情况不明,也无心多与赵春空做交流,两个人多日几乎未曾好好说过话,如今赵春空留她,宦颜也觉身心俱疲,有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空空有何话要讲?”宦颜重新落座,与赵春空隔得较远。
起身把椅子挪到宦颜面前,赵春空与宦颜面对面坐了问宦颜。
“颜儿这次来,本是为了安抚为夫,让为夫老实在这里等颜儿与岳丈大人铺好路,再出去登顶天下,只是不知为何,这计划半路却变了,如今你我被困,却不见岳丈大人来救?”
这也正是宦颜坐立难安的地方,赵奭已派重兵在外驻扎,宦海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而这些天里,宦海并没有任何动作,尤其现在外面撤兵后,宦海依旧音信皆无,宦颜又无法获得消息,不知父亲是已被赵奭抓捕,还是有什么其他突发状况发生,听赵春空问了,面露茫然。
“我也不知道,但我至少知道,父亲是不会弃我于死地而不顾的。”
这话真扎心,赵春空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莫不是岳丈大人出了什么事?”
宦颜摇头,“现在被困住,哪里能知道父亲的一点消息呢?”
“那么祈霖呢?”提到祈霖,赵春空眸色冰冷,“难道他也同父皇弃掉我这颗棋子一样,把颜儿也弃了?”
宦颜与祈霖不过几面之缘,根本谈不上了解,不管他是选择舍弃自己,还是暂时留下,宦颜都无从推断,被赵春空问得又是无语摇头。
“颜儿无需担心,无论谁弃了颜儿,为夫也定会保颜儿周全。”
并未有多在乎自己的性命,宦颜只是担忧大仇不能得报,如今听了赵春空的话勉强露出些许笑容来,不过看起来还不如不笑,比哭让人看起来还要伤心。
“颜儿不信?”拉茁颜的手赵春空轻声问她。
宦颜依旧摇头,“活不活得下去有什么打紧,只是报不了仇,终究是一大憾事。”
“颜儿还真是执着。”
赵春空轻叹了句,轻声同宦颜商量,“若是你我能逃出生天,颜儿可否答应为夫一件事?”
根本已经没有了什么活路,既然赵春空问了,宦颜却宁可配合着他去想点美事,“好,你说。”
“只要能出去,颜儿一切都听为夫的,也只听为夫的。”
宦颜不解地抬眸去看赵春空,“只这件事?”
赵春空重重点头,“当然,仅此一件事,而且颜儿只要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绝对不可反悔。”
“好……”宦颜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心里想着,反正也出不去了,让你高兴下,免得死得太憋屈。
见宦颜答应下来,赵春空果然十分欢喜,握茁颜的手亲上一口。
不握不知道,一握赵春空才发现,宦颜从前肉乎乎的小胖手,居然能摸到骨头了,再向脸上细看,竟然满月脸变成了稍微偏圆的鹅蛋脸,整个人清减了不只一点点。
“颜儿,你如今倒是瘦了许多。”
最近多日忧思重重,又怀有身孕,宦颜也是强撑着,又吃不进去多少东西,瘦得确实非常快,听赵春空说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瘦些不是更好,原来也实在是太胖了,这样挺好的。”
捉茁颜的手,赵春空心疼握住,“颜儿,还是放弃了吧,只要你我好好的,什么皇位,什么复仇都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宦颜抽回手,端起托盘径直出去。
白髯翁同护卫们一起用完饭菜,回来时见到屋里小两口互相喂饭吃得亲热,躲在一旁没有现身,等到宦颜离开,才闪身进来。
“王爷,外面似乎又开始有官兵进入,还是同从前一样,只守不攻。”
“他们是不会进攻的,因为那人要来了。”
说完,赵春空负手而立,踱步出去门外,“白髯翁,送本王上去。”
如今赵春空有伤在身,虽然伤不重,但行动还是有所受限,白髯翁环住赵春空带他上去屋顶,赵春空极目望去,果然,林中又是遍地官兵,整整齐齐地站着,犹如打入林中的木桩。
四外全部看过,赵春空面向东南方,只有东南方林中的官兵中间让出一匹马车驶过的宽度,赵春空略等了等,就见一辆金灿灿由八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銮驾出现。
銮驾停在林子边上,有紫衣太监过去,扶一人缓步下来,步态四平八稳,来到林子边上的一块空地上,仰首望向赵春空。
见是赵奭出现,白髯翁的眼眸中腾地跳出两团火来,本来他还有心认为赵春空推断错误,外间围住院落的官兵,并非由赵奭指派,或者赵奭根本没有动杀赵春空的心,但如今见他出来,所有的期盼全部落空,白髯翁自失望中蒸腾起怒火来。
“参见父皇!”赵春空口里说着,却一点也没有拜见的意思,直挺挺站在屋顶上道,“儿臣身受重伤,无法向父皇叩拜,还请父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