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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人没什么坏癖好,对于吃喝玩乐也没有要求,从到大唯一的特点,那就是坚持。
只要是她想要的,必须得拿到手,竭尽全力的拿到手,否则吃饭睡觉都不安稳。
昨晚一整晚,她翻来覆去,脑子里想得都是这个饼和要送给若兰的布料。
嚼着饼,再次走进店铺。
之前接待她的伙计告伤请假,换成另外一位接待。
梧桐上次就已经看中了一个花色,很快付钱买好,用胳膊夹着布料走出来。
路过一个杂物摊,她被上面的玩具吸引。
摊主心灵手巧,用木头做出一系列如拨浪鼓短笛等玩意儿出来售卖,物美价廉。
梧桐挑了半,挑中一个木球,木球大约半个鸡蛋大,左右刻着“福”字,上有挂绳下有红穗,喜气洋洋。
不过她看中这个,并非只是因为它的喜气。不一会儿,梧桐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东西都放下了,找出一把匕首,开始对木球进行改造。
她和若兰都是工程系的学生,如今手边虽然没有专业工具,但基本的结构原理还记在脑袋里。
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她成功把木球改成可控开关式。
放下匕首,梧桐把自己的金子丢了进去,一拉红穗,咔哒一声,木球合拢,外观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唯有特意摇动的时候,里面才会传出轻响。
这样就没问题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掏出她的钱了。
等她多跟着阿布多混几年,攒够了钱,就去周家村把若兰接出来,两人满世界的逍遥快活去。
梧桐捧着木球,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武兴城乃凌云府的附属城,凌云府便是南疆王府所在,两者之间相隔还有十多里路。
因此下午时分,阿布多就带着梧桐出门了。
阿布多是武将,生活里没有马车轿子等事物的影子,两人各骑一匹马,朝凌云府出发。
梧桐上次从马背上摔下来时受的伤还没有好完全,现在一看就马背就觉得屁股疼,站在旁边犹犹豫豫地不想上去。
阿布多鄙夷道:“连马也爬不上来么?看我的!”
他伸手一提,梧桐捂着脸惊叫一声,再睁开看,人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哈哈哈,这才像个男子汉嘛!”
阿布多大笑两声,挥鞭一抽,骏马便带着梧桐飞窜出去。
跑出很远,梧桐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惨嚎:“救、救命……”
阿布多一夹马肚子,赶了上去。
这次的路程比上次近多了,颠了半个多时辰,就进了凌云府。
梧桐原本从灾民遍地跑的南安城过来,看见安居乐业的武兴城时,就觉得那里已经够好够繁华的了。
如今突然见了王城,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繁华。
难怪那么多灾民都要往南边跑,这里的生活的确让人羡慕。
门庭若市,八街九陌。
外面一条宽约八十丈的护城河静静流淌,像个沉默的侍卫,守护着这座巨大的都城。
两人从桥上骑马而进,阿布多与守城的都尉是熟人,见面便聊开来。
梧桐坐在马背上等,左右张望,对城里纷繁的街道与古朴的建筑惊叹不已,只觉得自己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哪里都新鲜,怎么看都看不够。
“走了走了,傻看什么?”
阿布多过来,挥鞭就抽她的马屁股。
梧桐身体猛地朝前一扑,慌乱之中拽住缰绳,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从马背上掉下来。
然而马屁受了惊,一路飞奔,前面又到处都是人,一不留神就会撞个人仰马翻。
梧桐骑得惊险极了,好几次胆子都要吓破,阿布多倒是不慌不忙,骑马跟在她后面,时不时补个一鞭子。
“将军……我们要骑到哪儿啊……”梧桐欲哭无泪,胆战心惊地问。
开车还要考驾照呢,骑马就这样赶鸭子上架,要是撞死个人,她这辈子就别想安稳的过了。
阿布多大笑道:“快了快了!”
完又是一鞭子。
马大概是被抽出了脾气,嘶鸣一声,跑得比之前又快了许多。
“救命……救命……”
梧桐已经被颠得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泥似的瘫在马背上,翻来覆去就这么一个词。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辆马车,不偏不倚地拦在她的正前方。
梧桐惊得坐了起来,拼命拽缰绳,可是力气太,马根本不听她的,直直冲了过去!
“啊!”
阿布多赶超到她的前方,跳下来,两只手抓住马的前蹄,把它往上一掀,生生止住了冲势!
梧桐没来得及反应,倒霉催的从马背上摔下来,眼看就要大头朝地了,突然有一只温暖而宽大的手掌伸过来,稳稳拖住她的后背。
她惊险万分的落霖,站起来正要道谢,只见眼前黑光一闪,已经没了人影。
她怔怔地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两座大石狮子,狮子中间有十多级台阶,台阶之上,有三个人正朝里走。
后面两人都是侍卫打扮,腰挎长刀,为首之人则一身黑色锦袍。
乌黑长发垂在脑后,他的身材高大紧实,即便看不见脸,也能让人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
几乎是一瞬间,梧桐脑海里便浮现出,当初在周家村时所见的那个人。
给饶感觉太像了!
阿布多把马给制服了,让人拿过去拴着,走过来拍她的肩膀道:“还没有回过神吗?刚才真是太凶险了,幸亏我及时抓住马腿,不然事情就闹大了。”
梧桐对他的话压根没听进去,喃喃问道:“那个人是谁?”
“嗯?”
她抬起手来,指了指。
阿布多一看便咦了声,:“这个你都不认识?是我们的南疆王啊。”
“南疆王?”
果然是他!
阿布多道:“底下谁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他,进去之后你可得心点。”
梧桐嗯了声,失神地看着那越行越远的背影。
她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牵绊,可究竟是什么,谁也不清。
王府华而不失雅致,沉稳大气,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
走进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三道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一为恢弘的殿堂,也就是王府主宅,琉璃顶反射灿烂霞光。
二为秀丽的花园,奇花烂漫,佳木葱茏。
三为别致的院落,是王府的起居处,交错有致,雍容华贵。
梧桐当初读书的时候,借着学校地理位置方便,参观过不少古建筑,如今见了南疆王府,还是深深的被震撼。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就能建造出来的,每一处设计都蕴含了深厚的美学功底。
有钱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钱还有文化。
阿布多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轻车熟路地往里走,直接进了主宅殿堂。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正等在那里,一见他进来就迎上来:“阿布多将军,失敬失敬。”
阿布多哈哈大笑道:“段文段总管,几不见,你可是越来越年轻了啊。”段总管长得慈眉善目,谦虚道:“哪里哪里,王爷已经设下酒宴,请随我这边来。”
两人跟着他往里走,段总管看向梧桐,问:“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梧桐。”
“好名字,跟着阿布多将军好好干,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梧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阿布多推了推她,:“这个段总管可是个厉害人物,整个王府都由他管,我建议你认他当个干爹,以后飞黄腾达就靠他了。”
“啊?”梧桐惊讶地张大嘴。
段总管含笑道:“将军您可真会笑,我管得不过是一个王府,您管得却是国土边关,怎么看也是您更厉害。”
阿布多本来就是句玩笑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经过这么多的相处,梧桐已经知道阿布多是个不错的人,有时莽撞一点,脾气暴躁,却没什么坏心眼。
这个段总管着实让人感觉不舒服,即便笑着,眼里也像是藏着刀。
能混到这种地位的人,想来也都有两把刷子。
阿布多靠得是武力,段总管那可就得靠城府了。
他把两人领到一个面积颇大的房间,房间正中央空出一块地方,四周摆满矮桌和蒲团,为首的桌子上镶了金边,估计就是南疆王的位置。
此时桌上已经摆出不少瓜果,几张桌上也都坐了人。
大家看起来都是武将模样,一见阿布多进来,纷纷熟络的打招呼。
段总管让他们慢慢享用,自己出去迎接其他来客。
梧桐拘谨地跟在阿布多身后,低着头迈着步,大表情都不敢做一个,生怕出差错。
一番喧闹过后,阿布多终于坐下,丢给梧桐一个梨和一个蒲团,:“你也坐。”
梧桐四下看了看,学着别人随从的模样,在阿布多斜后方跪坐,默默地吃梨。
不一会儿,段总管又送进来一个人,梧桐明显感觉到那人进来的一瞬间,阿布多的身体绷紧了一下。
像是斗牛场上的牛看见了红披风。
像是海底的虎鲨嗅见了血腥味。
他已经蓄势待发了。
一想起上次演武场的事,梧桐就感觉神经绷紧,加之出门时李都尉还特地嘱咐过,让她一定不要让阿布多和周泰利在王府闹出事来,倍感忧虑。
眼看阿布多就要站起来了,梧桐忙扑过去给他倒了杯酒,塞到他手里道:“将军,喝酒吧。”
阿布多一口饮尽,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杯底与桌面撞出沉重声响。
“看见这般鸟人,喝酒都扫兴!”
周泰利本来在那里和别人话得正开心,一听这话就按耐不住了,回头问道:“你谁鸟人呢?”
“你怎么样了?”阿布多坦荡荡道。
“嘿!我看你是三伏里卖不出去的猪肉!臭货一个!”周泰利跳脚。
阿布多一卷袖子:“废话少,直接干!”
梧桐极了,拼命地拽住他的衣摆:“将军!这里可是王府啊!”
一言不合就是干,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乱来……
阿布多甩开她的手,蹭得一下站起来:“我今就要让王爷看个清楚,这鸟人是个什么德行!”
周泰利叫嚷道:“你个泼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王爷当初选你去镇守月门关,是被猪油蒙了眼,让你去丢我们南疆的脸!”
阿布多平生最自豪的就是自己镇守月门关,如今被他得一文不值,火上加火。
梧桐拼了老命也没能拽住他,他跳出去揪住周泰利的领子,抬手就要打。
“二位住手!”
身后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段总管走进来,面色镇定地:“今设宴意在祝诸位将军行程顺利,还是不要伤了和气为好,都坐下吧。”
周泰利抓住了机会,指着阿布多骂道:“这泼皮目中无人,敢在王府放肆!我现在就把他带到王爷面前去,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他!”
阿布多横眉怒目:“去就去!我倒要把你的阴谋诡计全部告诉王爷!”
段总管不慌不忙地摆摆手:“二位还是坐下吧,今日王爷身体抱恙,恐怕心情不是很好。”
南疆王生病了?进来时在门外看见不是还好好的么?
梧桐暗自吃惊。
段总管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要是惹怒了王爷,绝对是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两人恩怨太深,即便不能压倒对方,嘴上也不肯罢休。
周泰利一抖衣摆,在蒲团上坐下来:“今日算你运气好,下次定不放过你!”
阿布多掏了掏耳朵:“哪家的狗在叫?吵死人!梧桐,倒酒!”
梧桐身体一震,赶忙为他倒酒。
一杯一杯又一杯,转眼一坛酒就倒完了。
阿布多不满地敲桌子:“怎么还不倒?”
“将军,没了……”梧桐把空酒坛给他看。
阿布多大手一挥:“来人啊!再给本将军上十坛!”
十坛!这是要一醉到亮吗?
明他们还得出发去边关呢。
梧桐想起李都尉那张严肃的脸,打了个哆嗦,声劝他道:“将军,不要喝了吧,万一喝醉了我们回不去啊。”
“醉?本将军才不会醉,吾乃千杯不倒!不信你就跟我一起喝喝看。”
阿布多着打了个酒嗝,臭气熏。
梧桐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要是我喝了,你就不喝十坛么?”
“没问题!”
阿布多接过侍从递来的酒,随手翻开一只碗,把里面灌满,然后往梧桐手中一塞:“喝!”
梧桐纠结地捧着碗。
要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