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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旭最终还是被白老爷子动用上层关系救了出去。上官晴看在他除了这件事外,对她的情谊,便劝服越珊不追究此事。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这天到了清明节。都说看清明这天下不下雨,可以看到春季四月的天气。
早上天气晴朗,碧空万里,看上去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样。所以三个人约好一同前往墓地,去看望倪菲儿。
仍旧是越珊开车,王楠和上官晴坐在后排,副驾上坐着倪静儿。倪静儿此时异常安静,盯着车前某一处发愣,而上官晴和王楠都是一脸肃穆。
越珊瞥了一眼倒车镜,就看见任泉的路虎混在车堆里,悄摸摸的跟着她们。这条道清明扫墓的车不少,一辆接着一辆,如果不是越珊眼尖,也根本发现不了任泉的车。
任泉是故意将行踪暴露给越珊的,恋爱中男女总是希望干什么都在一起。故而昨天下午,任泉问越珊要不要明早一起去看倪菲儿,越珊掩饰的说不去,嫌人太多!
任泉猜到这是她的借口,想要单独去。之后他并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非常愉快的带越珊去了一个顶级餐厅,享受了一场完美的盛宴。
越珊看见任泉也上了陵园墓地这条路,心里就发毛,虚的不行。她知道这是说谎后遗症造成的,忙紧盯前方,目不斜视。王楠和上官晴见越珊突然一言不发,互看了一眼,觉得奇怪极了,刚刚还叽叽喳喳的不停嘴呢!
王楠小声附在上官晴耳边说话,眼神时不时的瞟向开车的越珊。但见越珊猛然发声:“又在说我坏话!背后说人小心婚姻不顺啦!”
王楠抬头半响没有说话,有些尴尬的垂头玩起手机来。上官晴微微一笑,委婉的接话:“没有呢,我们在说你好话呀!你真跟人家任探长好了?”
“昂,什么意思,你们惯会挖人,又不是娱记狗仔啦!”越珊脸色变红,僵硬的回看一眼,声音有些娇憨。
这时倪静儿转过脸,似揭短般道:“珊珊姐不是要嫁给我哥的吗?怎么能移情别恋泉水哥哥呢?”
越珊脸涨得更红了,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上官晴解释了一下:“圆圆,语文学的不够好啊!那不叫移情别恋!”
倪静儿义愤填膺的吵吵起来:“那叫什么?我觉得这是最能说明事情的词语!”
上官晴蹙了蹙细眉,吞了一口水正打算说话,旁边的王楠忍不住道:“叫,一拍即合!”
越珊龇牙咧嘴的说:“你个小王楠,满口胡嘞嘞,小心我空手道三段,打得你满地找牙哦!”
“要你管!空手道有什么用?看我气功大师!”王楠与她用同样的语气回敬道,连带着翻起了白眼。
就这样两个斗闲气的人,你来我往,夹枪带棒,最后互不理睬。观摩女生吵架可以消磨时间,很快就到了陵园,三个人下来,越珊去停车。
越珊回来后就变得心事重重,分了好几次神。在停车的时碰见了任泉倪杰朱少明,三个铁哥么一起来了。任泉将她拉到暗处,覆在她的耳旁嘀咕了一阵,任泉的神情凄然,语速极快的说完。
越珊思忖着该怎么帮他?真的不想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她心里的倪杰和任泉的那座平衡木,任泉比倪杰的地位要重的多。越珊低头跟在最后,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来陵园情绪低落都是常态。
陵园毕竟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如果你在这种地方兴高采烈,笑逐颜开,那么离被殴就不远了!
七个人,四个在前,三个在后,间隔十几米的距离上了山,进了陵园。上官晴和王楠并肩走在最前面,倪静儿伴在左右,越珊押后。
不一会儿就到了倪菲儿的墓碑前,上官晴将手中水果摆在高脚果盘中,王楠则从倪静儿手中接过花束,有规则的摆放整齐,倪静儿也蹲下帮着王楠清理碑前的杂草。
等越珊过来,四人站成一排,齐刷刷的鞠了一躬。倪静儿小声嘀咕着,王楠则静静叙述以往。上官晴眼里溢着清泪,越珊伏在上官晴的肩头哭出了声。
短暂的纪念时间,被一个不经意的声音打断:“人死不能复生!各位小美女就默默收了眼泪吧!”朱少明欠欠的声音响起来。
四个人没有一个理会他,朱二少大大的丢了面子。任泉憋着笑,同倪杰一起走上来打了招呼。
倪杰脸色很差,沉着一张脸,目光一扫,经过上官晴身上时,多停留了一秒,眼中悦色一闪而过。随后眼光定在倪静儿身上:“回去跟我走!”
他说罢走上前,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水果盘的前面,说道:“菲儿,哥哥没什么给你的,这世你喜欢蓝天,我特意叫人做了半个月,精雕细琢了一个可以开启的飞机模型。想着你一定会喜欢!希望你在那个世界可以美梦成真!”
朱少明早已窜到上官晴身畔,小声地问话,上官晴看着他点头,摆摆手没说话,目光落在那个精美的盒子上。
任泉走到倪杰身侧,拍了拍正伤心的倪杰肩头,语重心长的说:“兄弟,菲儿走了,我知道你不仅仅是难过,还有自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只有好好完成她的心愿!她在天堂会看见的!”
就这样又站了一会,倪杰麻木的回道:“走吧!”转身回眸又道:“都走吧!别扰她清静!”
四个女生对视了一下,跟在他们身后也下了山。到了山脚下,倪杰他们三人各自开了车来,而越珊这边一辆车四个人。
倪杰他们都没有走,似乎在等她们下山。果然任泉走上来一屁股坐进越珊的副驾上,倪静儿就不乐意了,她不想坐哥哥的车回去。自从姐姐去了以后,哥哥的脸总是黑着的,很是吓人,还动不动呵斥自己,她快要觉得她不是哥哥的亲妹妹了!
倪静儿动作极快的跟王楠挤进了后座,越珊就赶紧锁了门喊道:“晴宝,你坐阿杰哥的车吧!这里坐不下啦!”
任泉一脸狗腿的跟着道:“是啊,阿杰有话跟你说,你快去吧!你们俩坐下来好好谈谈,把事情彻底弄清楚,从此可以无后顾之忧了!”
“你,你们是故意!”上官晴羞恼的指着车窗里的二人道。
王楠急了,伸手去拍越珊的肩膀:“珊珊,你怎么出卖晴宝呢?”
没等越珊说话,王楠身旁的倪静儿忽闪着智慧的眼睛,小大人似的插话:“我哥哥喜欢晴姐姐呢!楠姐,你干嘛拦着啊?”
王楠被憋得说不出话来,倪静儿的话的确一点挑不出毛病,气的王楠干瞪眼。眼巴巴的看着倪杰下车,将上官晴从朱少明的车旁强硬的抱回了自己的车。
须臾,倪杰的车第一个开了出去,后面郑浩开着任泉的路虎,越珊带着任泉四人,朱少明车里是空的。
倪杰的车开得很快,上官晴扒着侧门,看着车从山上开进市区,穿过市区,又开向太湖边。到了码头,下车又将上官晴拽进了轮渡。上官晴看着方向才知道,他带她要上鼋头渚。
鼋头渚是太湖一景,却是太湖的佳境处。着名的郭沫若先生曾说过“太湖佳绝处,毕竟在鼋头”就是形容此地。
站在鼋头渚的位置,向南望,烟波浩渺的太湖有着青岛海滨的气质,向北,可以看到碧波的蠡湖。
蠡湖是太湖的内湖之一,它有着杭州西湖的明媚风光。既有太湖的雄伟、辽阔、无边无际,也可遥望湖中山峦起伏、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景致,这样看来鼋头渚果然事占据了太湖最美丽的一角。
倪杰死死的揽住上官晴的肩头,不让她逃跑,一直将她拉到一个僻静无人处,才松开手。
上官晴也被这浩瀚飘渺的湖景渲染了情绪,没有再和倪杰做对。反而心情愉悦的倚靠巨石,吟出一首诗来:“鼋头细雨草菲菲,李白桃红待客归。渚上流云难久驻,信中寄语说常飞。心随雁影思乡赋,背靠龟身立世碑。只手依羡迹在,犹将彩笔为君挥。”
倪杰凝住她那光彩夺目的小脸,心中又一次蓦然心动。他记得第一次那是一个寒冬,她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他的车是故意贴着她开过去的,倪杰就是看准了她急拐弯,不会注意他急打转向灯,蓄意拐弯撞她。她吓了一跳,惊得跟个兔子似的,正是那双水雾蒙蒙的眼盯着他看,他隐隐有种冲动,不能自控。
“知道这首诗吗?”上官晴难得和他说话,何况是提了这么一个傻傻的问题。倪杰心潮如太湖水澎湃汹涌,想要将她揽进怀里,好好爱护,又怕她一怒之下乱跑,掉下湖去。
倪杰还是第一次小心翼翼的回答问题:“有什么重大意义嘛?”他很慎重的开了口,字句斟酌。
上官晴伤感的说:“是菲儿最喜欢的一首诗!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说罢她走到护栏处,迎着春风,仰头张开双臂自言自语道:“菲儿,我在这里替你看蓝天白云,绿树碧湖9有你哥,你喜欢吗?”眼角垂下一滴泪珠。
那滴泪珠并未落进泥土里,倪杰将它接在掌心握住,两步就到了上官晴的身后,从后面紧紧抱住她,口里喃喃道:“晴宝,我爱你!胜过爱自己!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你明白吗?”
斜阳从侧面一下子铺了过来,两个人全身被金光笼罩,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如同两尊最美的雕塑。湖面帆船两三点金光,风不大,有些萎靡。
春风温柔,湖水清澈,映出那双人影。二人都探头去看,上官晴羞涩的满脸红霞,挣扎着要起来。倪杰却垂下头吻了上去。上官晴偏头一摆,倪杰亲到了她的侧脸上。倪杰不满的又起了攻击,上官晴用头一件事!”
“准了!”倪杰一脸的幸福,抬起脑袋。上官晴不知道和唐蔺发生意外这件事,该不该说出来,拿自己清白冒险。
“我,倪杰,我们再也不可能了!”上官晴头大的说,并没有正眼瞧他。
倪杰嘴角勾唇一个弧度,声音极其温柔道:“那个人不是他,是我!”上官亲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