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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的日程慢慢走上正轨,花甜所展现出来的厨艺也让众人感叹,大家此时才发现,这人是有多么谦虚。
亏得她以前说自己也就是会做做家常菜。
她心中总有花样,能将每一道菜设计得无众不同,而且那些野菜,她总有办法弄回来。
这就让人不得不佩服了。
如今整个后厨里,大家几乎是难得一致的团结。
因为,确实没啥好争的了,阿诚处处为他们着想,而花甜则总能解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一时之间,大家唯一争抢的就是……看看到底谁的厨艺好。
以前龚师傅在时,清汤寡水还要被搜刮,有时为了讨好他,小小一片后厨还得玩勾心斗角,着实是累得没有把心思放在正途上。
现在有花甜和阿诚在,他们俩甚至一合计,出了一个奖励制度。
就是每月收集所有士兵对后厨的满意度调查,将他们几人的厨艺,还有送餐态度,以及爱清洁等等全计在内……
起初,大家还有质疑。
“厨艺我们知道要好好表现,可这送餐态度是啥意思?”
花甜笑着解释道:“整个军营好比是一个大家庭,咱们后厨也就是后勤部门,想想士兵们辛苦了一天,咱们如同亲人一般将吃食送到他们手中,他们会做何感想?”
大家思考了一下花甜的话,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其中有人再次问道:“这爱清洁……咱们都是些大男人,平日也就做做粗活,实在是做不来啊!”
花甜脸上笑容收起,道:“这厨房做活计就算厨艺不佳倒还可以慢慢学,可清洁干净是必不可少,须知很多食物原本是干净的,可受环境影响污染了,吃到人嘴里,最后轻则拉肚子重则中毒……影响到大家的身子,实则最为伤害。”
大家沉默不语,细细想来觉得花甜说得很有道理。
最后,花甜抛出一记重炸。
每月得票最高者,则可奖励半月工钱。
这一消息,无疑更加振奋人心,大家伙的心思,一下子被这半个月的工钱调动起来了。
就算先有对这项规定有怨言者,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各各显山露水,恨不得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甩出来。
一时之间,厨房里中气十足,每个人精神头都恨不能打死一头牛。
花甜欣慰不已,阿诚则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总觉得花甜跟这些人很不一样,以前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如今他知道了。
她性格温和,说话做事稳重不急燥,更重要的是,她实在是一个太有想法的人了。
这样的人,很难不吸引到别人。
花甜提着篮子慢慢朝着军营后方走去,在看见一片空地时,她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正当她琢磨时,肩膀被人拍了拍。
花甜回头,见是阿诚。
“你怎么来了?”
阿诚:“我不放心你一人,正好又没什么事做,所以跟着你一起来了。”
花甜笑道:“不用担心,我只是去采摘些野菜,你回去吧。”
“不行,”阿诚也有自己的坚持,他多次见她一人上山,回来时手里总能拎些什么,有时候是兔子,有时候是袍子……总之,他知道抓补这些东西不容易。
这大山里豺狼虎豹都有,他着实不放心。
花甜见阿诚极为坚持,也不好再多推拒,正好她有事想问他,便由他去了。
“阿诚,你种过庄稼吗?”
阿诚道:“自然是种过的,我家世代为农,因为朝廷征兵我入才了军营。”
花甜又继续问:“你在军营的时间长,可知会种庄稼的人多不多?”
阿诚毫无疑问点头:“多!”
花甜看向他,她的目光让阿诚莫名就有些脸热。
阿诚:“是挺多的,大家几本是跟我是一样的,都是朝廷征兵进来的,能出来当兵打仗的,除了自身又抱负以外,还有就是家里穷得吃不上饭,反而到了军营还有口饭吃。”
想了想,又道:“那年我出来时,同我有一起的有几十个同乡,我还算运气好,被分到后厨,可我的同伙们则不一样,他们有的分为前卒,有的被训为骑兵……后来同乡们慢慢越来越少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不可闻见。
花甜知道他这是难过了,心中不由叹了叹气,手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
阿诚心口一震,被她拍打的那半边身子不知怎么地就有种酥软的感觉,他向后移了移,这感觉才随之散开。
花甜以为阿诚的不自在是因为想起自己那些同乡,她安慰道:“别伤心,待战争结束了,你便能回到自己家乡了。”
他们都是一群背井离乡之人,他们思念家中的亲人,好不容易有些乡音可以一起抱团取暖,可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的面孔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消失……
这感觉不可谓不糟糕。
说话间,两人慢慢上了山,阿诚也是一个肯干事的人,不为花甜说什么,他自己已经先找起野菜来了。
反正能吃的他全捡在自己随身的背篓里面,不知不觉中,背上越来越沉。
待到正午时,花甜手中的篮子也装满了。
“咱们回吧。”
阿诚点头,沉默地跟着花甜身后。
花甜已经习惯他这样了,有时候除非自己主动开口,阿诚几乎不怎么说话。
他这人便是如此,不舌噪,不多话,安静而沉稳。
路过一处山凹时,两人的步伐变慢,花甜耳边传来一声响,心头微动。
她回过头,目光四处搜寻着。
阿诚见她一脸严肃,顿时也不出声,眼神也警惕地看着四周。
“嗷呜……”
突然平地一声响,一只庞然大物朝着花甜扑了过去。
“小心!”
阿诚下意识地将花甜扑倒,那只大虫张着血腥的大嘴,如若不是他这一下,花甜恐怕已然成了它嘴中的肉。
因他们身处凹地,阿诚这一下又用力过猛,两人身子不可控制地朝着凹处滚了下去。
花甜只觉得自己被人抱得极紧,紧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天眩地动之间,阿诚的呼吸都洒在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