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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甜万万没有想到,婚后夫妻两人第一次动手,居然是为了这么一件事。
“周景翊,你简直不可理喻。”
周景翊此时已经气红了眼,他更没想到自家娘子真能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动手。
两人武功都不弱,又都在气头之上,如今日这般动武,倒还真是有史以来的奇闻。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人当仁不让,可却偏偏又怕伤了对方……
一时之间,难分上下,也亦难结束。
石头和勇子两人在帐篷外,眼睛都看直了,两人从小便在师傅师娘底下长大,何曾见过恩爱如初的两人动起手过。
果然是应了那句,废什么哔哔话,直接动手上就是了。
勇子:“哎,你说他们俩谁能赢?”
石头淡淡瞥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勇子:“要不,我们打个赌吧,谁押对了就赢一两银子,如何?”
石头:“你赌谁?”
勇子嘿嘿一笑,他才不会上石头这家伙的当呢。
“你先说,你赌谁我便赌另一位呗。”
石头眼角风杀了过来,勇子毫不示弱地挑衅回去,两人目光交汇,最终都各自哼了一声。
两人都不傻,谁要是先说了谁才是最傻。
师傅和师娘都不是弱者,赌师娘则是得罪师傅,赌了师傅便是得罪师娘,待他们夫妻俩打完了,有些话若是传到夫妻俩耳朵,自己岂不是就成了无辜受累者?
不过,两师兄弟确实也发愁,他们二人要打到何时去。
最终,还是周景翊先停了手,花甜掌心没来得及收住,已经劈向他的心口处。
眼见他在原地一动不动,花甜也有些慌了,她的身子在半空中旋转一下,总算是将掌风给打偏了。
可是周景翊还是闷哼了一声,高大地身子竟直直倒地不起。
花甜吓了一跳,忙跑到他跟前,一把将他扶起,手掌轻拍了拍他的脸庞,焦急唤道:“相公,你如何了?”
周景翊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花甜并不是不知道自己那一掌打下去并不重,可她就是心底乱糟糟成了一麻团。
“你们俩还呆在外面做什么,快些进来啊!”
花甜早就发现这两小子站在帐篷外了,她一声吼,石头和勇子便自觉进来了。
“快看看你们师傅,再将军医叫来。”
石头反应快,对着勇子丢下一句我去找军医便溜了。
留下勇子在原地咬舌悔恨,石头这小兔崽子!
勇子用尽全力将师傅背到床上躺下时,眼见周景翊的睫毛颤了颤,他扭头看过师娘……花甜正后悔地瞪着自己的手掌,脸上写满了自责。
勇子捏了捏师傅的掌心,周景翊将眼睁开一条缝,目光带着警惕地望着他。
勇子悄悄作了一个手封住口的动作,周景翊这才满意地继续装晕。
再看看花甜,一双眼眸都急红了。
勇子不由不感叹……师傅这一招装弱,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其实师傅实力摆在那里,就算挨了师娘一掌如何,恐怕再来十掌他也不怕,只是师傅与师娘之间这僵局该如何打破,恐怕有得难了。
勇子有时不得不佩服师傅,这脸是如何拉得下来的啊!
石头好不容易把军医请来了,军医看见花甜在场,不由瞪大眼,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
“你说……是你把将军打晕了?”
花甜声音低不可闻:“嗯……可我不是故意的。”
军医大着嗓子叫道:“若是故意地还得了,将军身子贵不可言,岂是你这种后厨粗人能碰的?我看将军也就是看你身子瘦弱,让着你罢了。”
花甜不作声,低头闷闷地听着。
军医为周景翊查看一番,又对着花甜训斥了几句,说将军劳累,几天几夜没合眼,多么多么不容易,结果她来了这么一下,将军受不住了才晕了过去。
总之,将花甜原本就内疚到不行的心说得更加惭愧自责起来。
“行了,为了恕罪,你好好在此照顾将军吧,我们不扰将军清静,告辞了。”
石头和勇子迈出帐篷后,这才喘过大气来。
勇子对着军医竖起了大拇指,不由佩服道:“姜还是老的辣!”
老军医得意地哼了哼,“我一进大账内便能看出将军是装晕,而夫人……老夫火眼金晴,早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了。”
老军医也不是一个傻的,联想到周景翊那些宠妻无度的传闻,便猜出了花甜的身份。
账内就剩下花甜与周景翊两人,花甜坐在周景翊床边,目光难过地看着他。
她执起他的手,轻轻柔柔地捧在自己脸上磨娑。
那细细麻麻地感觉差点让周景翊破功,他紧闭着双眼,想睁眼看看她是何种表情,又怕被她必现。
只是艰难地躺在床上挺尸了。
半响,周景翊感觉自己掌心有股湿润之感,他心头微震,她……哭了?
花甜轻声道:“相公,对不起。”
周景翊几乎是立马就要睁开眼说不用对不起,他只要她别离开自己了,可惜他还未来得及时,花甜再度开口了。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离开,可是我保证,我只是离开一小段时间,待我找到能医冶阿诚的大夫,我就回来了。”
又是阿诚。
周景翊简直气结,他的呼吸也随之不顺了起来。
花甜宛如不觉,继续在他耳边碎碎念般道:“那孩子还太年轻,才二十出头呢,又是为了救我而受伤,我无论如何不忍看他下半生在床上渡过,所以相公……不管你如何阻拦,我去定了。”
她站起身,转身便朝外走去。
执手掀帐的声音响起后,整个大账里显得极为安静,安静得让周景翊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窟窿之中。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看着她远去的方向,神情阴沉至极。
原来,自己装晕她是知道的。
她不戳破自己,便是为了在自己晕睡的时候,趁机离开。
是啊,以她的聪明,怎会不及早发现,就连军医都能发现,她为何不能,甚至,她还有反将一军。
一想到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不甚利用自己,周景翊便觉得心口处有什么东西扯得生疼。
走吧,那个阿诚,他一定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