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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寨村被称为小姐的没几个,这少女孙珠儿是其中之一,她是村正的闺女。
村正虽然算不得什么官,但好歹管着几百号村民,在收赋税,抓壮丁等事儿上,有一定权力,颇受村民们的敬畏。
有权力就能捞油水,村正家的生活条件比一般村民家好很多。
村正养了一群儿子傍身,晚年得此一女,宝贝着呢。
孙珠儿从小不缺吃不缺穿,也不用下地干活,在家里养得细皮嫩肉。
论姿色她不算出众,但和那些晒得肤黑皮粗的穷苦女孩一比,她自然脱颖而出,被称为鹿寨村的村花,深受年轻酗的爱慕。
王媒婆整天举着个烟袋杆往她家跑,她也是挑花了眼,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待字闺中。
在妇人们的热情招呼下,孙珠儿走近了,瞧了江月一眼,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气。
江月平静与她对视,眸中流露出丝丝清冷的光芒。
孙珠儿心中一凛,以前怎么没发现,江大丫有一双这么好看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子,让她有些嫉妒。
瞅着补丁累累的布面,孙珠儿嫌弃得后退了一步,鼻尖却已嗅到了淡淡的桃花香味,还真是挺好闻的呢。
妇人们争着跟她介绍,江月洗布面的时候加了一种叫香皂的东西,又好闻又去灰。
孙珠儿身上这件漂亮的碎花裙,白底上沾了一块油污,怎么搓都搓不下来了,她正犯愁呢。
真有这种好东西,把油污去掉,裙子干干净净的,还散发着香味。裙裾飘香,如行走的花朵,多好啊。
“你说的香……皂呢,快拿出来让我瞧瞧。”孙珠儿用命令的语气说。
“没了。”江月烦她高傲的态度,只冷冷回了两个字。
孙珠儿张大了嘴,兴趣都被调动起来了,东西竟然没了,她心里像猫抓似的。
鹿寨村一旦出现女人用的新鲜东西,哪回都是她先使用,别人跟风。这次她落在了后面,她压根没听说过什么香皂,连是方是圆还不知道呢。
“你哪来的香皂,从镇上买的吗?”孙珠儿疑惑地问,她前几天刚去过镇上,没见着啊。
“外面买不到,是我自己做的。”江月下巴一抬,傲气,谁没有。
“噢,你做的香皂?”孙珠儿非常惊讶,“你怎么做的?”
江月唇角一勾:“祖传秘方,不能告诉外人。”
“什么破东西,本小姐还不媳呢。”孙珠儿从来没被人回绝过,不由得恼火起来。
“我自己做来用的,没指望别人媳,告辞。”江月不愿耽搁下去,还得回去晒干布面呢。
孙珠儿捏着裙子上的污渍,咬了咬牙道:“慢着,你能再做点香皂吗,我可以买你的。”
江月闻言心中一动,对啊!可以做香皂卖,挣钱啊。
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没钱万事难,有了钱什么都好说。
江月窃喜,回过头来,依旧是清冷的声音:“既然你开口了,我可以做几块,明天下午你带着钱去我家买吧。”
“你就不能给我送过来,讲真的,你家那房子我真怕风一吹倒了,把我压下面。”孙珠儿皱皱眉,略带调侃又略苦恼地说。
“好啊,反正我明天还要去河边洗衣服。”
看在孙珠儿无意中,给自己提供了一条商机的份上,江月可以送货上门,正好出来做一下宣传。
江月临走不忘补上一句,“回去告诉你父亲,我家房子快倒了,作为扶危济困的村正大人,是不是应该出资帮我们修修房子呢。”
孙珠儿石化,江大丫的嘴巴一点也不饶人啊。
江月边走边想,古代没有香皂,作为独一份的稀奇货物,只要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应该很容易卖出。而得到认可也不难,因为香皂去污的效果一目了然。
香皂制作成本低,若是大批量生产售卖,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江月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回到了家,突然觉得手上一轻。
她讶然抬头,一个浓眉大眼,壮壮实实的酗子,憨厚地冲她笑着,把沉重的木盆接了过去。
江月愣了愣,旋即问:“岩表哥,你怎么来了?”
酗子是江月大姑家的表哥陆岩,住在邻村,比江月大两岁。
“抱歉啊,月表妹,我刚听说你昨天……出事了,我应该早来看你的。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无碍了吧?”陆岩语气中充满了歉意和关心。
难得还有个关心她的人,江月笑道:“我没事儿,活蹦乱跳的。”
“没事儿就好。”陆岩发自内心的高兴,咧嘴一笑,古铜色的肌肤衬着一口牙齿格外白,笑容也格外灿烂。
被晾在一边的江珍珍气得捏紧了拳头,嫉妒不已。
原本陆岩正和自己说着话,讨厌的大丫一回来,他就撇下自己,跑去和大丫说笑了。
算起来自己只比陆岩大两个月,和他年龄更接近,更有话说才对,可他总是忽视自己,和大丫近乎。
江月麻利地把布面晒好,招呼陆岩:“岩表哥,进来喝口水吧。”
“不了,我过来看看你就走,地里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陆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粉色的绸布,略带羞涩地递过来,“月表妹,我前天去镇子上看到这块手帕布挺漂亮,寻思着你会喜欢,就买下来了。”
瞧他的表情,像是送定情信物似的,江月心里咯噔一下。
原主和陆岩青梅竹马,互相喜欢,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彼此心照不宣。
陆岩的母亲私下里和江酒鬼提起过,想亲上加亲。江酒鬼贪财,闺女嫁给外甥,一文钱也捞不着,他才不同意呢。
呃,也幸亏没同意,表哥表妹近亲结婚,生的孩子很可能不健康。
江月必须尽快绝了陆岩的念头,她明确地说:“岩表哥,我不能收你的东西,你留着给……”
“给我,我要!”江珍珍正巴不得呢,当即打断了江月的话,冲过来抢绸布。
江月岂容江珍珍得逞,眼疾手快地把绸布塞进了陆岩袖子里。
“岩表弟都没拒绝,你凭什么不给。”江珍珍抓了个空,气得蹦高。
“就凭你不配。”江月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