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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桑欣言似乎对凌霄有所隐瞒，他犹豫了一下，冷静自若地回道：“桑家有一种法术可以辨别鬼上身，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那个流浪汉就是被鬼上身，然后失去了自我意识。”
换言之，他是窦艳操纵的傀儡，一具恶灵。
凌霄分分钟秒懂，低声回道：“明天晚上，金煌会所，我们见个面，详细约谈一下？”
金煌会所？
那是明海市鼎鼎有名的销金窟，很多富二代醉生梦死，灯红酒绿的地方。
桑欣言以前对这种会所夜店敬谢不敏，他向来清清白白，除了做生意需要应酬之外，他极少跟外面的纨绔子弟在一起厮混。
这也是他前世拒绝原主的重要原因。
原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女。
骄纵放浪，贪恋欲望。
而他……勤奋上进，端方自持，跟明海市那些热衷于寻欢作乐和猎艳的富二代完全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爱情中，这个道理同样成立。
凌霄没有等到桑欣言的回答，神色顿了顿，笑道：“你从来不去金煌会所？那边有私密包厢，应该会比较安全，不怕被人窃听。”
这算是理由？
听起来似乎有点古怪。
桑欣言深吸一口气，笑道：“那好吧！我舍命陪君子，不对，是陪美人！明晚见。”
随即，桑欣言主动切断了电话。
而凌霄，望着水果机屏幕上停止通话状态的联系方式，想起前世原主对桑欣言的求而不得，她忍不住幽幽一笑。
还真的是……世事难料。
等凌霄走出客卧，冉初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将珍藏的红酒留在吧台上，刚才凌霄跟桑欣言通电话的时候，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小杯，酒杯中残留着一抹红酒醇厚的香气。
仿佛他的人还在，气味就是最美好的证据。
凌霄若有所思地盯着红酒，她端起酒杯，浅浅地呷了一口。
其实凌霄素来不爱饮酒。
但是……遇到属于她的男神，她也可以为他破例一次。
有时候无关情爱，为的只是缘分。
很玄妙的东西。
一夜好眠，次日清晨。
凌霄躺在客卧king size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睡着懒觉，冷不防林薇雪在客厅里大喊大叫。
“见鬼了！见鬼了！我珍藏的红酒！二十万一瓶！居然都被鬼偷喝了！”
“凌霄！快出来！这个酒鬼给我留言了，他说他很喜欢我私藏的红酒，以后还会来光顾！”
“我的天！我能拒绝么？我最怕鬼了！”
凌霄蓦地睁开眼睛，骨碌一下从床铺上翻身爬起来，然后她趿拉着棉布拖鞋，不紧不慢地走到客厅里，果然，就见吧台上摆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黑玫瑰。
神奇的是，冉初留下的留言，就写在这些黑玫瑰的花瓣上。
凌霄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就见黑玫瑰的花瓣上，陡然间飘出一行暗金色小字。
感谢款待，今晚再续。
林薇雪在一旁大呼小叫：“凌霄！你看到没有？这只酒鬼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偷我的酒！”
“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要报警。”
报警？
警察可以对付那种鬼魂么？
凌霄露出怀疑的眼神。
林薇雪想了想，讪讪地笑道：“还是找个捉鬼天师比较靠谱。如果我贸贸然地报了警，可能会被警方认定为封建迷信……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存在呢？你说是不是？”
凌霄无奈地耸耸肩，她伸手拿起这束娇艳欲滴的黑色玫瑰花，可以清晰地嗅到扑鼻而来的浓烈而又馥郁的花香味。
就在这时，黑玫瑰丝绒一般柔滑细腻的花瓣上再次浮现出一行暗金色小字。
最适合你的花，也是我心之所系。
这是……被一只万年鬼王给撩了？
凌霄低下头去，深深地嗅了一口，满眼都是开到荼蘼的黑玫瑰，冷艳高贵而又神秘的代名词。
林薇雪在一旁咋咋呼呼地问道：“凌霄？这束花有问题，该不会是那只酒鬼用尸体变成的吧？或许是他的障眼法呢？”
凌霄无奈地摇摇头，笑道：“不，是真的花。”
然后凌霄将这束花插在茶几上的玻璃花瓶里，稍微摆弄一下，便跑去卫生间里洗漱。
等凌霄洗漱妥当，打扮妥当，她再次接到桑欣言的私人电话。
“情况有变化。”桑欣言似乎十分烦躁，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撸头发。
凌霄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又遇到什么事？”
“我的助理，姚健，他是个能干开朗的酗子，他昨天晚上又撞鬼了＼显然，幕后那只鬼魂好像不乐意让我调查这件案子。”
凌霄扫了一眼手机时间，淡定地笑道：“我马上去你的公司一趟，我们一起去医院探望你那位专职助理，或许可以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桑欣言似乎微微一怔：“你……你愿意跟我合作？”
“算是吧！怎么样？桑总？”
“别叫我桑总，桑总是丧钟的谐音，听起来很不吉利，你以后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凌霄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她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林薇雪却是兴冲冲地追了出来：“了不起啊！凌霄！你！你居然认识国民男神桑欣言！” 飞su中wen网
凌霄冷淡地回道：“认识又怎样？我跟他有点事要商量，顺便一起处理。怎么了？”
林薇雪立刻眼冒星星，满脸羡慕嫉妒地问道：“能不能带上我？你放心，我不给你添乱。”
凌霄迟疑地盯着她，确认她眼中没有半点恶意的揣测，这才泰然自若地点头答应了。
片刻后，两人驱车径直来到桑家名下的海蓝科技大厦。
凌霄来到前台，登记了一下自己的信息，然后前台拨通总裁办的电话，得到桑欣言的指示，将凌霄和林薇雪放行了。
偏在这时，邱春蕊从大厅门口袅袅娜娜地走进来，她眼尖地看到凌霄，原本平淡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警惕而又暗含情绪起来。
邱春蕊假装友好地跟凌霄打了个招呼，却接收到一旁林薇雪的白眼。
“装模作样。”
林薇雪对她始终持有极大的敌意，这一点是邱春蕊无法改变的事实。
“凌霄，晚上回家吧，跟爸妈一起吃个饭？”邱春蕊完美地扮演一个贴心姐姐。
凌霄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不用。最近窦阿姨应该很忙吧？我不回去，正好让她称心如意。”
凌霄总是这样，轻飘飘地揭穿真相。
邱春蕊脸色变了变，勉强压抑着心底的厌恶和不适，笑道：“你别这样。我妈一直很想你，她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培养，你不该因为网络上的一点流言蜚语就来质疑我妈，误会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