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过了良久。
“我们赢了!!”
不知是谁,这般难以置信的说了句,众女如梦初醒,欢快的呼呵起来,一个个冲上来将顾云歌拥在中心。
“赢啦!我们赢啦!!”
也难怪众人这般开心,这次赢得不光是一场比试,更是从北周人面前赢了颜面,狠狠打了那北周公主不可一世的脸!
这般想着,左沁压住心头的喜色,看向元箬公主:“不巧,看来公主这场输了呢。”
那边的元箬已气的发抖,瞧见左沁这般不知死活,眼中的凶厉闪过,正要不管不顾的抽出鞭子打烂那张脸,忽然被人抓住手腕。
“公主,该回去了。”
祁凤煊挡在了她与众女之间,淡淡开口。
人群中心的顾云歌看见祁凤煊握着北周公主的手,面色白了下,立刻低下头去。
幸好周围的贵女都看向那俩人,无人注意她。
元箬瞧着身前的祁凤煊,自然知道他是护着那群女人的,更有甚至,就是想护着其中的顾云歌。
她想发火,可看见他冷淡的面容,又将火气憋了回去。
没办法,世上就是有这么个人,她越看越喜欢,在他面前横不起来。
可是想到那些南齐贵女,又有些意难平:“谁说本公主输了,我要与她再比过!”
“可以了。”祁凤煊眉心微皱,没再看她,转身对左沁等人淡淡道,“左姑娘,抱歉扰了你们的聚会。”
因着祁婉音的关系,在场贵女对祁凤煊都是相熟的,以前祁婉音偶尔会拉着祁凤煊来,那时候少年灼灼,比天上的太阳还闪耀几分,惹得不少贵女暗中垂青于他。
后来曝出断袖传闻,她们才不得已的割舍了,所以眼下对祁凤煊讨厌不起来,反而同情他逼不得已的娶了北周公主。
“祁公子客气了。”左沁连忙道,“本就是大家一起玩乐的,说不上打扰。”
祁凤煊点了点头,拉着元箬准备离开,似乎没有看到顾云歌。
元箬瞧他如此,心中舒坦了些,两人正要离开,便听顾云歌对左沁道:“左姐姐,我头又有些晕了,这便打算回去了。”
左沁心中一跳,下意识的瞥了眼元箬公主那边,顺便给顾云歌使了个眼色:“大家这么久没见,你就再留一会儿吧。”
元箬公主要回,顾云歌也要回,她们少不得要一起出去,就怕元箬公主记恨方才之事为难顾云歌。
可顾云歌似乎没注意到左沁的示意,退后一步:“我暑气没好,就不多留了,下次一定陪大家玩的痛快。”
说着也不等左沁再开口,便往大门外走去,出门时正好与元箬公主和祁凤煊并排走在了一起。
元箬下意识的以为顾云歌是要示威,怒从心起,扬手就要给她教训,手腕却被祁凤煊牢牢制住。
“公主。”这次开口的是顾云歌,“我就一句话,说完了便走。”
她今日本可以在元箬公主刚来的时候就走了,强迫自己留下来,也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罢了。
元箬公主下意识的看向祁凤煊,见他虽没看顾云歌,可脊背僵直,心中别提有多恨了,从牙缝中磨出来话语:“谁要听你说这些,你给本公主滚!”
她以为顾云歌是对祁凤煊贼心不死,想要将祁凤煊抢回去。
顾云歌对元箬公主的态度置若罔闻,浅浅说道:“若是家中至亲重病,床前尽孝乃是为人子女的本分,谁也无法阻拦。”
说罢就离开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元箬公主没有听懂话中深意,想要喊住顾云歌解释个清楚,祁凤煊却明白了。
这些日子,元箬一次又一次的跟齐景帝表明了要回大周,但齐景帝都按下不表,只说祁凤煊还在孝中。
可若是元箬的家人病了呢?
为祖父戴孝是必须,为长辈侍疾更是天经地义,何况元箬的亲眷都是皇亲国戚。
只要元箬以此为借口,他们就能离开大齐了。
而顾云歌今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句话,帮他摆脱困境。
祁凤煊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心中痛的无以复加,眼角也染上红色。
谢谢你,丫头。
对不起,丫头。
南山诗社之后的第二日,北周元箬公主收到消息,北周皇后父亲,也就是元箬的外祖父李国丈病重,她思念外公心切,要尽早回大周。
于情于理,齐景帝都没有阻拦的道理,无奈之下只得让祁凤煊与元箬回去了,却扣了昏迷的祁大人和东亭县主不让走,也算是手中留个底牌。
祁凤煊领了旨意,三天之后带着元箬离开大齐。
临走之时,他最后回过头看了眼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淡漠的眼眸中再掩藏不住翻滚的情绪。
此去一别,再次归来之时,便是齐景帝血债血偿之日!
……
汉阳。
随着盛夏的到来,气温逐渐的攀升,这温度对旁人是酷热难消,可对叶疏寒来说却有利于养病。
晴雪熬了药来到他的院子,上前敲了敲门:“爷,今儿的药熬好了。”
因着是夏日,门都是开着的,晴雪见叶疏寒也没睡,敲门之后便径直走了进去,走到叶疏寒面前半跪,将药汁举到他面前。
他清隽俊雅,经过这些日子的养病,气色好了很多,坐在那里便是一副画卷,端的是公子颜如玉,风姿无双。
“爷,先把药喝了吧。”
晴雪笑着,无意中看见叶疏寒手中捏着一封书信。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些日子,七情七言七凝都随着王爷来了汉阳,机密之事都是他们当面禀告的,也只有七凝会送来自京城的信,可七凝的信都时通过她转教给王爷的。
晴雪转交的时候留了心眼,将顾云歌和祁凤煊有关的信销毁了,其他的再呈上去。
所以此刻也不应该有来路不明的信在王爷手中。
晴雪这般想着,心中有些慌乱,便听头顶一个极淡的声音说道:“京城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语气肯定,并不是在询问。
晴雪额头上的汗水低落,举着托盘的手在微微颤抖,便能听见那瓷碗颤栗的声音。
“晴雪,你好大的胆子。”
仿佛冰雪落在地上,这句话听起来没有丝毫威胁,但晴雪瞳孔放大,将托盘放在地上,立刻俯身扣头。
“奴婢该死!求爷恕罪……啊!”
话音未落,便被一掌风扇了出去,硬是被打得退后数尺,张口呕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