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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发现夏花不对劲,说他差点被骗了,夏花连忙摇头、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法医不听夏花的话,拿着一根木制的扁棍,缓缓扎入了夏花的嘴里,一直顶到了夏
花的咽喉。
人在顶到咽喉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作呕嘛,夏花也不例外,她猛地张嘴,吐出了
一块白色的物事。
这物事,我定睛一瞧,竟然是一片碎牙。
法医跟我说道:这个妹子,不是毒瘾不深,而是她很有毅力,很能忍,表现得像是
没多大毒瘾似的。
接着,法医又偷偷问我,夏花吸食的是什么毒品?
我说冰毒。
法医说挨上这种毒品的,一辈子都戒不掉。
接着,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粉末,接着,用锡纸包好,然后拿出打火机,缓缓的
烤着锡纸。
锡纸里头,弥漫出来些许的烟雾。
见到了烟雾,夏花再也忍不下去了,整个人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嚎叫,双眼通红,双
手在沙发上,疯狂的抓挠。
法医瞧见了这一幕,再次从包里拿出了一根注射器,在夏花的身上,打了一针。
他说这是镇静剂,能让夏花昏睡一个小时,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基本上熬过了毒
瘾那个阶段。
夏花在被注射了镇静剂之后,真的躺在沙发上,酣睡了起来。
瘸马问法医:老木,这妹子的毒瘾到底有多深啊?
“非常深。”法医说道:可能一些吸毒四五年老瘾君子,毒瘾还没她的大,她应该被
人注射的毒品,量非常大,据我估计,她每次的毒品用量,都临近于濒死的边缘,
只要量再大一点,随时会死掉,她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问法医,这夏花的毒瘾,还能不能戒?
法医摇头,说道:冰毒这种毒品和传统毒品不一样,他会直接摧毁你大脑的保护机
制,非常难戒,一千个人里面,可能有一个能真正的戒掉!毒瘾到了这妹子份上……
唉,我就这么说吧——她要么死在吸毒上,要么死在毒瘾戒断症状上。
瘸马问法医,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法医想了想,说先给我们弄半个月的镇定剂来——这镇定剂,前面还算管用,但是,
越用越不管用,过了半个月,镇定剂基本上没有任何作用!
他先让我们试半个月,等半个月之后,再看情况吧。
我说夏花妹子毅力这么强,也许能戒掉吧。
法医说:没错!夏花妹子的毅力确实很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毅力、能忍受痛苦
的人,但是……你们刚才也见到了,我拿出一包玉米粉,模拟冰毒吸食的过程,她就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毒瘾这么深,真不是人的毅力能解决的。
法医说能帮我的就这么多了,待会他把镇定剂送过来——先试半个月再说。
我说也只能这样了,我捧着夏花的半颗臼齿碎片,说道。
法医走了之后,我跟瘸马打了个招呼,问他能不能这半个月,和我两班倒,只要夏
花发了毒瘾,就给她镇静剂,二十四小时随时看护她。
瘸马够义气,说没问题,他去跟保安队请半个月假就可以了,专门住在我这儿。
我说兄弟够讲究。
等瘸马和法医都走了,我等着夏花苏醒。
一个小时之后,夏花醒了过来。
我问夏花:你刚才为什么忍着自己的毒瘾,骗我们,说你中毒不深。
夏花红着眼睛,说不想麻烦我们太多了,我们已经帮她很多了。
我笑了笑,摸了摸夏花的头,说:怎么会麻烦呢——这些天,你住在我家里,我帮你
把毒瘾戒下来。
“能戒吗?”夏花问我。
我说:就跟你在纸上写的诗一样——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
夏花也笑了,我却更佩服她了,她在被生活击倒了这么多次后,明知道自己毒瘾很
深的情况下,却依然还愿意展望未来,她比很多人都更加热爱生活。
现在夏花的毒瘾深度被我们确定了,她被万窑三个畜生下的“替死符”也被我找出来
的,我该做一些事情了。
毒瘾的事,我一时半会儿帮不了夏花,但我却能先把她“替死符”的事搞定。
当天晚上,我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给夏花的小腹,做了“人皮纹身”,用纹身,遮
盖了那张“替死符”。
晚上十点多,瘸马也搬着他的被褥和从法医那儿要来的一箱子镇定剂,来了我家里住。
这天晚上,我看守着夏花,一晚上夏花毒瘾发了三次,每次都很可怕,还好有镇定
剂,安然度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让瘸马看着夏花,我先去了纹身工作室,接待了一些预约的老客
户,一直忙到了中午,我才点了一份外卖,随便扒拉了几口之后,去了万窑、柯友
生和尹国富的房地产公司,远远的观察了一下这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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