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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弘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唐学志身旁,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容:“唐兄弟,福王和吴总兵,可是不太好惹,特别是吴三桂,他可是带着大军来的啊。”
“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一个女人嘛!!”
“犯不着伤了和气。”
唐学志猛的一愣,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说出这种话。
自己刚才为他出头,现在他却萌生了放弃之意:“是嘛,伤了和气又怎的。”
“田大人想放弃,那就不再掺合即可,既然如此,你来主持吧!”
“田大人,王爷要替陈小姐赎身,你开个价吧。”
这时,一个公鸭声的粉面男子走过来开口说道。
他是福王身边的侍从,也是一名太监。
“想替陈小姐赎身的,可不止福王一个,能为陈小姐赎身的,只有某。”
唐学志背着手站了起来,走上前去。
众儒生为之一愣,没有人料到,唐学志竟然敢这么同福王说话。
就连站在唐学志身后的冒辟疆都吓了一跳。
这可是福王爷啊,当今皇帝的亲叔叔。
周奎也是为之一颤。
他虽是周皇后的爹,却没有什么实权。
加上前两年闹出一些乌龙后,朱由检也不怎么待见他,导致他在京城的地位一落千丈。
这件事他本来想躲,却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迅猛。
“你是谁!!”
福王见唐学志有些眼生,更是摆出一副吃定了他的神态。
一个侯爵,在他眼里,犹如蝼蚁一般。
虽然不知道他是哪家公子。
但坚信,只要自己愿意,到皇帝面前,一句话就可以将他拉下来。
“呵呵呵!!”
福王的话刚落下,周奎已经拱着手,走过去了:“福王殿下,这位是唐兄弟,也是皇上亲封的定海侯,他刚到京城,没见过您,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定海侯,唐学志!!”
福王朱常洵微微的愣了一下:“定海候又怎样,本王可是皇帝的亲叔叔,在京城,除了皇上,没人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不过,既然是国丈出来说情,只要他过来,当着大伙的面,在本王面前赔个不是,这事就算过去了。”
周奎为之一颤,下一面,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却敢怒不敢言。
场面尴尬的很。
一旁的吴三桂,更是幸灾乐祸的看了唐学志一眼。
没有说话,确满是 挑衅之色。
虽然以前,也听说过唐学志这个人。
但他们只是在海上活动,陆地上,特别是辽东,还有谁的实力,比辽东军强呢。
田弘遇也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却又无能为力。
“哈哈哈!!”
唐学志却是仰头大笑。
“你笑什么!!”
朱长林上前,蔑视的看着唐学志:“还不赶紧给福王赔罪。”
“赔你妹!!”
“煞-笔!!”
“我笑你们父子怎么如此的天真,赔罪我不会,但是要动手,奉陪”
唐学志背着手,上前一步:“堂堂一福王,竟然跑到风月场所,和人争风吃醋,这时要传出去,京城的那些御史言官们,该会如何传颂。”
“明天,大唐剧社的报纸上,就会刊登这一则新闻,福王父子协同山海关总兵,在金玉楼争一个女人,打的头破血流。”
“哈哈哈!!C玩!!”
“你!!”
“狂徒,狂徒!!”
福王心中一颤,气得脸上苍白,眼睛大如铜锣盯看着唐学志,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他做梦也没想到,唐学志竟然会来这一招。
大唐剧社的报纸,目前已经在全国发行。
如果真的如唐学志所说,即便是御史言官不弹劾他,皇帝也饶不了他。
朱由检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他们叔侄俩的关系,别人不知,他自己却很清楚。
王府的几个儿子,仗着皇室是身份在外面欺压百姓,早就被人弹劾了多少遍了。
为此朱由检还专程召见过他。
如果今天这事,传入皇帝耳朵里,恐怕只大侄子饶不了他。
“咳咳咳!!!”
“那,今天,陈圆圆也不能让你带走,既然是赎身,自然归价高者。”
福王气得猛咳,心里认栽了,但是嘴上却不服输,说话时,他已经和吴三桂交换了意见。
“唐将军,你我本来不该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既然我们都看了这个女人,那就按照王爷的意思办吧。”
吴三桂出身将门,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不过很快,他就话锋一转:“不过,某认为圆圆小姐国色天香,岂能以金银来定论。”
“吴某倒是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等唐学志开口,福王朱常洵抢先说道:
“吴将军有话直说就是,这里有本王和田国丈主持,大家都是男人,别不好意思。”
意思很明白,你唐学志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就按吴三桂说的办。
“有话直说!!”
唐学志老神在在的坐了下来,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并没放在心上。
如今鱼鹰的触角已经深入到了京城,他也不怕福王耍什么花样。
吴三桂右手扶着腰间的宝剑,眸光荡漾:“咱都是带兵之人,以金银决定陈圆圆小姐的归属,太过于庸俗了。”
“俗话说,美女爱英雄,听说唐将军的鸟铳玩的出深入花,倒到不如咱比比铳法如何。”
吴三桂出自将门,自幼习武,大明最好的资源全部集中在了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身上。
鸟铳他早已经玩得出神入化。
当然,他也听说过唐学志对火器情有独钟。
很早就想和他比试一番。
今天,当着陈圆圆的面,定要要唐学志败在他面前。
“好,既然你们都是武官出身,比试铳法,再好不过了。”
福王抢先开口。
唐学志却是不动声色:“噢,吴总兵想怎么比。”
别的不敢说,老子玩过的火器,你见都没见过,吴三桂找他比试火器,简直是找死。
“一铳定输赢。”
吴三桂很自信的指着四五十步外的屋檐角上,两盏红彤彤灯笼:“你们看那花楼上的红灯,如果谁能一铳将之打灭,就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