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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年,辽东军一共在咱这里采购了十二万两银子的货物,预计今年应该会超过三十万两。”
嘿嘿嘿~~
周奎奸商形象毕露。
“见一见顾客,也是应该的~~”
“那是,那是!”
让李大山稍微安排了一下,带上了一些特产,便出发前往金玉楼。
一路向北,大约走了十分钟后,来到一处闹市!
这里挤满了书书。
“今年的科考马上就要开始了,来京城赶考的人学子比往年多了不少,这不还没开始,接待学子的馆驿和客栈都住满了。”
周奎看着那热闹的场面,也一边给他们介绍。
那些学子,拥堵在街道上,见有兵来了也纷纷让路。
忽然,见前头围满了人,走近一看,是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围殴一个书生。
“打,打死他,墙头草。”
拳打脚踢,书生用手捂着头,卷缩在地上,任凭别人在他身上肆掠。
只是,围观的人像有些惧怕,也没有人敢上去制止。
见有官家人上来了,围观的书生们,也赶紧将步子挪了挪,为他们腾出道路。
上百双目光,都放到了唐学志一行人身上。似乎希望他们能出头管管这事。
李大山看地上的人,衣服有些眼熟:“大哥,那人好像,是冒兄弟。”
冒辟疆~
唐学志微微愣了愣,上前一步,暴喝一声:“住手!!”
“光天化日之下,为什么打人。”
围起来!!
踏踏踏~
十几个士兵,很快就冲了上去,将那些家丁推开了。
“冒兄弟,真的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唐学志上去看了地上的书生,已经有些鼻青脸肿,但还是能认出,确实是冒辟疆。
“你谁啊,敢管我们福王府的事情。”
为首的家丁,先是一愣,随后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这小子,借了世子一百两银子,我们是替世子来拿银子的。”
“我奉劝你,最好别管闲事,福王府,你惹不起。”
“惹尼玛,老子~~”
李大山暴喝一声,就要上前,却被唐学志一把拉住了。
“哦,福王府的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
“你可真会为你们王爷长脸啊。”
啪~~
一巴掌扇过去。
天旋地转,两眼昏花。
“你,你敢打福王府的人。”
家丁眸光颤动,说话时,连带两颗牙齿也被吐了出。
啪~~
啪啪~~
唐学志左右开弓:“你们在这里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嫁祸给福王爷。”
“来人,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绑了直接送北镇抚司处置。”
“是!”
“哦,原来是假冒王府的人啊,我就说嘛!福王府的人,怎会欺负一个书生呢。”
“真是该死,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冒充福王府的人敲诈勒索,打的好,真是大快人心啊。”
“住手~~”
忽然,人群中一声暴喝。
只见福王朱常洵带着一伙家丁挤了进来。
家丁见主子来了,顿时恢复了一些底气,直接爬了过去:“王爷,就是他,这人胆子太大了,小的都报了府王府的名号,他们还敢打小的人。”
“小的就是您养的一条狗,也不能任人随便打呀,王爷,您一定要替小的做主啊。”
福王本是带着人路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近了才看清,唐学志竟然亲自掌撑他府上几个家丁。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现在都传闻,唐学志已经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可自己好歹是皇帝的亲叔叔啊。
怎能随意让人践踏。
上来就开始理论:“唐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庭广众之下,打我府上的人。”
“原来是王爷来了。”
“怎么,这几个人真是王府中人?我刚才路过这里,碰巧见他们在殴打一个书生,还以为是一伙无赖假冒王爷的人呢,看来我真的错了。”
“放人~~”
唐学志上前,也不失礼数,先朝着朱常洵拱了拱手,然后才开口。
“什么,殴,打一个书生。”
福王脸色一变,怒目看像了那个家丁:“怎么回事。”
“王,王爷,是,世子让小(……)”
啪~~
话没说完,朱常洵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家丁的脸上。
“世子,还敢污蔑世子,来人,将这个欺压百姓的狗东西,打断腿,逐出王府。”
过段时间就要会试了,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让一些人,腾出王府的一些闲置房子,接待考生。
今天本是来看看这边的情况,没想到正要遇到这档子事。
“啊~~~”
很快,传来了家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唐学志懒得去官福王的家事,让周奎前去,随便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人离开了。
“今天幸亏遇到将军了,不然学生指不定被世子的打死了。”
路上冒辟疆稍微整了整凌乱的衣裳,连忙道谢。
“冒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被朱长林的人殴打。”唐学志有些费解,在此之前,朱长林和冒辟疆的关系看似不错。
难道是因为那天在金玉楼的事情。
“那日因为我没有站在他那一边,朱长林就派人来,要将此前给我的一些银两。”
冒辟疆说话时,也是眸光颤动:“可那些银两,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学生也没有银子还他,所以就。”
但是现在,被朱长林打了,也能咋的。
人家可是福王府世子。
再过些年,崇祯死后,人家还得登基当皇帝。
于是便换了个话题:“冒兄弟可是进京赶考的?”
“没错,学生确实是来京赶考的,只不过,事情闹成这样,不考也罢了。”冒辟疆有些心灰意冷了。
这些年,他倒是看透了这科举制度。
倒不是为了做官,只是想争一口气。
只是,现在他突然不想考了。
“大明朝,好官难当啊。”
唐学志淡淡的摇了摇头:“唐某那倒是缺少像冒兄弟这样务实的读书人,如果你愿意,等唐某办完事,随我回金门,如何。”
冒辟疆心神一颤,眼神中流露出浓郁的感激之色:“学生,真的可以吗?”
唐学志的大名如雷贯耳,而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如果真能投到唐学志麾下,简直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