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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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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位姑姑却是和别家的有些不同,她不仅不遮蔽,反反倒是大喇喇地走至典当行堂内转了一圈儿,瞧着四下的摆设,才满意地点了下头:“看起来反倒是个正经做买卖的地儿,那恰在你这儿吧。”

她向着背后俩小婢子努了努嘴:“去,把包袱打开来,要他们瞧瞧。”

堂倌跟一边的朝奉一时也看的蠢了眼,他们这一些在典当行中的人最是有眼力,一眼便瞧出那一些衣料子不是寻常,瞧那织工面料只怕如果京师顶好的绸缎衣料行天香阁中的珍品,每一匹全都价值不菲,只是如何便要取来典当了。

那一位姑姑回头瞧着那包袱中的衣料,向前摸了下抖开一匹来,瞧着那如若霞光般抢目的锦缎,却是满面感伤:“这一些衣料全都是我家姑娘的,原本是要留着做衣裳,如今却……倘若不是府中实在是没了法儿,又怎会寻思着拿着这一些来典当。”

她愈说愈忧伤,指着手中这一匹蜀锦:“这一匹是以前姑娘生辰时候特意置办的,原本计划打算留着做条路裙的,还是有那一匹,那是老太君赏了去泾河宴的,那一匹是暹路国的云纱……”

她讲的直摇头:“我家姑娘身份何等尊贵!太公主走时可是留下了那很多家财,便是怕姑娘一人以后没家财伴身受了委曲,可没料到这才多长时间,便要靠着典当衣料来接济度日啦!”

听见姑姑话里提到太公主几个字,那一些个探头端详的客人们面色全都是一变,瞧着那堆衣料和那姑姑的眼光更为复杂了,他们已知道是哪一府中了。

这京师城还是有几个贵府是尚了太公主又只留下一个姑娘的,唯有那一个府上。

可那府上此时候恰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圣人和皇贵妃全都分外看重二分,又怎会拿了衣料来当?

小婢子看姑姑讲的忧伤,忙向前劝着:“姑姑,这亦是没法儿的事儿,倘若不是西府那边把钱银所有全都……连起先太公主留下的家财也是给用了干净,姑娘又怎会要咱把这一些衣料取出来典当了。”

那姑姑拿了手绢掩了脸:“那很多田庄店铺,便这样一般也是没在定府邸中,姑娘却还肯拿了这一些典当衣料的钱银去接济西府那边,自个全都舍不的吃用……”

一时当中典当行中的人全都停住了手里的事儿,奇怪地冲着这边儿瞧来,瞧着那案几上流光溢彩的衣料,还是有哭的不可以自个的姑姑跟婢子,全都奇怪打探起来,这是哪一府上的事儿,居然还是有这样稀奇的事儿,连太公主留下的家财全都敢动,还逼的人家小姑娘当了衣料来接济府邸中,真是少有!

他张着眼满满是兴味地等着权临张口问,心尖嘚瑟地美上苍,倘若自家郎君知道是谁只怕要大大震惊一通了,可以瞧着那块冰块脸有变化亦是件有意思的事儿。

可是权临连眉眼全都没抬,只是伸出手微微在棋盘上放下一枚白子,对小圆那满怀期盼的话语跟口气儿充耳不闻一般。

还是权益自个儿给自个斟了一盏清酒,懒洋洋瞧着小僮:“你家郎君素来不好事儿不八卦,你便不必卖关子了,有啥话直说!”

小圆瘪瘪嘴:“是金家大小姐使了人来,要当衣料呢。”

讲的他自个儿全都不住摇头,倘若不是那老姑姑自个儿讲出来,谁又会相信,金大小姐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连衣料全都要送来典当换了钱银,真是件媳之事儿。

小圆给看的缩了缩颈子,只好一块讲下:“说是大元帅府西府的老太君和太太把家财全都遭人骗光了,连金大小姐的定府邸中的一块给她们给用了,如今大小姐只可以靠着典当衣料来撑起府中支用,因此……”

权益哈地一下丢下杯盏起身来,撩开幕帘便要下去:“还是有这样的事儿,堂堂大元帅府竟然要姑娘典当衣料来度日,这可真是四海天下奇闻!我倒要下去瞧瞧,谁能作出这样的事儿来,连个没了亲娘的小姐的家财全都不放过!”

权益是真真的气了,他一直认为金宝钗便是那样娇养在府中不知疾苦的贵府姑娘,到底起先长山太公主那富可敌国的陪送人人皆知,她爹又是威猛大元帅,怎么可能会有啥委曲,可如今却听闻她居然要依靠典当度日,家财全都遭人给祸坏了,实在是让人听的气忿。

权临却是叫住了他,他放下那枚棋子,起身来面色沉沉走至窗边,瞧着下边人众涌动,突然唇角露出一丝淡微微的笑容:“别坏了她的计划打算。”

他转头在自个的榻席上坐下,气定神闲地向着小圆说:“去罢,去好好招呼她们,要她们回去带了话给金大小姐,便说如果短了钱银用亦是不打紧,向我借便是了,一准不要她的衣料首饰。”

讲着哈哈笑起,他一想起金宝钗听了还不知会如何吃瘪便觉的高兴,上一回她在这儿调侃他的事儿他可还记的清晰呢,这一回可便还回去了。

权临无奈地瞧了一眼权益,淡微微和小圆道:“令人去打探打探大元帅府现而今是啥情形,若有啥响动便来回话。”

权益听了这话有些惊奇,瞧向自个儿五兄:“难不成你计划打算管这一件事儿?”

先前密探也曾查探顾府邸中的事儿,只是那全都是为查清晰辜清的事儿,现而今权临却要令人去打探金宝钗的事儿,这可有些不一般了,难不成他五兄是想帮一帮金宝钗?

权临神色沉静,不许不疾地把棋盘上的棋子一枚枚收进棋盒里去:“金家的事儿自然会影响到辜清,何况看这情形只怕她不会轻易算完,自然而然是要知道清晰。”

权益没了话说,却还是有些诡异地瞧着自个五兄,不知怎么,他总觉的五兄对这一位金家大小姐有些不一般,讲不出到底哪儿不一般,分明他行事儿仍然是一板儿一眼冷静公正,可便是令人觉的有哪儿是不同的。

不同于对曾家姑娘那般冷淡,亦是不同于对族里其它的姊妹那样淡漠,即使对兰卿是客气而疏远,为何独独对这金大小姐这样关心?真真的由于她是辜清的闺女?

的了消息的苓三太太急急忙忙带着苓六姑娘来了定府,她听闻了金宝钗连自个的衣料全都取出去典当,便是为支撑家用,必然已是捉襟见肘了,实在安心不下,因此过来瞧瞧。

原本她对金家的事儿并不上心,只是瞧着金宝钗一个没了亲娘照应的小姑娘确实可怜,又听闻继室闵氏苛待金宝钗,亲眼看到了金宝钗在卓家那样艰难的模样,心尖实在是怜惜。

苓六姑娘和金宝钗又投缘,更由于金宝钗的了庄和公主的交好,她便更加不可以不过问这一件事儿了,何况她素性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打定了主意,倘若这儿边真有啥委曲,必然要提金宝钗好好讲一说,不可以由着其它人欺压了去。

“怎会出了这样的事儿?莫非府中账上一点钱银也是没了么?怎么能令你把衣料全都送去典当啦!”一见金宝钗那身素净的妆扮,身上半分首饰钗环也是没,苓三太太便急了,满满是担心地瞧着她。

苓六姑娘咬着唇怯怯扯着金宝钗的手:“前一些时日不还好好的,怎会……”

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啦,这会子怕是连宫里全都听闻了,她非常心痛金宝钗,分明是大元帅府大小姐,怎么便给委曲成这样。苓家不比金家权大势大,可她自个儿平日在府中全都从没有有少过用度,不敢想象有一日会拿着衣料去典当换钱的情形。

金宝钗瞧着苓三太太和苓六姑娘那关切的样子,暖暖地笑了:“不是啥大事儿,教太太和六姑娘担忧了,只须想法儿过了这几日,待爹回来便会好起来了罢。”

“胡闹!”苓三太太问了好一会子,知道了大概以后真是气急了,“那可是太公主留与你的,她们怎么能……”\0

金宝钗低下头去,没张口。

原本她应当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说上几句,把自个儿择出来,可是金宝钗对苓三太太和六姑娘那真心为她担忧不平的眼光,她没法再讲的出那一些话。

在这一世又一世中,命途教给她的是算计是警觉是提防,唯独不曾给过温暖,像如今这样的温暖。

苓三太太却是不愿便此算完,她咬牙道:“不可以要她们这样欺压人,待过几日我入宫去给皇贵妃主子请安时必要好好讲一说这事儿!”

第二日一早,金宝琼便换了满身素净的衣裳,首饰也去了好一些,面上脂粉不施,瞧着更为蜡黄招人怜爱,她带着婢子往府门边去啦,那儿已备了车驾等着她了。

仅是才出了门,金宝琼便吃了一惊,停在府门边的车驾却不是她惯常坐的那辆油壁车,却是定府邸中的那辆翠渥通幰车,往日是金宝钗所用,怎么今日却是和了她?

她吃惊之下正要张口问,却听那边随车侍奉的婆子屈膝拜下道:“大小姐听闻二姑娘要去妙音观上香为老太君和太太祈福,便吩咐婢等用这驾车驾送了二姑娘去。”

“大小姐讲了,二姑娘一片孝心,这车驾乘着平稳妥当,不会委曲了姑娘。”

金宝琼楞了楞,面上露出感激的笑容来,温缓地和那婆子道了谢:“回来替我向大小姐道谢,要她费心了。”

金宝琼远远在市坊便下了车驾,前边的路已给围在道观前的信众给堵住了,她只可以戴着帷帽,抚着贴身婢子的手,带着几个婆子向着妙音观而去。

随车侍奉的婆子瞧着她带着人往妙音观去,视线微闪,低声吩咐了几句,车驾的马夫点了下头,把车驾赶到路口道旁停下,那婆子却是弯下身体向着人众中走进,远远尾随着金宝琼几人走去。

在婢仆给看门的道童塞了一些钱银以后,给婢仆护着金宝琼款步进了妙音观,紧跟在后边的那一位婆子忙也是想法儿打点了,伴随着一道进去了。

婆子等不及跟向前,便已见金宝琼已带着婢子进了内殿,内殿的门也随后关起,她没法再跟进去啦,只可以悄悄退出妙音观,回车驾上等着。

待到金宝琼从妙音观出来,已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儿了。

上了车驾摘了帷帽的她眼圈红红的,满面惊魂未定的样子,虚弱地倚靠在车驾壁上,无力地吩咐婢子:“快一些回府去,我有要紧的事儿要和老太君禀告。”

婆子跟在车驾边,把她的话听的真切,一下不吭伴随着车驾向回走。

仅是车驾才进了市坊胡同口,却是给挡住了,不的不住下。

金宝琼正倚在软枕上寻思着心事儿,见车驾听了,抬眼望了眼边上的婢子,婢子忙打了幕帘问随车的婆子:“这是咋了,怎么停下来啦?”

车驾上堆了很多锦匣,瞧起来倒似是贵重之物,独独便坏在了市坊胡同入口的藿府门边,把个胡同堵的水泻不通,马夫叫苦连天,惹的很多人围观,连这几户贵府也全都有人出来打探,实在是过不了车去。

金宝琼面色有些阴沉,这还真是不巧,独独赶在此时候。

“罢了,这儿离府中亦是不远,你们几个随我先回府去,要马夫和那几个随车的婆娘留下,待会路通了,他们再一回去亦是不迟。”金宝琼终究是个果断的,不会为这样点小事儿耽误了她的正事儿。

婢子为她戴了帷帽,抚着她下了车驾来。

恰在替她整理衣裳,便要往前走过去时,却听一边有人殷勤地招呼:“金大小姐,这是从哪儿回来呀?”

是藿府五太太,藿老全都尉的五儿媳妇儿,往日中亦是和金家常走动的,藿五郎领了个闲职,她素来在府中无所事儿事儿,最是好事儿厉害的性情。

一边的诸人也顺着她的话瞧来,瞧着金宝琼这边儿。

金宝琼有些困惑,正要张口,却听藿五太太指着不远处那驾车驾道:“那不是金大小姐的车驾么?怎么二姑娘……”

她话音刹那间停住了,只是再瞧向金宝琼的视线却是有些其它嘚瑟味了。

金宝琼楞了下,忙向着藿五太太屈了屈膝轻声道:“五太太,我才从妙音观上香回来,借坐了长姐的车。”

借坐?藿五太太选了挑眉,不一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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