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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涛继续往前探索,光线蔓延开去,只见沿着岸边出现了一溜石头巢穴,不知是什么野兽堆砌而成的,大大小小的巢穴呈圆形或椭圆形,底部均铺了一层石块。铺在巢穴里的石头大都褪去了皮壳,露出了内部半透明的血红肉质,被烛光一照,如红星般闪闪发亮。
放眼望去,这些血玉矿石至少有数百块,堪称一笔价值连城的财富r许在多年以前,也有个矿奴发现这个秘密,于是企图偷走血玉矿石,可惜没能逃过兽群的追杀,死在了河岸边。
人往往因为贪婪,最终丢掉了性命。
傅惊涛心头微动,那些野兽把血玉专门挑出来铺垫在身下,莫非是要吸收其中的能量?如果能利用它们的特殊感知力去搜寻矿石,岂不是省心省力吗?
他内伤未愈,还调动不了真气,也无法施展轻功,不想贸然侵入兽群的禁地惹来麻烦,于是转身往回走。突然,黑暗中闪出两个西域胡人,他们目露凶光,举起铁锄挡住去路,威胁之意显露无遗。
傅惊涛哭笑不得,难道遇上了打劫的?皱眉道:“你们想干嘛?”
左手侧的胡人高大健壮,恶狠狠道:“快把矿石交出来,不然打断你的手脚!”他们搜寻半天一无所获,看准傅惊涛是孤身行动,竟起了歪念
傅惊涛摇摇头:“我的东西不能给你!”
那胡人怒道:“小子,你不想要命了吗?”
傅惊涛叹气道:“不要命的是你们啊!”
那胡人见恐吓的招数不起作用,面皮燥热,眼底冷光暴闪,一个大跨步冲前,举起铁锄呼的当头砸下。
傅惊涛勃然大怒,区区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也敢撒野?脚步往后微撤半步,避开了夺命铁锄,右手虎爪疾伸,扣住对方手腕反向狠狠一扭,咔吧一声骨骼断裂脆响。
那胡人痛得浑身抽搐,喉头紧接着被啪的横切一掌,还未叫出口的惨叫声硬生生堵回了肚里,憋得他涕泪横流,痛苦万分地滚翻在地。
傅惊涛转眼一扫,另一胡人吓得肝胆俱颤,忙不迭地丢掉了铁锄。
那受伤的胡人又痛又恨,心知手臂断折后不可能获得医治,会被当成废物处理掉,心里被怨毒绝望充斥,忽然挣扎站起,发疯一般猛扑进河水里,激起白花花的水浪。
傅惊涛愣了一愣,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忽见一群背生尖刺的小鱼跳出水面,张开满是利齿的口器,狠狠撕咬那胡人脸上、手上的皮肉,转眼间血水喷涌。新鲜血液的味道扩散,河面上立时泛起一圈圈诡异的波纹。下一刻,水中浮起一个个覆盖鳞片的三角形头颅,眼眸透着冰冷的绿光,犹如来自幽冥深处的可怕怪物。
那胡人着实阴狠,不惜以身做饵引出兽群,想来个同归于尽。
傅惊涛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朱自强也觉察到河中的异动,惊呼道:“别干了,快跑!”
怪兽们争相冲到那落水的胡人身边,张口咬住他的身躯四肢猛力撕扯,你争我夺,响起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和吞噬声,让人不寒而栗。有的怪兽没抢到食物,居然开始胡乱攻击同伴,搅得河浪翻滚;还有的爬上了河岸,撒腿追向一众矿奴。
“快!快!!”
在朱自强的催促下,众矿奴拼命加速攀上平台。傅惊涛刚收起绳梯,五六头似鳄非鳄,似蛇非蛇的怪兽冲到了崖壁底下,不甘心地大声咆哮,用头撞、用爪子挠,搞得无数细小的石粒簌簌掉落。
朱自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先是庆幸逃过一劫,旋即怒喝道:“是哪个不懂事的混蛋惊扰了暗河魔蜥?”
众矿奴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怯怯地说道:“是阿木都烈不小心掉到河里。”
掉到河里的下场必死无疑。
朱自强犯不着跟一个死人怄气,低声咒骂了两句,只得自认倒霉。今天出师不利,既折损了人手还没啥收获,在五行堂那儿可交不了差!他一咬牙,决定前往另一个采矿点——热泉峡谷。
众人沿原路返回,然后拐进另一条矿道,走了约半个时辰,便到达了第二个采矿点。
热泉峡谷顾名思义,峡谷内遍布着数十眼热泉,水汽如云雾蒸腾,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硫磺味道。峡谷两侧怪石嶙峋,造型千奇百怪,石壁缝隙中长有苔藓、野菌、藤蔓、矮树等。朱自强下了死令,任何人不得大声喧哗,一旦情况不妙立时后撤。
借着水雾的遮掩,众矿奴开始进入峡谷搜寻矿石。而傅惊涛对挖矿寻矿可谓是兴趣缺缺,自愿留下来充当警卫。
就在众矿奴的身影刚刚消失不一会,远处蓦地响起呼喝声、嘶吼声以及激烈的打斗声。傅惊涛左右无事可做,实在是按捺不酌奇心,干脆攀上峡谷顶端眺望。
这一处地下洞穴的空间的广阔尤要胜过雷鸣瀑布处,视野尽头涌起大片光芒,给洞顶镀上了暗红的血色。近处山石起伏延绵,如一条条巨大丑陋的怪蛇趴伏着。
大约在百余丈外,寒光闪耀,一群披甲武士正且战且走,朝陡峭的山崖高处撤退。对他们发起围攻的,是数以百计的巨型黑色毒蝎,钩爪锋利,敏捷灵活,可以在石头间轻松跳跃。它们紧咬敌人不放,悍然发动一波波潮水般的攻势,似乎和人类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些武士无疑是护矿队的成员。纵然他们身经百战,无奈众寡悬殊,不断有人负伤甚至倒下,转眼被分尸干净。
可并没有人哭喊,没有人畏惧,更没人会主动放弃抵抗。
哪怕是倒下了,也要拖着战斗到最后一刻!
傅惊涛见状暗暗佩服,决定要帮他们一把,借此机会跟护矿队搭上线,然后设法加入其中,争取早日治愈内伤。若是能够如愿恢复武功,便可跨越魔蝎城的城墙,寻觅一条返回大宋的路。
他的根在东方。
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他誓要回到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