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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母亲无比疼爱她,可因为身体不好,行动不便,情绪总是不高。每到儿童节,同学们都是被爸爸妈妈领着去游乐场,她却只能由外公的勤务兵陪着。
凌蔚然总觉得外公部队上的医生对妈妈的治疗未尽全力,所以从小立志要克服胆小的毛病当医生,医好妈妈的病。
大三那年,因为家庭变故,凌蔚然的人生之路从此改变。她坚持要成为一名法医。
走上工作岗位的第一天,她将母亲遗留下来的梅花手表戴在右手腕上,这是拿解剖刀的手,她相信母亲会给她力量--驱散黑暗,揭示真相。
可是,摆在她面前最大的一个真相却是她万难接受的,她为此剪断情丝、又躲又藏。
那个她心中的青涩初恋,正慢慢地模糊,可那种因无奈而分离的痛苦却犹如旧伤疤豁开新口子,无比疼痛。
她盯着桌面上的小雏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在实验室里等待力度测试结果,受害者身高165cm,左颞创伤带较宽,创口整齐且周围淤血均匀,呈上深下浅的椭圆形分布,致伤时会产生喷溅性血迹。
按照创口位置、表皮破损方向及力度分析,凌蔚然将施暴者的身高及体重范围、施暴姿势、钝物形状等附在鉴定报告的最后一页,签好字后装进文件袋。
市局就在去往花房的路上,已是夜里九点,凌蔚然没给徐警官打电话,决定自己将鉴定报告捎过去。
夜晚安静的公安局走廊里,凌蔚然的高跟鞋触碰理石地面发出的声音越发清脆。夜里清冷,她在制服外面披了件深色的风衣,乌黑的长发挽起,手里拿着鉴定报告,慢慢走近重案科的大门。
猛一抬头,却发现,笔直的长走廊尽头,明亮的日光灯下,重案科年轻的警员身边,一个穿着粉蓝色衬衫的俊朗男子正侧着身子盯着她看。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放轻了、也放慢了脚步,只觉得眼前的人好生眼熟。
不是市局的同事,她飞速地转动着自己的记忆链条,她的朋友很少,交际圈小,应酬更少。
大概由于用尽废退的缘故,自己对活人的脸部识别也不在行,直到重案科的门口她的大脑依旧在搜索,结果却是:Nomatch。
她最后看了一眼离自己只有两尺远的男子,对方一直没有动,眼中闪着像是期待的光,她低下眼睑右转进门。
这一刻,电石火光一般,她想起了什么,那……不是“西装男”?
再退一步扭头时,刚才的人已经不见。
见凌蔚然进门,徐警官便想到她是来送鉴定报告的,松开了紧锁的眉头,立马站起来笑着说:
“凌医生,快进来坐!给我打个电话多好,害你大晚上亲自跑一趟!”边说边将她让到了办公室中间的简易会议桌前。
凌蔚然将鉴定报告递给徐警官,稍稍抬了抬嘴角:“我正好顺路。”
徐警官几句客套,还就物证方面咨询了几个问题。三两分钟后,凌蔚然站起来准备离开,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问了一句:“徐队,刚才领出去的人是…”
“刚才?哦,是新湾大厦案的嫌疑人,还有20个小时就该放人了,问了一大顿也没头绪。凌医生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门道儿?”
通过与凌蔚然合作的两年,尤其是昨天听到她对妄想症患者杀妻案的分析,徐警官深深地见识了这个冷冷的女法医缜密的心思和出众的分析能力。
凌蔚然只听见了徐警官的第一句回答,那不是救艾希的那个人吗?她回过神来敷衍了两句,联想到了一个疑点。
受害者的喷溅形血迹和一个重度晕血的嫌疑人?察觉到不对,可如何向警方证实她的判断呢?
匆匆告别了徐警官,上车。想要换挡的手犹豫了一下,看着发出宝蓝色光芒的仪表盘,已经十点,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沙萌主治医师洛杰的电话……
洛杰是她在Z大读书时,高她两级的学长,毕业后进入一个系统,关系比其他人亲近一些。
为了抓紧时间,她跳脱中间程序,直接找洛杰,准备对新湾遇袭案的受害者,也就是沙萌进行复检。
几个小时后,凌蔚然从公安医院出来,再一次返回重案科。
已过午夜,凌蔚然推开了一号审讯室的门,走到正在扶着额头小憩的云浩宸面前,轻咳了一声。
对方模糊着抬起头,眨了眨睡眼,凌蔚然清晰地看见了那双眼中的血丝,除了疲惫外更透着一种慵懒的魅惑力。
因为刚刚在走廊偶遇时他的神情,她隐约觉得对方可能已经认出了自己是昨天打他的人。
遂有点心虚地,掏出证件给他晃了晃,“你好,我是司法鉴定中心的法医,受重案科委托来取证,请配合。”
看着面前的女人,听着“法医”这两个字,云浩宸这下睡意全无,和心里那个昨日里追着自己猛打的女子比对着,挑挑眉,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
“出示证件不是拿出来那样晃一下,而是要保证对方能看清楚上面的信息。”
凌蔚然皱了皱眉,暗道:来了,这就是找茬的节奏啊!姑奶奶这可是在救你,懂不懂?
见凌蔚然一副眉头深锁的表情,云浩宸嘴角浮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我从小被骗大的,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是法医我还真是不敢相信,总要核实一下。”
说着,忽地抬手拽过凌蔚然手里的工作证。
“诶你……”凌蔚然自信自己反应能力飞快,却还是抵不过对面的男人,不过受检方要求看证件是符合相关规定的,她也不好反对,只能恨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