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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姬没有多,只是安排船队护送魏延前往江都。
跟其他人也没办法细,她有预感,她不能保护田信的底线,那以后田信也不会顾虑她的底线。
带着田嫣出逃临沮,在目前来是保护了田嫣;可长远的未来,是保护了其他人。
此时汉水上涨,这支关姬安排的船队用了六时间将魏延送抵江都,六时间待在船上好吃好喝,魏延脸上有迅速有了一层肉。
江都官舍,魏延落脚于此,这里是出入、途径江都的官员临时住地,不同等级的官吏获得不同规格的住宿、伙食待遇。
魏延来的不是很快,可来之前南阳方面并没有飞骑通报江都……所以朝廷百官和关羽,对突然出现的魏延,是毫无准备的。
尚不清楚这一茬的魏延换了一身配色沉肃的新衣裳,与相熟的颍川人袁琳、义阳同乡刘邕一起聚餐。
船上静静待了六,足够魏延想清楚以后的道路,和眼前的行程规划。
先范围的乡党、朋友聚餐,通通气;然后再拜谒关羽,讨论正事;正事私下讨论完,之后朝堂之上走一个述职的过程;最后就是前往惠陵为成祖昭烈皇帝守一段时间的陵,尽一尽心意。
守陵尽心意的这段时间里,静静等候朝堂的调整、安排,然后领取一个新的职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越靠近江都,越觉得事情跟自己汉中时听闻的有很大不同。
张飞都带着齐王去了青州……自己胳膊腿的,没道理硬着头去跟北府硬耗。
何况,按门第来,自家是货真价实的寒门,看一看这几年北府的手笔,把名门大姓压在地上打。
北府一定程度上处于得势、优势地位,对寒门武人是有好处的;如果没有北府,以如今境内的高门大姓对地方的影响力来,朝堂之上决然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如今的大汉朝堂,经历了一场风波动荡后,竟然还是老面孔……这意味着,各地高门大姓的名士、名宦、能臣、贤良、方正们根本无法在朝堂站稳脚。
宁肯很多官位空着,也要等值得信赖的元从旧人、荆州人、益州人、湘州人站起来接替。
官位啊,就这么空着,那些后续投降、归附的降臣、高门子弟们眼馋的要命……可朝廷不给,这些人谁敢抢?
别抢,就连嚷嚷、制造舆论压力的胆量都没有;只能这样老老实实等待机会。
谁的功劳?
是关羽守住邻一线,是北府未逢一败的战力支撑了旧臣的信心。
警惕北府膨胀、扩大是旧臣的心声,可也是北府撑腰,让旧臣们可以顶住高门大姓的影响力,就这么硬耗下去。
高门大姓所谓的影响力,会随着时间过渡而持续衰减。
再深入一点的问题,就不是魏延能想明白的。
总之有一种感觉是对的,北府的存在,让政令来自四个源头的汉室朝廷,依旧保留着先帝的某种精神。
起码,还是自己熟悉的朝堂,还是那个高效率,简朴的朝堂。
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这一趟回来,整个江都朝堂被高门大姓把持……那追随先帝打生打死几十年,究竟图了个什么?
魏延与刘邕、袁綝渐渐酒酣,开始交流一些比较重要的心得;刘邕是魏延的乡党,当初一起追随先帝,刘邕因为宗室身份,显得稍稍中立一点,是一个号的孤臣。
袁綝这个颍川人就复杂了,首先北伐战役期间,奉命调任北府的西曹掾,负责幕府日常运转,是仅次于行军长史的二管家。北伐之后调任兖州的郡守,这段时间与刘邕一起被朝廷火速调回江都。
与郭攸之一样,袁綝在北府拥有广阔人脉。
只是三个人聊的是其他方面的事情,如今朝廷谁是谁的人,许多已经挑明了,但有一些人手握兵权,身份、立场相对朦胧,魏延久不在朝中,消息阻塞,需要弄明白。
弄明白这个问题,才能重新对待过去的袍泽、友人。
刘邕乘着酒兴,侃侃而谈:“中军年初时是中护军陈叔至、中监军田国让管事,原先部督冯习、张南、高翔、陈式形同罢免,其中自有内情。”
魏延为刘邕倒酒,哈着酒气抢过话茬:“冯习之事汉中也有流传,此人几度与陈公携手破敌,十分仰慕陈公。这种流言绝非空穴来风,我难辨真假,难道此缺真摇摆不定?”
袁綝开口,语气确凿:“文长不必取笑,随陈公出征者,多受恩惠。受恩当报,此人之常情。”
他着自己剥一个橘子醒酒:“先帝并未处置中军诸将,多有冷遇,以我看来此举利于新的树立恩惠。只是新帝为孙氏所惑,难辨忠奸,故因失大,受大将军管控,迟迟无法向中军诸将散播恩泽。”
皇后孙大虎就是最大的障碍,也是明晃晃的投名状。
新皇帝虽然是皇帝,可怎么才能让老臣们相信你?
你宠爱宿敌孙氏家族的女儿,不知悔改,仿佛越宠爱,越能证明你的胆量?和你们之间感情的真挚?
可是很遗憾,皇帝与皇后之间的真挚感情,换不来大家的信任。
手握重兵的老臣还都没死绝呢,你就跟宿敌女儿一副生死与共的模样,等宿臣、老臣们先后凋零,谁还能管住你?
刘禅始终无法接手兵权,孙大虎居功至伟。
刘禅不接手中军兵权,那先帝留下的后手,就没人会去触发,所以冯习等四名骁勇善战的部督只能继续闲置,等待启用的机会。
现在孙大虎及孙氏诸侯被除掉,可就刘禅期间表现出来的态度,谁又会相信他?
中军就在那里,卫军也在那里,都是皇帝的;可刘禅表现的实在是让人着急,再干着急也没用。
大家不相信你,你是皇帝……也没用。
魏延仔细想了想冯习、张南四部督的性格,的确都是很刚强、锐猛的人,不会轻易倒向北府,是先帝培养的未来中枢大将。
而自己呢,是外将。
刘邕略好奇询问袁綝:“陛下何时能掌兵?”
“难。”
袁綝没有多原因,年轻气盛的皇帝连‘仲父’的规劝都可以忽视;今后有怎么会老老实实听师傅的话,听姐夫的话?
魏延眼珠子转动,也觉得目前形势还算可以接受。
老臣掌兵,起码军队战斗力有保障;如果让皇帝拿走,且不各种隐患,光是军队战力下滑一事,就让人头疼。
江都的旧臣、元勋们都质疑皇帝的能力……难道就自己目光如炬,能发现皇帝不为人知的优点?
魏延遂收敛思绪,端起酒杯仰头饮尽,:“中军无变故,实乃嘉事尔!”
起码,当年的袍泽还是袍泽,彼此关系没有出现大反差的变动。
至于皇帝不能掌权的愤懑……这没啥不好接受的,皇帝着急就行了,自己干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