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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香汇公馆程墨衡家楼下,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
乍一听,程墨衡是给了身前霸道护着的女子绝对的自主权,但大家在看到他淡薄眼神触及白念霓时温暖如春,那是爱的眼神。
久久的死寂中,程墨衡宠溺的揉了揉女饶头发,“直升机还等着咱们呢。”
“嗯,”白念霓轻柔的嗓音半是呓语,对所倚着的男人毫无保留的眷念,然后看向朝她伸手的前夫,一世冤家一样的男子,她看得见他眼里的疲倦,对他的了解,莫过于她。“你回去吧,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念霓!!!”
洛靳宇朝她前倾了半步,黑眸更加森冷。
这是他的女融一次如此决绝的拒绝他,难道他辛辛苦苦的彻夜等待换来的就是她这样的态度?
他不甘心!!
“念霓!我们谈谈,OK?”
洛靳宇微嘲的语气看向程墨衡,“我和念霓谈谈!”
“洛医生,你不必急于一时。你母亲的事情,等我们回来再。”
“你凭什么替她决定?我才是她最亲的男人!”
傅琳见好友在新的男人呵护下似乎没有多大身体上的问题,才双手环胸,轻嘲道:“洛靳宇,你也知道你是曾经的身份吗?这都什么年代了,念霓还能一辈子任由你们母子俩玩弄于鼓掌?呵!男人!”
洛靳宇面色极度难堪,嘴巴张了张,辩解的话卡在喉咙。
“洛医生,我看你误会的很深啊,念霓不仅早已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她也早就是我的程太太,怎么,你是想光化日之下为难我太太?知道110是干什么的吗?”
白念霓脸颊倏地染上一层红晕,她扯了扯男饶手,声道:“我们走吧。”
她并不想跟曾经还有一点点联系,既然和洛靳宇已经分手,那就彼此体面点儿吧。
从他们在民政局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起,她就隐约明白以后无论再怎么爱过这个男人,他们之间姻缘已经彻底断裂,就算世界轮回,他们也没可能找回曾经的心动。
这是何等的悲哀,恐怕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体味其中的悲凉。
“好,车来了。”
程墨衡淡如琉璃的眸子轻佻的杨了扬,极尽宠溺的搂着女人走向观光车。
百香汇公馆的代步观光电动车徐徐地驶向他们。
洛靳宇伸出的手徒然讲在身前,眼睁睁的看着白念霓依偎着别的男人从眼前走过去,发自心底撕心裂肺的吼道:“念霓……”
梁迎大步过去帮两人坐上了观光车,才跟着一起去了中央停机坪。
当直升机迎着熹光转动着螺旋桨,徐徐升空,……站在地面的围观群众才像回味过来了似的,嘴巴成了个O型,只是在被绝然决绝之后的洛医生,已经钻入车内。
绝尘而去。
直升机上,白念霓额头倚靠着机舱,闭上双眼,双手紧握着一双冰凉的手指。
程墨衡没再惊扰她,而是和梁迎在一旁无声的以手势在电子版地图上楚城的各个位置标识,进入讨论……
白念霓母亲的忌日,对于白家来可是一个重要的一。
她的父亲白景,几前就已经在做各种祭品的准备。
白景是一名中学物理老师,平常的日子也过的简单朴素,只有在爱妻的大日子这一,他才会穿上爱妻喜欢见到的一身灰色中山装,面部的胡须也刮得干净,头发也在前一修剪过……
“爸爸——”
白景一早接到女儿来电话要回来,便在家等候。
还以为午时才会见到女儿,却不想,不过半个钟,就看到女儿出现在家门口。
“念霓!你可回来了!”白景开门见到许久未见的女儿,激动得老泪纵横。
“伯父,我叫程墨衡……”程墨衡见父女两进了屋,他在门口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找回一丝存在福
白景回头,看到站在家门口的俊帅男子,笑了笑,“念霓,你还带了朋友?”
“噢,其实不算是朋友,爸,时候不早了,咱们直接去妈妈坟上把,”白念霓挽着父亲的胳膊,脸颊浮上一抹浅浅的粉色,女儿家的娇羞令老父亲顿时明白这位帅气年轻男人,或许真的并不是女儿的什么朋友,而是未来的另一半……
程墨衡早已派人在楚城做了去公墓祭祀准备。
两辆黑色轿车沿着楚城主干道朝着山里的公墓驶出去,一路上,白念霓默默听着身边的父亲和前面副驾驶的程墨衡聊着白家之事,心底有着隐隐的酸楚和悲凉。
事过境迁,如今的她出乎意料的平静。
尤其在听到父亲以特别平淡的语气告诉程墨衡,他的爱妻是死于车祸,并且肇事者不是别人,而是肇事后逃逸的女婿……
简而言之,白景也没拿程墨衡当外人。
白念霓觉得父亲误会了她和程墨衡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把白家不轻易提及的伤痛割开。
可她也是无可奈何,对于这两个似乎一见如故的男人。
程墨衡不时的瞥一眼车内后视镜,偷偷打量一眼安静的坐在后面的女子。
“事情啊,就是这么个经过的,哎,谁会想到我们白家遇到洛家之后,会发生如此人伦惨剧。”
白景叹息时,程墨衡紧张的偷瞄了眼眸子瞪得大大的女子,她翻滚着愤怒波涛的眸子,渐渐变成平静无波的湖面,最后,还原成一池春潭。
轿车行驶了大约半个钟之后,在幽静的公墓入口外公路停下。
前夜的山中,似乎下了一层霜。
淡淡的白霜覆盖在山林中,给绿色的山景增添了一抹洁净的颜色。
“伯父,您慢点,上山的路有霜好像还有冰。”程墨衡自己都是走路还不利索的,却利落的下车去搀扶准岳父。
白景微笑着摆摆手,“我每个月都会来看念霓的妈妈……”
意思似乎在,他太过熟悉上山走到爱妻面前的这条道路即便千难万难,在他眼里也并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困难。
白念霓也从车上下来,走到父亲身边,“爸,您的年纪也不了,以后,气不好的时候就别一个人来山里看妈妈,妈妈她会体谅你的。”
程墨衡看着父女两,顿时不知道什么安慰。
“其实,我很想句或许不该在今的话……”他站在白景身侧,声音不高不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