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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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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9点钟左右,梁教授回来了。这是我们到云南后他第四次独自外出。我看他脸色不太好,猜想他又白跑了一趟,便没对他讲自己刚才在心里想的问题。他一进门,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狠狠锁上了房门,其间没跟我和二拉差说一句话。

“查大师,你觉得梁头儿这是什么情况?”我问。

二拉差摸着下巴,盯着梁教授的房间说:“吾推算,他必是白跑了一趟!”

我心说:这不是废话么,跟我想的一样。人们在某些时候的确容易在细小的事物上产生共鸣,比如饿了时都想吃点,渴了时都想喝点。

而我们都错了。梁教授其实是一夜没睡,回屋睡觉了。因为傍晚时,我发现他从房间内出来,一脸喜悦。——我并没有蓄意观察身边人的习惯,只是喜悦这个表情在他那张脸上太少出现,才使我产生了好奇。

“二拉差!二拉差!跟你商量件事!”梁教授大声说。

我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摆弄扑克(其实就是在等他的消息),看他这架势,还以为他知道小希的下落了,于是赶忙凑过去。

岂料梁教授却说:“二拉差呢?我昨天给他接了个生意,快叫他回来!”

我有些失望,道:“他在屋里忙活呢,中午刚交了个女朋友。”然后又坐回沙发上继续摆弄扑克。

梁教授闻言,遂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二拉差的房间前,伸手敲门,敲得很重,跟装修似得。而他敲了半天,屋内却没回应。

“砰!!!”地一声巨响,我赶忙回头,发现梁教授竟将门撞开了。——屋内一片狼藉,除了桌子、电脑、酒柜外,还有一张床,床上铺着一袭印着蓝白相交方格纹的床单,床单上躺着二拉差,二拉差眯着眼,身上骑着他刚交的女友。

女友脸朝门口这边,歪绑着马尾辫,一脸错愕,给人的感觉漂亮又调皮。她身上什么也没穿,但手里拿着根皮鞭。

我晓得,这叫萨德主义,也叫SM,源自法国和奥地利,在英国盛行,目前日本将其发扬光大了,其实只是SM的一种。不过刚黄昏就玩这个,瘾的确有点大。类似的情景,我看过一些,但都是隔着屏幕的影像,这么具体真实的场景,倒还是头一遭。

“你这老梁,就知道你丫来了没好事!不能先等会儿?”说着,二拉差将他女友抱到了一边。

梁教授也是愣了一下,不过毕竟是海归老头儿,见得市面多了,于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进屋拽着二拉差就往外拖。

“等什么等!起来帮人看病了!”。

“喂喂,先让吾穿上衣服……”

原来,梁教授顺着所知的线索查找殛黄村时,在苗家寨子里碰见个年轻人,他瞅着年轻人的穿着很时尚,认为不是当地村民,便和年轻人搭话,问人家是哪的。年轻人起初支支吾吾,不肯透露实情,这时恰巧一个有几分姿色的村姑从他俩跟前经过,年轻人一瞅见村姑,突然脱掉衣服上下抓挠起来,大冬天的,他身上竟密密麻麻起满了痱子。梁教授一看,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人是中了蛊,来乡下找人解蛊来了。他中的蛊叫“锁情”,意思就是不能想性事,也不能对任何异性动心,否则身上便会立刻起满痒疙瘩,越抓越痒。

年轻人一看梁教授能认出了自个身上的病症,心下明白遇到高人了,便如实相告了自己的症状,求梁教授解救于他。并且跟梁教授讲了自个求过多少次医,吃过多少药,受过多少骗,都没有治愈的辛酸往事。梁教授虽想帮他,无奈自己没有解蛊的药物,于是让他留了个联系方式,回来找二拉差。

我看过一本杂志,上面有篇文章说:正常的成年男性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在脑子里想一次性事。如果这篇文章的内容属实的话,中了锁情蛊的确蛮痛苦的。

年轻人当天夜里便赶了过来。

这个所谓的年轻人,其实并不太年轻,约莫有二十七八,但可比我帅得没影了,而且他很爱笑,给人一种外向又随和的感觉。只是感觉,不见得准,说不定他是因为急着治病,才这么低三下四的。

“呵呵,小弟姓林,林坤。”年轻人说,“虽说老爸是搞房地产的,前几年留给我所有钱死了,但我并不喜欢吃喝嫖赌,觉得那没啥意思。纯爷们,就应该追求灵魂的意义,去搞点极限运动什么的。前段时间,我和几个同伴进山探险,不想走到一处奇怪的密林后,所有仪器突然失灵了……猜怎么着?俺们遇着一伙食人族!”

二拉差怒道:“停停停,别扯了,亚洲哪有什么食人族!”

林坤赶忙解释:“不是,我是说那伙人很像食人族,呵呵,大师别生气,且听下文。那些人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呼啦便将俺几个给围住了,俺们为了探险,可都是专门训练过的,收拾一般的山野刁民根本不在话下,谁知那些人也不晓得用了什么手段,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麻翻了,再睁开眼,发现全被绑在了木桩上。”

“说你怎么中的蛊就行了!”二拉差很不耐烦,“自己要不知道的话,就捡发生过的最可能中蛊的事件讲,这么晚了,吾还等着睡觉呢。”

“知道知道,呵呵。俺们在木桩上绑了两天,那些人每隔几个小时,就在俺们脚下点燃一堆很香的木材,让烟熏俺们。一块的刘斌老家是湖南的,他觉着这八成是要把人做成腊肉,等熏得差不多就开膛破肚,拿盐腌上风干了慢慢吃。他这一说,俺们都觉着靠谱,心说这可怎么办?谁知那些人把俺们熏了两天后,并没急着腌,而是又将俺们弄进了一个山洞里,手脚用铁链锁着,就这么给当狗养起来了!我一看他们会冶铁,心想应该不是土着,但他们啥意思我却搞不懂。给俺们几个送饭的,是一个女孩子,看着能有十六七岁,每天端着个木盒去三次,你别说,那些人在饮食上还真不虐待人,比看守所的杂碎强。我跟那个女孩问,干嘛把俺们锁在山洞里?她只是摇头,一言不发。我上学时学过心理课,就想拐个弯套她的话,先跟她开玩笑,好让她送饭时在山洞里多待会儿,又慢慢跟她掏心窝子,谁曾想……哎!”

“咋了?”我问。

“惹上冤孽了!”林坤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小姑娘听我讲城里的趣事,听了几次就上瘾了,非要我带着她私奔不可。我当时一听她这话,心里还乐呢,就想先骗她把俺们放了,等跑出地头后再把她甩掉,于是便答应了她,哄她说我多么多么喜欢她,城市里多么多么有趣,等她跟我回家后得对她多好多好……她当时傻乎乎的就把俺们放了,然后领着俺们逃出了那片怪林子。”林坤说到这,又停住了,掏出烟点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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