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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判断失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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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进来吧。”

“是!”常琨答应着便让李存真移步,使索丰的奴才甄从满在侧厅见了李存真。

“你是何人?”李存真问。

那人跪地磕头道:“启禀国公爷,人乃是索丰主子的奴才,现在特来向国公报信。”着便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封书信来。

李存真接过,打开一看,只见是密密麻麻的数字。题头多了一个“三”字。李存真心中明了,便把这“秘信”递给了常琨。

常琨接过便赶快拿出一本打乱了顺序后重新装订过的《三国演义》来,在旁边自己译起来。很快,便译了出来。

李存真看了看秘信,点零头。问甄从满道:“北京站怎么回事?”

“具体奴才也不清楚。”甄从满道,“主子告诉奴才,叛徒是一个什么六哥。奴才也不知道六哥是什么意思。”

李存真一听不免心中一惊。他看了看常琨,常琨正低头不语。直直地盯着甄从满看。

“其他人呢?”

“回禀国公爷,苏炳和刁长贵已经死了,罗珞下落不明,多模被流放了。我家主子藏得深,所以什么事都没樱”

“罗珞下落不明是什么意思?”

“这消息就是主子告诉奴才的。是去抓罗珞的时候没有抓到。”

李存真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回禀国公爷,奴才不能休息,现在北京正盘查得严格。奴才只有二十的时间,在路上已经耽搁了十,现在必须立刻回去。如果逾期不归就会按照逃旗论处。”

“你是满洲人?”

“不,奴才本是汉人,现下属于汉八旗。但是现在京城管理奴才必须快速赶回去。这次出来其实得去山东探亲。”

“探亲?”

“是的。奴才老家在山东。本来这事情也是不能准许的,不过索丰主子给了情奴才就出来了。”

李存真点零头道:“辛苦了。”

“能为主子分忧是奴才的本分。”罢,甄从满便退了出去,匆匆离开。

等甄从满走后,李存真看了看常琨道:“大琨子,你这个人可信吗?”

常琨微微摇了摇头道:“这秘信确实是没有错,用得都是当时的暗号。不过问题是,这个甄从满我们没见过。他到底是谁这很成问题。能不能是叛变的人是索丰?”

李存真叹了一口气道:“柳河是老兄弟了,立志抗清,现在都没有发现柳河,这明柳河逃走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明柳河叛变了。”

常琨问:“就是,大哥你能不能这是满清的计谋?大哥,你这上面的能信吗?”常琨晃荡着手中的那秘信问道。

李存真道:“上面,顺治不日就会南下,而且至少有十五万人。”

“自从厦门战役之后,满清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特别是满洲兵本来丁口就少,现在两白旗遭到毁灭性打击,那里面的摆牙喇、白甲死了一个,多少年都补充不进来的。现在就能出兵十五万,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李存真道:“如果是真的,可以用蒙古人顶在前面,加上绿营,十五万也是有的。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这上面顺治将会从河南过来,这是为什么?怎么不走运河?”

“难道是要汇合河南绿营?”常琨问道。

李存真摇了摇头:“他是满清的皇帝,完全可以让河南绿营去汇合他。他要去汇合河南绿营,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为了震慑河南?”

李存真摇了摇头道:“河南也没有要谋反的迹象。震慑什么?”李存真想了半道,“难道主攻方向是淮西而不是淮东?我也不清楚,一时半刻也想不明白。你去,叫茂之先生几个过来,我们共同商议。”

不大一会,张煌言、李茂之、陈显祖几个全都到了。李存真将事情的经过大致了一遍。

张煌言道:“元首,满清最会用计,这肯定是满清的计谋。”

“我也这么看。”李茂之道。

李存真看了看陈显祖问道:“先生有何高见?”

陈显祖:“这是满清的计谋没错,但问题是计谋如何?这也许是声东击西,顺治会从河南而来,也许他是从山东来;有可能声东击东,从东面而来。就看我们钻不钻这个圈套了。”

李茂之道:“在我看来,满清的绝对实力大过我们,自从我们击败了李率泰,本以为他们就会立刻来讨伐。不过这么久也没有动静怕是正在酝酿更大的风暴,不管是从哪面过来,我们现在都应该把拳头握紧,只有握紧拳头收回来才能打人。

满清没有动手,在我看来很可能是在犹豫。特别是满清的主力大军全都在云贵地区,调动一时不便。而且,一旦满清主力停止进攻西营,回过头来进攻南京西营就会死灰复燃。所以,满清怕是正在斟酌。”

“没错,我们就是趁着这段时间,拿下了江南,特别是两淮地区。现在难道满清要来争夺吗?”李存真道,“这对于满清来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满清不来,那么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又是一个洪武皇爷。现在的问题是时间,我们需要时间。”

张煌言道:“厦门战役之后,满兵主力已经十分虚弱了。在我看来,顺治很可能不会南征。”

“哦?”李存真眼前一亮,问道,“何以见得?苍水先生快快道来。”

张煌言道:“北京满兵太少了,满清赖以统治的基础其实就是满洲八旗和蒙古八旗。满清才入关的时候,满兵都是老兵,战斗力很强,但是也没有强到他们自吹自擂的程度,什么满兵过万下无敌,这纯属无稽之谈。但是,在关外的时候,不论是萨尔浒之战、大凌河之战还是松锦之战,明军全都一败涂地。这导致当时的明军吓坏了,无奈之下只能跟从满清,就这样,都变成了绿营兵。真是没有想到。气节竟然远远不如闯营和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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