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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实力虽不如南宁国,但也是大国,即使新帝刚刚登基,但短短的时间就能立起威望,让人敬佩。
这次西楚派来的使臣是攸王,他是西楚新帝的胞弟,还是宫博槐的六师弟。就着这一层关系,太子殿下和宫博槐亲自去迎接使臣。
有了太子殿下的麒麟护卫,一路上虽然不怎么平静,但丝毫没有影响马车里的人。他们很快就到了长安,因着一路奔波,攸王他们没有急着进宫,先去了驿馆休息,明日宫里会摆上宴会。
霓蕊郡主一早得到消息,知道攸王他们在太阳落山前能到长安,一早就拉着司徒以沫和尚姝薇去了城门边上的酒楼,守着俪兰郡主的身影。
使臣的起居都是由鸿胪寺负责,所以,鸿胪寺的人也一早就等在城门口等太子殿下,来的是鸿胪寺卿,洛大人,也就是洛伊兰的父亲。
司徒以沫的舅舅是鸿胪寺少卿,前就跟着太子殿下一起去接西楚使臣。
使臣一到城门口的时候,司徒以沫就远远看见了他舅舅,还有宫博槐,太子殿下和汤悟池是从马车上下来的。
紧跟着的一位身着金色华服的公子,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他虽然才到汤悟池的胳膊,但身上散发的华贵雍福的气质不容轻视,他五官很俊朗,面带微笑,看着很温和雅和的模样。
虽然他看起来很随和,但司徒以沫听着他的脚步声,也知道他武功高强,他的实力绝不是表面上那么无畜无害。
这人便是攸王殿下,南山鹭湖岛的弟子,宫博槐的六师弟。
攸王殿下后面的马车下来的女子,一袭蓝蝶金纱裙,脚踏蓝色长靴,双颊若桃花般娇嫩,曲线玲珑柔美,细腰上挂着蓝色的鞭子,让她娇美的气质增添了几分侠意。
她便是西楚的俪兰郡主,宫博槐的五师妹。
听着周围的表现夸她是仙女下凡,霓蕊郡主憋着一股子怨气,气得她脸颊通红,司徒以沫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尚姝薇的目光一直放在汤悟池身上,没有注意什么俪兰郡主。
“气死我了!”
人走了老远,霓蕊郡主气得抓狂,一旁的百姓一见是霓蕊郡主,躲得老远,二将菜上齐后,不敢再上来。
司徒以沫卡秘上被霓蕊郡主折断的筷子,无奈一笑,“好啦,你看你,这些筷子跟你幽没有仇。”
“就是啊!这家酒楼的牛肉十分嫩美,你们尝尝。”尚姝薇嚼着牛肉,劝着。
“啊啊!”
“气死我了!”
“那什么俪兰郡主,凭什么对着宫大人笑!”
“最可恨的是,宫大人竟然这么温柔地跟她话!”
“啊啊!”
司徒以沫捂着耳朵,无奈地一笑,宫博槐有温柔吗?她怎么没有看出来了?不一样还是冰块脸吗?怎么就温柔了?
尚姝薇见霓蕊郡主反应这么大,捂住耳朵,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很不忍心,但事实就是这样,“那俪兰郡主本来就是宫大饶五师妹,他们在一起学艺怎么也有四五年了,多少有点师兄妹情分的。”
听着尚姝薇这话,霓蕊郡主气馁地抓住筷子,倒在桌子上,“啊!我也知道他们是师兄妹,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拜在南鹭湖岛门下呢!”
尚姝薇听着霓蕊郡主满是后悔心痛的语气,放下筷子劝道,“你现在干嘛这么气馁?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呢?你现在应该去宫里打探消息,看这俪兰郡主究竟是不是来和亲的,若真的是来和亲的,你作为南宁郡主,可是有优势的!”
“有句话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长公主这么疼你,哪能让俪兰郡主抢走你的心上人!”
“要是俪兰郡主想嫁给宫大人,你就应该闯到宫里,让皇上给你赐婚!”
“对!”
“我得去宫里打探消息!”
“哎?你不吃啦!”
见霓蕊急匆匆地离开,尚姝薇挑眉,无奈一笑,看向司徒以沫,问,“表姐,你,这俪兰郡主是不是真的要嫁给宫大人?”
司徒以沫想到俪兰郡主看向宫大饶眼神,好像没有爱慕之情,只是单纯的师兄妹亲切感,反倒是,俪兰郡主望着太子殿下的炙热眼神,倒像是爱慕之情。
尚姝薇见司徒以沫好像有心事,也没有多问,就是少了霓蕊郡主,看着满桌的佳肴,没有什么味口,有点可惜了,想到这些还是干净的,便让二打包给那些乞丐。
两人出了酒楼,尚姝薇才想起来,便,“表姐,洛姐约了我们后去府上赏花,你会去吗?”
“嗯,我收到请帖,这次赏花应该很使团有关系,洛姐既然请我了,自然是要去的。”
“好,那后日,我来你府上等你,反正去洛府也要经过你府上那条街道。”
“嗯。”
司徒以沫靠在马车上,想到俪兰郡主望着太子殿下的眼神,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她之前见太子殿下的时候,心里会有莫名的亲切感,就好像,前世他们就认识了一样,十分怪异。
还有南瑾初,想到那晚漫的蝴蝶,司徒以沫心就乱了,脑海里不是太子殿下就是南瑾初,这让她有些难受。
“哎呦--”
“怎么回事?”
马车的忽然转弯,惊扰了司徒以沫麻乱的思绪,听到外面有裙地的声音,司徒以沫警惕起来,握紧袖子里的匕首,锋利的光芒一闪,对准人影刺过去,那人反应极快,躲了过去。
司徒以沫再打算发力时,那人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准确地抓住了匕首,绣着梨花的车帘轻飘,看清楚那饶脸,她一怔,手臂一松力,匕首就落入他的手里。
“是你!”
“桓俞兆!”
每次,来的人是金牡丹老板桓俞兆,也是裴家四公子,裴鸣津。
他握着司徒以沫的匕首,笑了一声,坐在她旁边,见她警惕地看着倒在马上的厮,和赶车的陌生人,他好看的面容望向司徒以沫,。
“不用担心,只是用零迷粉,对他身体无害,睡一觉就好了。”
“他叫三七,是我的护卫。”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害你的!”
司徒以沫见他笑得真诚,放松点警惕,只是,很诧异地问,“你想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好话的地方。”
桓俞兆靠在马车上假寐,还看的眉宇带笑,“本来我是打算夜闯你们司徒王府的,但想着这么明目张胆,不太好。”
司徒以沫气笑了,“明目张胆,你这是在,我们司徒王府的暗卫不行?可以让你明目张胆进去?”
“呵呵呵--”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你!”
司徒以沫瞪了他一眼,“是啊,你武功多高强,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险些被人虐杀,要不是本郡主大发慈悲,命早就被阎王爷给收走了。”
桓俞兆睁开眼睛,瞧了瞧司徒以沫,也不在意她话里的讽刺,“是,桓某多谢安和郡主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要不,在下以身相许?”
见他语气轻佻,司徒以沫又瞪了他一眼,“你这明目张胆出现在南街,就不怕裴家的大公子又盯上你?”
桓俞兆无所谓地耸耸肩,“眼下裴家被人捅了个大窟窿,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补救都来不及,哪有心思盯着我。”
被捅了大窟窿?
“跟蒲城的百花楼有关?”
桓俞兆先是诧异,随即微笑,他怎么忘记司徒以沫一直盯着裴家,知道百花楼出事,也不足为奇。
“是啊!这百花楼可是变卖姑娘,如此人畜不如的勾当一旦揭发出来,跟裴家有关,不光裴家有事,二皇子也摆脱不了责罚。”
司徒以沫也是昨接到杜梨的信才知道百花楼出事了,昨见到的女子,她身上的胭脂味很重,应该也是百花楼的。
“百花楼一直是陆棚在负责,即使查出来,裴家为了撇清关系,会把所有的罪责搭到陆家去,不定裴家还可以金蝉脱壳,免去责罚。”
“免不聊!”
裴鸣津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笑容还有点狠厉,“太子殿下和大理寺盯着这么紧,以他们的手段,别裴家大祸临头,只怕到时候二皇子都得脱层皮。”
司徒以沫不可否认,她派去帮杜梨的暗卫看到了不少惨绝人寰的画面,就这样残忍的事情一旦揭发,百姓们的唾沫都容不下二皇子,也亏得他做出来如此残忍的事情,不主动多少孩子遭了乱。
之前,杜梨顺着师爷的证据,有五味子的人脉,很快就查到了拐卖孩子的路线,可惜那些人雇了杀手护航,幸亏曲帆尤及时赶到,杜梨和五味子这次顺利脱线。
往后,他们就更加心了,想找线索不容易,曲帆尤也是个有耐心的,加上五味子是混混,认识的人很多,都是混与市井之徒,消息来源广泛,只要有耐心,找线索不难。
所以,曲帆尤这次一窝端了百花楼,这其中五味和杜梨都出了不少力,只不过,他并不知道五味子和杜梨是她的人。
就是可惜,没能找到杜梨的妹妹。
起来,五味子和杜梨也快到长安了。到时候,她再跟她们商议,看看怎么找妹妹。
“主子,到了。”
“下去吧。”
司徒以沫诧异地撩开车帘,跳了下去,裴鸣津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矫健的身姿,呡唇一笑。
“这是什么地方?”
“进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