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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二人站定之后,黑衣宫女便道:“进去吧,殿下在等你们。”语气就像是在和手底下的小宫女训话一般,显然还是没有把这两名能轻而易举取她性命的灵师放在眼里。
他们所处之地并非落霞宫正殿门口,而是一个小小的月亮门,站在这往里望去,可以看见不少紫色牡丹,看来是一座楔园。马车在他们下车之后便被驱走,那黑衣宫女只站在月亮门边,并没有要带他们一起进去的意思。
虽说楚湘南灵是宿敌,但总不至于对其他国家的灵师如此怠慢,落霞宫的态度可见一斑。
千秋雪微微皱眉,对于未知的地方充满了警惕性,拽了拽林曦的袖子,示意他先进去探路,而后便先一步进了月亮门。
林曦紧随其后。
穿过月亮门,沿着石铺小路往前走,沿途皆盛开着紫色牡丹,香气馥郁,让林曦产生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如果没记错的话,君茗身上的邪气就夹杂着这样的花香。
牡丹并非在这个时节盛开,但这处牡丹园却开满了紫牡丹,想必是用了特殊方法维持的。
二人沿着唯一一条石铺小路继续走,然而始终没有见到任何人。再回过头来时,便见身后的路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石墙,不管他们往前走多久,那堵墙都始终距离他们五步之远。
千秋雪轻声道:“是法阵。”
炎华公主既然能够教导出九级法阵师,想必她自己的水平更在此之上,弄个法阵来为难他们,并非奇怪事。
“速战速决。”林曦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千秋雪点点头,宝剑闪现在手中,朝着一旁的牡丹花丛斩去。牡丹花丛随之被斩去一半,断裂处流出汩汩液体,却不是茎叶的汁水,而是红艳如血的液体。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随之而来的是细微尖叫声,如同直接在耳腔内响起的一般,即便微弱,也能给人很不适的感觉。
千秋雪道:“是木丹妖。”
木丹妖是植物类仙灵的一种,善于改换花朵形态藏匿身份,不过大部分木丹妖都喜好变化为牡丹花的模样,故其名如此。
植物类仙灵在修为不高的时候,根部还无法脱离泥土,只能坐以待毙,故它们大多善于藏匿气息,所以林曦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未察觉到不妥。若不是千秋雪为了试探法阵而斩出一剑,也没那么容易发现它们。
林曦道:“它们身上有浓重的邪气,怕是不能留了。”
这里的木丹妖修为尚浅,无法将根部从泥土中拔出从而逃跑,于是只能在千秋雪毫无感情的挥剑中被逐渐斩尽,发出细微却不容忽视的惨叫声。
木丹妖全悉倒下之后,四周的环境微微一暗,待再亮起来的时候,二人还是处于原地,只是满地残骸都消失不见,另外三个方向也都被石墙拦住了。
感受到空气中邪气的浓郁程度,林曦挑挑眉,似乎已经有了判断。
她抬起手,手心冒出的金光一跃而起,正对着上方看起来毫无遮挡的天空而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细响,四下场景瞬间被割裂粉碎,就像是有形的琉璃碎片般,纷纷跌落。
千秋雪手中宝剑挥出,将朝二人头顶而来的碎片都击飞。
“南灵国先太子的佑苍剑,本宫倒是很久没有见过了。”
女子低沉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来自灵识上的压迫,显然是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林曦眸中银光闪起,毫无压力地接了下来。千秋雪稍显弱势,但也不至于招架不住。
场景破碎之后,真正的花园展现在眼前。
紫色牡丹依旧开得正盛,花园内的气温明显高于外面,想必是炎华公主为了保持花朵盛开而采取的手段之一。
面前是一张石桌并四张石凳,上边摆放着点心茶水,炎华公主正端坐在其中一张石凳上,手中端着茶盏,目光在林曦二人身上审视般地扫过,最后定格在千秋雪手中的宝剑中。
而在她身边,君茗依旧一袭红衣,人却不是坐着,而是跪在了炎华公主面前,头无力地垂着,身体则似乎有些微微颤抖。
在仔细一看,原来她身上穿着的并非红衣,而是白衣被鲜血活活染红了。
“请坐。”炎华公主伸手做邀请状,脸上虽挂着笑,但却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诈。
“多谢殿下。”林曦算不准她的意图,便先坐了下来,打算静观其变。
千秋雪也跟着坐了下来,只是眼中敌意比林曦要多很多。
花园里没有宫女随身侍奉,炎华公主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亲自给两个小辈倒了茶,只是林曦二人都没有喝。
“看来两位小朋友对本宫的敌意很大啊!其实你们完全不用害怕的,本宫年纪大了,不会同你们这些小辈计较事情。”
炎华公主轻笑一声,而后低头看了眼跪在面前的君茗,那笑容便突然收了回去,抬脚直接把君茗踹倒了!
君茗闷哼一声,却依旧没有失去意识。当然,她现在的状态比失去意识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自己在比赛中最大的敌人就坐在这里,看着她毫无尊严地被踹倒在地,她还不敢反抗,屈辱程度可想而知。
她甚至都想顺势晕过去,至少可以假装不用面对六月尘那副从容的样子。
但体内的力量此刻都不听她的使唤,森森寒意贯穿全身,混合着痛意,让她止不住地浑身发抖,不给她任何装昏的机会,简直是狼狈至极。
“茗儿,本宫原来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见到客人都不打招呼的?”炎华公主的声音很淡,但落到君茗耳中却尤其刺耳。
她有反骨,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在此刻展现出来,只能勉强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想看见那六月尘的目光:“二位……好……”
“这就对了嘛!”炎华公主状似欣慰的表情就好像是看见自家小朋友学会走第一步路的样子,而后伸出脚,将君茗的下巴强行抬了起来,“但问好的时候应该正视客人,不然还是很不礼貌哦!”
君茗的头发沾染了血液和汗珠,已然纠结成凌乱的样子,遮挡住了她的一部分视线,却依旧挡不住六月尘看向她时皱眉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