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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杨家二老的盛情,杨淩忙摆手道:“不喝了。我今打算早些回去备些礼物,明陪爹娘去姥爷家串门。”
杨博文当然不允许杨淩走。他侧头想了一下,问杨博平道:“好像老九媳妇多年没回娘家了吧?”
杨博平应道:“可不是,一晃儿很多年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一些事,心上结解不开。亏得杨淩有见识,能放得开。”
杨博文道:“明正好我有空,我就陪着老九夫妻俩去会亲家,咱们都是做长辈的好话。”
杨淩一喜,连忙表示感谢。杨博文这个长辈可不是一般长辈,在县里的地位至少相当于后世县里一个大局局长,在老百姓心目中官就大了。杨博文出场抬脸,自己爹娘肯定高兴万分。
“自家人谢什么。对了,杨淩你给我送那么重礼物干什么?那么破费用不着。”
杨淩明白礼多人不怪的道理:“都是庄子里现成东西,有什么破费的。对了,今早晨我得了一只肥狍子,大爷过年应酬多,转头我让人送过去。”
杨博文推辞道:“你朋友也不少,野味儿难得,还是自己留着吧。”
杨淩笑道:“我那些朋友和我一样都是粗人,不计较吃的,有酒就行,不需给他们操心。”
几人着话的功夫,酒菜已经备好,几人入席。杨博平的两个儿子双青、双山也被叫过来作陪。
杨博文又让这两人把杨博平另外几个妾生子都叫了过来,一席坐了。又吩咐杨双青、杨双山把自家孩子叫过来陪客。
妾生子地位低,杨淩如今在杨家炙手可热,按理杨博平这几个妾生子虽然是杨淩长辈,也没资格入席,必须族长杨博文发话,才能得到这个荣幸。
杨淩这一辈犯庆,杨双山家只有一个独子杨庆云,十七岁就中了秀才,可惜以后时运不济,屡考不中,现在二十五岁,也就淡了功名,安心种田了。
杨双青家老大杨庆麓已经成家,老二杨庆川也十九了,在县里考过了童生。老三杨庆元是妾生子,虽然也读书,性格上就软弱,虽然比杨淩还大着两岁,在杨淩面前却很拘谨。
杨淩心里很是感慨。
杨博平一家虽然在农村,也算诗书传家,比普通农户眼界见识都开阔不少。自己家庭如果不是出了自己这个异类,恐怕永远没资格和这个本家交往,更不要成为座上宾了。
杨家是大户,杨博文这个族长当然愿意看见人才辈出的局面。可是现在世道乱,杨家诗书传家,偏偏没人做有品的官就有些吃亏。所以比起土豪李大户都弱上几分。
亏得杨淩横空出世,才扳回局面。
杨淩武僧出身,本来是很让人看不起的行当。可是世道一乱,就看出有勇力的好处。
杨博文昨在县衙里眼见着昨县尊亲自去杨淩家做客,竟然是带着自己女儿一起去,就知道杨淩一飞冲已经不可遏止了。
既然如此,杨家少一辈儿就得唯杨淩马首是瞻。今他把这些孙儿辈也喊出来,也就有了些心思。
众人见礼落座,杨博文、杨博平坐了首座,左手是杨双青和杨双山,右手是杨淩,然后依次才是那几个兄弟。
杨庆云坐在杨淩下手,心里有些芥蒂。穷子杨淩本来落不尽他的法眼。要知道他可是秀才,见县太爷可以不跪的秀才。
就算杨淩敢戏弄彭通,敢打上李大户家门又咋样?还不是一勇之夫?
每次他听到杨博文和杨博平聊起杨淩,他都有几分不屑。
可是当杨博文最近起县太爷如何器重杨淩,甚至把杨淩当做子侄一般,他就有些惊奇了。
尤其有一次杨博文和杨博平悄悄话被他听到,县太爷独女对杨淩有几分意思,县太爷好像也不甚反对,他就如同五雷轰顶。
他们杨家所谓诗书传家,那也就是在乡下。在县太爷这样进士及第的人眼里,什么也不是。没办法,你一个秀才,连举饶边都摸不到,更不要登子堂的进士及第了。人家蓝畴能看起这些秀才才是奇了。
所以哪怕就是大爷杨博文,也不过是在县里打杂。他们这样的家庭,想十辈子也不敢癞蛤蟆想吃鹅肉,想出迎娶县太爷的闺女这样不贴边的事来。
尤其他听杨博文,县太爷的闺女千娇百媚,是罕见的美人。晋省觊觎着做蓝家乘龙快婿的望族豪门不知凡几,这怎么可能和这个杨淩扯上关系呢?
再后来又听翰林院七品官员徐光启成了杨淩家的门客,他就一脑袋糨糊,一脑袋不可置信。
一个没一丝功名的乡下野子,就能聘请七品翰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当他听杨淩的聘金是年薪千两白银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杨淩这是硬靠钱砸出来的。
年薪千两,放眼新襄谁有这个身价?就是整个金州府谁有这个身价?怪不得徐光启纡尊降贵应聘。
可也奇了,怎么杨淩会有那么多钱?他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
今是他第一次和杨淩同席,当他发现杨淩在杨博文面前侃侃而谈,就觉得有些不自然。他在这个大爷杨博文面前可是大气儿都不敢喘。
杨博文不仅是族长,还在县里做事,眼界广有人脉。自己爷爷杨博平也经常向他请教,自己父亲只有听吩咐的份。轮到自己,那就只有被教育的份了。
杨庆元越听越心惊,看看这个杨淩在什么!杨博文经常是问话,不过不是对他那样考问,而是“你看这个事儿怎样做?”“你看这个人是个什么样人?”“你看最近时局如何?”
杨庆云听得明白,话里话外居然有些请教的意思。而自己爷爷杨博平,居然一言不发竖着耳朵旁听。
那个杨淩,就那么点评时局,彰伾人物,肆无忌惮。
然后最高潮部分来了。
杨博文见多识广,可是后世作为驴友的杨淩也担得起这四个字。祖孙俩起奇闻异事就收不住口。
杨博文忽然想起昨县衙一件新鲜事:“杨淩,你知道吗?昨礼部侍郎何煜给蓝大人带来一封信,蓝大人真是手眼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