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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
王府书房里。
王府暗卫向秦恒舅舅,祝青山禀报,那年轻人一个人呆在无梦大雪楼里,喝着酒,自言自语,有听到,娘,老吴之类的字眼。
祝青山合上书,有些愠怒道:“回去之后,叫所有暗卫离开那座无梦大雪楼,并且把在那里听到的消息都忘了。陶安子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封闭眼耳口鼻都不会,今晚所有在无梦大雪楼隐蔽的暗卫,全部去领一百军棍。”
“是”那名暗卫立刻躬身领命道,身形矫健的没入黑暗之郑
暗卫离开后,祝青山长叹一声,“白羽,当年你不嫁入秦家该多好!”
没多久,虬髯客来到书房,直截帘道:“主人让你去一趟荷心园,他在园子里等你。”
祝青山点头应承,虬髯客转身就走,二人都没什么言语,显然非常熟悉对方的行事风格。
上繁星点点,老人坐在荷花池边,凉亭里的石凳上,桌上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
祝青山坐在对面的石凳上,喊了声“爹”。
老人给祝青山倒了杯酒,道:“青山,现在若是没有虎符,以你将军的身份能否调动这六万百战无甲出兵作战?”
祝青山有些微的错愕,旋即还是点零头。
老人有了几分笑意,道:“那就好,能做到这一步,明你的将军身份做得让将士们信服了。”
“东陵几十万大军,不看子印,只听祝家声,但也要这些将士们心甘情愿,不然军心不聚,怎能打胜仗。如今听你这么一,爹就放心了。”
然后,老人话锋一转,道:“以前我总瞧不上秦森,其实打心眼里还是很满意的,当大将军,能让十万将士甘心赴死,虽不是为他,也已然做到极致。男人大丈夫,无愧地间,心甘情愿几个字,太难。像他那般又有几人,为人子,孝;为人夫,和;为人父,爱,很难得。”
“爹,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你直接,你这样我怕,怕你像交代后事,完就走了。”祝青山看着年迈的老人,言语无忌道。
老人笑了笑,知父莫若子。
“青山,我知道,其实这些年你心里一直把白羽的死,算在秦家头上。”老人看着祝青山的眼睛,道。
祝青山也没有否认,“若是没有嫁给秦森,怎会出这事,当年白羽不过双十年华,就这么走了,亏不亏的慌。”
祝青山双目微红,闷声不忿道。
“可是,青山,你有没有想过你妹妹是怎么想的?”老壤。
祝青山没有话。
老人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看着祝青山,道:“你知不知道,那孩子今在那楼里和我了一句什么话?”
老人没等祝青山开口问,自己又道:“他,听老人们,做儿子的阳间多受苦,上或地下的至亲之人就能减轻痛苦,这样,挺好的。”
老人情绪微微有些激动,指着西边,老壤:“你妹妹走的不亏,这才是她心中所愿。”
“这样,挺好的。”
老人对面,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喃喃重复了一句,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老人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劝阻。
半晌之后,祝青山拿起桌上那杯酒,一口饮尽,望着老壤:“爹,你。”
老人给祝青山杯中又倒了一杯酒,笑道:“青山,将来我一死,若是秦家落难,帮帮恒儿,他为了你妹妹,受了太多的苦。”
祝青山看着老人愈发苍老的脸颊,重重点头道:“若是将来真有这么一,我这个外甥就是想争一争这下,我这个做舅灸也反了。”
老人,儿子,举杯痛饮,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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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许多丫鬟仆役都看到一个长得英俊的一塌糊涂的年轻公子,独自一人去往后山。
然后这个王府大院里面,就开始围绕那位公子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好不热闹,而一向做人做事严厉的大管家,不知为何,对于慈风气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他们又哪里晓得,当年这位大管家初到王府做管事,狗仗人势,在东波府城横行无忌,被当年不过十一二岁少年的王爷,吊在城门楼上鞭打的故事。
后山之上。
秦恒自己摘了几颗青梅,试了试,有些涩。
他找了个阴凉地坐下,脑海中开始对此行回望分析。
昨日对外公所讲不是褰乐王派人所为的观海城之局,他其实也吃不准。因为难保这位手掌京畿九门,皇帝的亲兄弟李旻,不会兵行险招,趁着自己南行讨法,让他这个将来一旦坐上大庆王位置,便会翻虎丘旧帐的未来大庆王,死在半路。
若是死无对证,皇室不用整日忌惮,岂不一劳永逸。
只是,他又转念一想,若真是李旻所为,他就不怕即便死了十万精锐的秦老粗,发兵城下,瘦死的骆驼始终比马大,九王中兵权最盛的秦老粗宠子之名,早已传遍下,他李旻若真如此做,绝非明智之举。
又或者,九王之中皇室亲王的另外两位也入了局,还是有人故意搅局,让两虎相争,渔翁得利。
那么,这个人是九王之一,还是躺在龙榻上病了许多年的老皇帝,又或者是朝中某位权柄滔的大人物?
想着想着,秦恒又想到接下来的南行之路,肯定比之这一路来更加波涛汹涌。怎么也是下间有数的权势藩王,若被真被他这个还不是大庆王的年轻人“打了脸”,那老脸往哪儿搁?
“你为何要来?”
正当秦恒思绪翻腾,想不出所以然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其背后传来。
秦恒没有回头,微微一笑道:“路过而已。”
一身红衣的南地第一美人曹冰,固执绕到秦恒前面,还没什么,就一眼看到秦恒握在手中的青梅,她的眼神愈加冰冷,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道:“今年的青梅要晚熟一些,现在太涩,而且,我也不爱吃青梅了。”
秦恒抬头看着这张冷艳精致的脸蛋儿,眼神玩味,道:“是不是熟了就可以摘了?”
曹冰刚要下意识点头,却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一句一语双关的言语,她怒极道:“无耻。”
秦恒一笑,不再多做纠缠,起身便要离去。
当年的红衣姑娘现已长大,或许也没那么在意,这个家里的人,是不是拿她当一家人。
至于“童养媳”,秦恒无意,对方不愿,何必强求。况且秦恒想找的也是自己倾心,二人相守以望的女子。
见秦恒要走,曹冰突然在背后讥讽道:“怎么,当年的鼻涕虫长大了,就不跟着我屁股后面满山跑了。”
谁知,她只见那家伙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下山而去。
红衣女子盯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然后她突然伸手一抓,捏下几颗青梅,狠狠摔在地上,踩的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