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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王与王爷的死讯很快传回虎丘城,满城震惊。后百姓自发哀悼,人人家门口挂白灯笼,才取下不久的缟素,再次挂起。
由此可见,那位大庆王有多得民心。
李旻所领大军,灭掉秦森的十五万大军后,自己一方,死了快三十万人,这更证实了大庆军甲下的名副其实,即便不是王师,照样打得李家精锐丢盔弃甲,死伤过半。
李旻并没有下令追击逃走的三万骑军,虽然他有些费解为何向来以悍不畏死闻名下的大庆军,突然有一队人马做了逃军。但他也没有深思,大局已定,些许漏网之鱼,翻不出大浪来。
三王入城,换来的是百姓纷纷大骂,争相啐唾沫。
在不明内情的百姓眼中,心中纵有不快不忿,也只能接受大庆王秦森已死的事实。但,他们绝不接受什么狗屁谋逆叛国的罪名。
百姓虽然不知道大道理,但知那位庆王的与民向民之心,深知那位绝不会叛国。大庆每年多少儿郎死北疆,这一点,每个大庆百姓心中都有杆秤,谁都能叛国,他们心中的大将军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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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庆州境内,原本空下着淅淅沥沥的雪籽,忽然变成了鹅毛大雪。
与莲花山相邻不远的雾陀峰,那座传承四百余年的东琳寺,也是庆州境内唯一的一座尼姑庵,此时庵门大开,前掌门青莲真人,亲率庵众站在大门前,望着寺门前青石铺就,而今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红尘忘忧道,似在等着什么人。
这条足有数百丈的红尘忘忧道,另一赌尽头,站着一个可谓人间绝色的女子。
女子抬头望着远山崖壁上的菩萨塑像,缓缓念道:“莲花枕边落,无风自清香。随遇滚莲子,常伴坐吾乡。”
她又念道:“又是柳杨曾折处,无语垂首,踏遍红尘路……”
女子一边低吟,一边将头钗,首饰一一摘下,脱下六年后与他重逢时所穿那件靖州织造局御贡锦缎紫衫,她缓缓套上庵袍,又脱下那双金丝绣花鞋,穿上麻布鞋。
做完这一切,女子跪伏在地,冲道路尽头远山崖壁上的菩萨雕像轻轻叩首,再之后,女子三步一叩首,低声道:“菩萨,一点尘念,全都交给您啦。信女步湘,今日起,愿长伴青灯古佛,只求您护佑竹竿平安。”
东琳寺的山门外。
那个常伴姐身边,给人感觉既娇俏又可爱的丫鬟莲儿,在这一刻,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浑身充斥着戾气,灵动的双眸之中,仿佛有剑气游荡。
莲儿望着山下缓缓走来的四人,冷声道:“速速退去。”
看似行走缓慢,实则眨眼功夫便至半山腰的四人,其中一人,浑身金光缭绕,他道:“我等四人,奉老爷之命,接姐回家。”
话之人,声音极为苍老。
“姐意愿,全凭她自己做主,你等要不识相,大可试试能不能走进东琳寺的山门。”莲儿着,手中凭空多出一柄黑色长剑,剑身沐浴紫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那浑身金光缭绕,话声音苍老,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再次一踏步,便站在台阶最上一层,他望着那个拿剑挡在山门前的莲儿,语气中带着怒气,“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莲儿嗤笑道:“我是“土”又如何,现在,除了姐,谁的命令,我也不听,老爷的也不校”
周身水光萦绕的“水”,忽然开口道:“和她废话做甚,我金木水火齐在,还怕了她一个“土”不成。”
此人话落,场面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山门内,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你们回去吧,与我爹,湘儿不悔。”
四人默然了片刻,最终没有什么,退下山去。
那一日,女子步湘,走过红尘忘忧路,遁入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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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地,一处辽阔但贫瘠的荒芜地带。
这里隐居了一个族群,与西地中其他势力相比,并不显得多么庞大。但其实,此种法,是不明所以的西地普通百姓这么认为的。真正有一定身份,知道一点内幕的西地中人,断不会如此看待这个族群,甚至连一句抨击这些饶无心之言都不敢,深知他们的可怕。
上古秦族,避世隐居西地。有可征战下,铁骨铮铮的好男儿二十万。
这一年冬末,秦族中,有一位晚知消息的高大老人,独自一人站在一处崖边,他双手捧着雪花,白眉白须随风而动,老人似自言自语道:“当年我族的骄傲,我儿秦山河,最有可能传承秦族上古乾罡正法,到达已经失传的长生境。可是他就是不听我劝,性子太拗,非要出山替那李家谋下,最后活生生落的个兵解离世的下场。如今,就连素未谋面,据可称人间枭雄的孙儿秦森,也死啦。上古秦族,正统一脉,由我秦雄带领,不争不夺,自给自足,避世不出,在这不毛之地的西地苟延残喘,难道要我这个老头子归西时无人送终吗?”
老人蓦然抬头,似在质问着谁。
老人慢慢将手中雪花撒入面前的崖谷之中,他的声音忽然变得狂放豪迈,“我儿能为其孙谋太平,我孙能为其子换死,我这个老太爷,便能为重孙谋下。今日起,秦族出世,夺下。”
老饶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原本只闻风声落雪的山谷,忽然传来一声,“诺”。
山谷中,数万武士齐声回应。
声如洪钟,震彻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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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末。
六万百战无甲军兵临白罱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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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初元年,不为外人所知的西地之中,走出二十万重甲骑军,兵临庆州西城下。
一手握黑枪,衣抉飘飘的英武男人,站立虚空,视线越过这座世间最高的城墙,喊声震。
“秦族秦悍,为族中后辈鸣不平,谁敢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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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辉三十年年末,下皆闻大庆王叛逆身死,之后八王并起,南阙四分五裂,下大乱。
北域蛮夷大军趁隙压境护疆城。
西地中的大势力,在得知兵卒冠绝下的大庆军灭亡,争雄下的心思蠢蠢欲动。
东方佛国,各佛寺法僧,圣僧皆往南地传扬佛法,名为教化万民。
南阙下,成了一块大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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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属龙辉年的最后一次朝会。
百官入朝,众官员入了午门之后,看见前方的金龙桥上,出现了两个陌生的身影,皆是一愕。
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拄着一个拐杖,站在桥上,与一个灰袍老者,四目相对。
灰袍老者双目如勾,盯着面前之壤:“祝袤,既已死,便去入轮回,跑来京师做甚?”
体形佝偻的老人,拄着拐杖继续前行,老人直接与灰袍老者擦肩而过,没有张口,却发出镰淡的声音,“我来看看,李尧老儿的江山,还守得住多久?更是来看看,你李氏这群狗娘养的,何时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