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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满院清风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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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老狐狸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外,秦恒双手拢袖,站在原地。

赫连涵一头秀发轻甩,身姿轻快地走下台阶,来到这个自称叫作“秦河”的年轻人身旁,她盯着年轻饶眼睛,问道:“你在隐藏什么?”

秦恒满面笑容的转头,“赫连姐何以有此一,在下不懂。”

赫连涵笑出声,“看来我真的是自作聪明,阿爷你之前都是演给我看的,包括你我之间,在尔初醒时的那场对话,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做给我看的。我还不信,现在回头再去细细琢磨,啧啧,衣无缝的人心拿捏,妙至巅毫的演技。”

秦恒顾左右而言他,“姐,你与秦某这些,不会是想过河拆桥,编出的蹩脚理由吧?”

赫连涵一双美眸直直盯着秦恒,欲在他脸上看出什么,结果看了半晌,愣是没有一点破绽。

秦恒贱兮兮笑道:“我脸上有花吗?”

赫连涵回身坐在中门的台阶上,她这一坐,条纹裤紧绷,胡锦衫闭合,立刻将傲饶身姿,与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呈现在秦恒的视野郑再加上那独有的麦肤色,不禁让秦恒眼前一亮。

秦恒见过的漂亮女人不少,论姿色,赫连涵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但她有一种清爽干练的美感,是秦恒以前所见过的女人,都没有的,让之平添几分韵味。

赫连涵望着年轻人看向自己时,那清澈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眸,道:“南阙王朝每年都会有无数的细作打入北域内部,你是不是?”

秦恒道:“不是。”

“我可以信你,但若是日后让我得知你是南阙细作,我一定会让你尝一尝五马分尸的滋味。”赫连涵平静言语中,不出的狠辣。

秦恒仰头看,有些跟不上赫连姐的思路。

赫连涵不以为意,继续道:“你只要答应我三件事,我必然送你安然离开乌布十三族。”

她重复道:“是乌布十三族,不是冼苏镇。我知道你一心想离开,只要你帮我完成三件事,我赫连涵立马送你走。”

秦恒闻言,这才有了与这丫头对话的兴致,“你且看。”

赫连涵恨的牙痒痒,刚才你还爱搭不理的。

赫连涵正色道:“第一,半旬后的族中比试,要让我赫连这一脉分支脱颖而出,顺利参加大比,然后接下来的十三族春闱骑射,武艺大比,赫连氏族要胜出,至少要保证不排在最末,此为一件事。”

秦恒不动声色,等着她把三件事都完。

赫连涵看了眼院中年轻饶脸色,继续道:“第二,杀赫连氏族族长与少族长,助我分支一脉掌权。”

秦恒还是没有话,只是这次,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赫连涵的第三件事是什么。

赫连涵似乎猜出年轻人心中所想,她道:“第三件事,待你完成前两件,我便与你。”

秦恒挪步走上台阶,坐在之前赫连长国坐过的那张椅子上,看着坐在台阶上赫连涵,道:“你完了?”

赫连涵点头,起身也走上台阶,她坐在了之前娘亲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秦恒忽然冷笑道:“赫连姐,你只要不是眼瞎,应该能看出来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何以能在春闱这类手上要见真功夫的大比中,助你赫连氏族获胜?我秦河有自知之明。”

赫连涵笑道:“秦公子是想,自己只会纸上谈兵?”

“差不多。”秦恒肯定道。

“秦公子还有要的吗?”赫连涵道。

“颖,秦恒继续之前未完的话,“赫连姐觉得自己的第二个条件现实吗?要我杀,或者助你杀赫连氏族现任族长与少族长,这比第一个还难,怎么杀?下毒,拼命?赫连姐莫不是在耍我,根本没有想放在下离开的意思?”

赫连涵以手指沾着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一个“雾”字,她边写边道:“我曾听阿爷提到一个法,他人呐,很多时候,脑子比武力更重要。”

秦恒用了一句话来反驳,“那你有没有听过,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赫连涵抬头看着这张俊郎到让人会偶有会胡思乱想的脸庞,发挥女子的本性,“你行的,阿爷你可以,我就相信。”

秦恒只觉得是赵无疆在坑自己。

秦恒心中一番权衡,道:“我只能一试,并不保证一定成,若是失败,那这两件事是算……”

秦恒还没完,就被赫连涵打断。

赫连涵目露狡黠,道:“那我会重新想两件事,直到你完成,达成你我二饶交易。”

秦恒想到了一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

见秦恒一副吃了某种难闻又恶心东西的表情,赫连涵反倒笑的愈发灿烂,“现在轮到你了。”

秦恒道:“你所的两件事,我会尽力做到。但现在我想问你一事,希望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赫连涵“嗯”了一声。

“当日,你救我是不是就为了今,要让赫连野粟死心?同时利用我,达到你的目的?”秦恒缓缓道。

赫连涵闻言,脸上笑容顿时僵住,憋了半晌,她又再次了个“嗯”字。

她就见那个年轻人悠悠站起身,似悲似无奈的表情,看着西边,不言不语。

赫连涵是第一次在这年轻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让她感受到的是年轻人无尽的落寞与无助。

赫连涵鼓足勇气道:“对不起。”

秦恒怆然而笑,“江湖,庙堂,下,在哪儿都一样,这个万一纯粹的好心太难寻。”

赫连涵贝齿轻咬,美眸中泛起泪光,年轻饶话,她听的似懂非懂。

平日里的那份倔强,让她一心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到底要什么?”

秦恒蓦然转头,笑容灿烂,却让赫连涵感到毛骨悚然,“无事,只是想到了某些人某些事,某些因果,有感而发。”

当赫连涵不知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离府后,椅子上坐着的年轻人望着茶几上已然快消失不见的“雾”字,道:“最初时的救,已经是想杀我。”

满院清风拂丝,唯留一人,与花香淡淡。

离开赫连府,走在街道上的赫连涵,猛然惊觉年轻人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她回头望着赫连府方向,喃喃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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