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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听到傅英宗的言语,转头不解问道:“师兄为何拦我?”
傅英宗视线再度落在门口三人身上,目光微敛,一瞬间又收回。他没有给出解释,只是对苏凝说道:“凝儿,行走江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掌教师叔临行前对你的教诲,你难道忘了?”
苏凝冷眼看向那个令她心情极为不爽的俊秀年轻人,愤然道:“今日就算便宜这家伙了。”
傅英宗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只要苏凝打消心中的念头,不挑起事端,那么就是好事。
傅英宗身后,他们此行队伍中那个年龄最小,模样长得稍显稚嫩,却天生生就一副七窍玲珑心,天赋独有,被云剑宗倚为剑道种子,雪藏十六年,只为蕴养剑心的少年吕雪剑,他悄悄挪步走到傅英宗与苏凝中间,压低声音说道:“苏凝师姐,傅师兄这么做是为你好,在场除却我们之外的四波人中,让我感觉到危险气息的有两波,其中就有他们三人。”
苏凝略微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个在宗门中,只有内门核心高层才知道的剑道种子。
此次他们一行六人下山历练,作为表面实力担当的是傅英宗,而作为智囊担当的却是身边这位太上掌教的关门弟子,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
不仅如此,他亦是真正的剑法高绝,比之傅英宗尤甚。
所以,这次北域跨越数州的江湖游历,明面上他们几人都要听傅师兄的,但其实暗地里,真正把控全局的主持者,是这位他们对外称之小师弟,其实按辈份来说是小师叔的吕雪剑。
而眼下这位实力在她们六人中数一数二的小师叔,居然说在那三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这令苏凝十分费解。
要知道,她是剑修,而且是跻身三品淬骨境巅峰的剑修,寻常二品脱胎境的小宗师高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在那三人身上没有感觉到丝毫异样,一个二品境武夫,一个三品境武夫,另加一个气息驳杂的四品锻心境武人,这样的实力,走在江湖,只要不遇到化境强者,确实可以横着走,当然化境强者也不是大白菜,不会说是你在这江湖上随意晃荡两圈就能够遇到。世间神窍不出,化境强者已经是站在山巅的存在,这一点毋庸置疑。
对方的实力,与之相比,根本不够看才对,她们一方,二品境两人,三品境三人,四品境一人,即使面对一名化境初期的强者,也有周旋之力,可小师叔吕雪剑居然说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这如何不令她意外。
苏凝瞥了一眼那边三人,随后也压低声音,与身旁吕雪剑问道:“到底是哪个人让您感觉危险?”
吕雪剑轻轻摇头,说道:“很模糊的感觉,感受不太直接。苏师姐,你还是不要关心这些了,我们只是在此暂住一晚,同为过客,就像傅师兄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苏师姐,其实我觉得那个人讲的话,有几分道理,你莫名其妙的为那个馋嘴的小家伙出头,有些牵强。”
说到这里,吕雪剑眼眉微挑,笑的有些古怪,接着又道:“莫不是苏师姐看人家长得英俊潇洒,遂动了某些念头,故意无理取闹,吸引人家的注意力?”
苏凝闻言,当即变了脸色,即便知晓少年的真正身份是自己小师叔,也没有半点好脸色,冷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傅英宗这时候在旁边插话道:“别胡说,凝儿岂会以貌看人。”
“就是,苏师姐怎么可能看上那个人,空有皮囊的小白脸罢了。”一旁有人附和道。
“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你们还真是无趣。”吕雪剑两手一摊,笑意盈盈,随后转身走回刚才所站的位置,靠墙坐在地上,不再搭理两人。
几个同行弟子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起来,傅英宗看了看身边目光阴沉的苏凝,心意微动,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说。
另一名长相恬静,体形娇小,身穿一件色彩缤纷的定廊回纱裙,脖子上戴着一串兽牙项饰,脚下踩着一双平底绣花鞋,背后背着金、黑、银三柄不同颜色的长剑,名叫方九香的女子,她走到苏凝身边,笑语嫣然道:“苏师姐,可别一趟江湖游历,剑心没能磨砺出韧度,反而生出了一条间隙,那这一趟江湖走的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凝扭头盯着方九香那张恬静的脸庞,笑眯眯道:“方师妹管好自己就好。”
接着,她突然身体前倾,脑袋靠近方九香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对傅师兄的那点心思,可别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回到山门,可不好交代。你师傅与他师傅,两人之间什么关系,不用我来告诉你吧,这么大的积怨,棒打鸳鸯,板上钉钉。方师妹,可别因为这点事,剑心蒙尘啊。”
方九香恬静的脸庞上,陡然变得阴厉无比,却是一闪而逝,随后恢复如常,她转身正对苏凝,笑靥如花道:“方九香谢过师姐提醒。”
苏凝陪着她笑靥如花,却无言语。
门口那边。
池嘉青放弃那丢人的行径,过来之后,粉衣小姑娘袁红倩从包裹中拿出三份吃食,是北域市井街边常见的曝晒干饼,没什么味道,只作充饥之用,她先递给师傅一块,然后递给小师弟,最后才将自己那块掰成两份,留下一小块,大块重新放回包裹。
接过干饼的古怀荫,面露询问之色,小姑娘稚声笑着解释道:“我不饿,你们多吃点。”
转身之际,她突然发现,接过干饼的小师弟,先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干饼,又恋恋不忘地转头看向那边那人手中的牛肉干,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袁红倩肺都快要气炸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干饼,气呼呼道:“池嘉青,今夜是不是想去外面守夜?”
池嘉青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含糊不清道:“嗯嗯嗯……小师姐,说啥呢,外面还下着雨嘞,我要是淋病了,不还得你照顾我,何必呢?”
说着,又伸手想把干饼拿回来,又总比没有强。
袁红倩一瞪眼,小家伙吓得连忙缩回手。
……
这边,古怀荫离开两个徒儿的争闹,边啃着干饼,边挪到那年轻人身边,笑脸灿烂地讨好道:“小友,能否跟你讨口酒喝,这干饼噎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