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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秦恒的喊话之人,是个个头不高,身穿灰袍的老者,年龄大约五十余岁,头发花白,身材微胖,眼睛细小,一眯起眼,只见得到一条眼缝。
秦恒出于礼貌,翻身下马,看着老者,问道:“老人家,找我有事?”
灰袍老者笑着说道:“方才公子让道,老夫瞧的一清二楚,现在如公子这般懂得礼让的年轻人,可是不多了。”
秦恒谦逊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万万不敢当先生如此夸赞。”
老者先是一摆手,随手双手抱拳道:“先生不敢当,老夫郑武,乃是本城县府令大人私宅的管家。”
秦恒跟着抱拳道:“秦丘。”
郑武看了一眼秦恒身边两人,问道:“这两位是?”
秦恒代答道:“他们是我的随从。”
他先后指向二人,介绍道:“赫连海,高晖。”
郑武笑容不变地冲这两人抱拳行礼,又自我介绍道:“郑武。”
赫连海、高晖也冲郑武微笑抱拳。
秦恒看了眼此人的言谈,说得上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并没有因他介绍赫连海二人的身份,而有一丝怠慢,甚至脸上连一点轻视之色都没有流露。
双方打过招呼后,郑武扭头看向秦恒,笑呵呵说道:“如果老夫没有看错,秦公子应该是外乡人吧?”
秦恒点头,说道:“不错,秦某乌布人士,看书上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以就想着四处走走,今日敲走到雎鸠城。”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问道:“不晓得郑管家叫住我们,可是有事?”
郑武笑容满面,解释道:“是这样的,今日是我家小姐大喜之日,我家老爷好客,最好结识五湖四海的武林同道,有识之士,青年才俊。老爷今日对我有过交代,逢小姐之喜,希望可以多结交一些武林同道与青年才俊,他希望我在城内四处转转,可以多请一些如公子这般的青年才俊,到府中参加小姐的喜宴,喝杯喜酒。”
他顿了一下,然后道:“不知公子可否赏光,去府内喝杯我家小姐的喜酒,我家老爷若是见到公子,肯定会很高兴。”
秦恒对于郑武这套客套言语一笑置之,酝酿了一下说辞,随后笑着说道:“多谢郑管家美意,我们就不去叨扰了,我三人刚入城,还需寻个落脚地,恐没有时间去讨杯喜酒,沾沾喜气,请代秦某向县府令大人致谢一声,并道贺一句,祝贺令爱喜结良缘。”
郑武闻言,一拍大腿,笑容灿烂道:“如此说来,岂不赶巧,公子就无需再寻落脚处。我家老爷为五湖四海的朋友们都准备了客房,府中要宴请宾客几日,是为热闹,公子不妨就与老夫一同回府中赴宴,至于公子及两位小兄弟的住处,都由老夫来安排。”
秦恒面露为难之色,正欲拒绝,又听郑武接着道:“公子就莫要推辞了。”
秦恒想了想,轻轻点头,说道:“如此,便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郑武笑着道:“公子这边请。”
雎鸠城县府令姓温,名上清,字堂邑,温府私人宅邸地处西城一片闹市地段后,是座二进院落,分前宅、后院。
秦恒几人被郑武带到府门前时,迎婿队伍刚进去没多久,门口宾客正鱼贯而入,门前还在鞭炮锣鼓齐鸣,好不热闹。
附近邻居,看上去都是些高门大户人家,有不少人站在府门外看热闹,这些人多是大户人家里面的小厮与丫鬟,甚少见到有府中主人露面,站在外面看热闹。不是这些高门大户的主人家自恃身份,不愿抛头露面,而是一个个都携礼去温府道贺去了。
作为一城之县府令的温家纳婿,雎鸠城内,谁人都要给三分薄面,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要去走这一遭。
温府门前一侧,府中两名司位一坐一站在长条桌前,一人在报来客,唱礼单,一人在喜册上记录贺礼清单。
门前台阶下方并排站着三位迎宾带路的青年小厮,这三人都是府中挑出来的心思活泛,八面玲珑之辈,负责轮替带领宾客入内就座。
别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这要领路小厮在心中记下每位客人的来历、身份,安排就座对应的位置,不让对方觉得怠慢,心生不满,还不能出现差错,记差了客人的座位,让宾客双方难堪。
另外,识人的功夫一定要到家,老爷喜好结交一些江湖人与青年才俊,这就要看他们识人的功夫,有些人光从衣着就能看出出身非富即贵,有些却光华内敛,各个方面已经自我驾驭的随心所欲,不显山露水,站在那里,很难判定身份的高低,这就要考验他们的识人眼力见,去辨别,去区分。
此外,察言观色,心思机敏,遇到事情要能够应付调解,这些都必不可少。
“郑管家,您回来啦,这位是?”
到了门前,郑武刚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邀请秦恒入府,这时候一个极懂察言观色的迎宾小厮,小跑着走上前,对郑武一脸谄媚地说道,说罢,不忘对郑武亲自领着的几位客人谦卑一笑。
郑武摆摆手,道:“这位是秦公子,他们就不用你带路了,我亲自带秦公子入府。”
小厮笑着应是,对那位公子称呼了一声“秦公子”后,接着识趣地退了回去。
“秦公子,请。”郑武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恒同样回以“请”,双方笑着入内。
三位小厮这边。
“跟你说了别去,郑管家亲自领路,身份可想而知,还要去自讨没趣。”中间那位小厮望向刚才热脸去贴了冷屁股的小厮,冷嘲热讽道。
小厮笑容微敛,说道:“不管如何,照例应该走个过场。”
“就你会做人,擅钻营,一目了然的事情,何必自讨没趣。”中间那位小厮言语愈加讽刺,眼中鄙夷之色一闪而逝。
与他言语的小厮面露愠怒,“此与钻营无关……”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另一边那名小厮带着羡慕的语气插话道:“不晓得是哪家的公子,会不会是舠黎郡来的贵人。”
秦恒三人走到门前之时,郑武走在他们的右边,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秦恒心中微笑,这位郑管家真是会做人,但是他作为客人,却不能视而不见。
他转身走到郑管家刚好挡住的那个唱礼桌前,从怀中摸出一张北域通行银号的五百两银票,放在桌子上,说道:“乌布,秦丘。”
说完笑着转身入内。
郑武看了那张银票一眼,随后连忙跟上去,在秦恒身边说道:“公子无需如此,我家老爷招待江湖朋友,无非是想多结识一些如公子这般的青年才俊,此乃我家老爷好客之风,如何能让公子破费。”
秦恒笑笑,说道:“大喜之日,理当如此,图个喜庆,郑管家无需多想。”
“乌布贵客,秦丘秦公子,礼金,纹银五百两。”
门口唱礼司位,大声唱道。
这个唱礼声音一响,府中的热闹喧哗声,顿时一滞,众人皆暗暗咋舌,纷纷回头看去,想看看是什么人送出礼金五百两。这份礼可不轻,放在小小的雎鸠城,能够出手就是这般大手笔的,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