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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更酸。”
钱婳伸手要打肖易,这男人真嘴欠,说白飞鹄就算了,为何要说阿蛮母女的,再说她虽不喜苏家小娘子,可苏家酒楼又不算甚龌蹉之所,更何况有美酒佳肴的。
肖易心道:若说的不狠,你这姑奶奶岂会放过我。
“听听她都说的什么话,不知道都要以为她算红岫娘亲的娘家人了。”
“差不多,你这人真奇怪,那么讨厌对方为什么非要关注的。”
“女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问。”
“可以,你牛。”
肖易低头喝了口汤,他不多话了,以免等会又被莫名其妙的怼。
钱婳听了一会,只觉无趣。
“不知道白飞鹄等会又要搞什么花招的,哎,肖易,你盯着他,我现在回去给阿蛮拍些照片,然后你再画出来拿与红岫看,就当我们为她们母女再做一件好事了。”
要问钱婳读书时最有印象的事情,开小差被老师点名抓到。
犹如这会的尴尬。
“他在说我么?”钱婳猫着腰,她都不曾走几步的,就听到白飞鹄不怀好意的声音了,就差数秒,她可以走出宴席区的。
“对。”肖易点头。
“你这什么反应,一点都不生气么?”
“气什么,他又不曾吃我老婆豆腐的。”
“你等着!”
像猜到钱婳不曾听清,白飞鹄又对众人说了遍,“今日小女的满月宴,得诸友前来道喜,某甚感激,不过其中最需道谢的为肖家二少奶奶了。”
“肖家二少奶奶曾与阿蛮娘亲有数面之缘,只怪某不知怜惜,她一时意冷离了府,吃苦自不用多说。”
“肖家二少奶奶一直照顾她们母女,某定有重谢,只不过如今亦有一不情之请。”
“肖家二少爷与肖家二少奶奶为众人所羡的夫妻,如此更懂某之心,阿蛮更需亲娘看护长大,某今日求肖家二少奶奶成全了。”
众人听的稀里糊涂,钱婳更不知如何接话。
她猜对了,这人要借她来留红岫的。
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
北市距画晴苑有千里之遥么?
自己跑过去认错道歉求原谅不香么,再不济可用苦肉计的,抱着女儿去一起求,再狠心的女人都会犹豫的,这会来为难她一个外人算什么!
她要说什么?
悄悄向肖易看去,她家那男人竟一脸看戏的态度,很好,夫妻本是同甘共苦的,他这么无情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奴不知鹄少爷说甚,今日随夫君前来向你道喜,亦收请柬于前。”
“夫君,你来与鹄少爷解释了。”
“莫误了人家夫妻的。”
口口声声说什么道歉与感激的,可提到红岫只有一句阿蛮的娘亲,这男人很矛盾的,不愿承认为他要娶的,为何又提,又点出其出身的。
“打击到白家的同时,又不愿隐瞒她的身份,再接你我之手,现在你看清这野男人的嘴脸了么?”
“看清了。”
肖钱夫妻两人擦肩时,肖易决定点醒他这有些摸不清事实的老婆了。
……
满座宾客中,白飞鹤与兰苘亦见识到了今日的白飞鹄。
兰苘一直为白飞鹤感到气愤,尤其白飞鹄的话中之意皆向白家泼脏水,这与污蔑她羽哥哥又有何异,她恨不能冲上去骂其一顿的。
可羽哥哥却拦着她。
“阿苘,不要。”白飞鹤开口求道。
“羽哥哥,他实在忒过分了,你看这会又为难婳姐姐。”兰苘回道。
“听他说,他若觉这般畅快些,随他。”白飞鹤说。
“……”兰苘气呼呼的坐了回去。
与此同时,喝喜酒与等着吃瓜的众人又看向肖易。
鹄少爷的意思,众人皆听懂了。
试问城内谁不知昔日钱家三不像的名声,原以为如今当真向善,岂不知又背着拆人家夫妻的,至于那红姑娘为何出身,谁在意,总之又不是他们娶的。
再有,在座谁娶的起。
“鹄少爷一向最为重情,”肖易说着又向众人施了礼,“虽家丑不可与众人言,今日见鹄少爷这般坦荡,某亦要向鹄少爷请罪的。”
“某一向不喜鹄少爷,源于家中娘子总夸他如何重情,今日知某不如君。”
“至于旁的,某与娘子当真不知,约莫鹄少爷有些过于思念阿蛮的娘亲,待某回去定会派人助鹄少爷你打听消息,某家娘子亦会求菩萨保佑你们一家早日相聚。”
这就完了?
四两拨千斤。
钱婳忍着不给肖易鼓掌的冲动,可她亦不能表现的让这男人过于骄傲了,所以两人坐在一处说话时,她开口就问:“你为什么要代我应的,我不要求菩萨,更尊重红岫的意思。”
“听过一个笑话么?”
“什么?”
“有一家穷人,每天只吃白饭没有菜的,最多看看挂着的咸鱼解馋下饭,有一天这家的小儿子多看了两眼咸鱼,就被大儿子告状了,然后小儿子就被打了。”
“不懂。”
“多看咸鱼都会被打,凭空的承诺又算什么!”
“你敢不尊重菩萨。”
“没有,你胡说。”
“所以,这个咸鱼的故事究竟告诉我们什么道理了。”
“心酸,穷人总是介意一些虚假的事物。”
“你说白飞鹤与白飞鹄么,他们可不穷的。”
“有些人的穷在于物质,有些人的穷在于精神,你难道不觉的白飞鹄生活的很累么,我其实有些不懂像红岫那种看着有些见识的女人,为什么要将阿蛮与他的。”
“你说将阿蛮留与白飞鹄么,这很容易理解的,阿蛮随白飞鹄会生活的更好,可能红岫不愿阿蛮再吃物质的苦了,女人有时候很现实的,尤其聪明的女人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可以理解的。
一个今日不知明日何处讨生活的女儿,如何给女儿一个有物质的成长环境,白飞鹄虽精神穷,可有些浅薄的精神追求可以通过物质来达成的。
聪明的女人,呵呵。
“你感觉他会放过我们么?”等了会,钱婳又问道。
“我们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了?”肖易反问。
钱婳摇头,那倒不曾的。
可她真的收留了红岫,更知其明日将回扬州的,对着白飞鹄终究有些心虚了。
“怕什么,你不是最会对我撒娇么。”肖易说着又笑。
“谁教你有意为难我,我又说不过那种卑鄙的男人。”钱婳怼道。
哦,这会总算不夸了。
肖易满意点头,“你说的不错,这种人只能我来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