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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的嗓音响起后,那两辆代表着将军府的马车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郑
一路上,秦赫因担忧附近有人没开口,但在马车即将抵达将军府门口时。
秦赫沉声道:“你先回南苑梳洗,待会儿我会让府医过来为你疗伤。”
秦念之脸色依然苍白无血色,那身黑袍更是带着鲜血味。
秦念之微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秦赫嗯了声,待马车稳稳停靠在府门口后,很快就有管家来迎接。
“老将军,大姐,四爷。”
管家显然是收到了秦念之平安无事的消息,脸上带着些许高兴。
“陈伯,辛苦你了。”
陈伯连忙摆手:“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要辛苦应该是老将军才是。”
秦念之一怔,秦赫敛下眸色道:“都散了吧,念之还要疗伤!”
“是。”
秦念之抬眸看着秦赫高大的背影,缓缓抿起了唇。
秦策见气氛不对,微摇头:“你该知道你爷爷只是不善言辞,其实他很担心你。”
秦念之眸角一动,秦策哑声道:“都是方才我才知道,原来老将军早就安排了人在大理寺附近等着你出来,不出意外的话,老将军的吩咐该是将你劫走。”
将她劫走?
秦念之眉峰一拧:“这样做岂不是把将军府置于了险境?”
话音一落,秦策就敲了敲她脑门。
许是从来没有过,秦念之直接楞在了原地。
“你还知道你爷爷那样做就是把将军府置于了险境,那你怎么不早些派人通知我们!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昨夜一宿没睡,就待在祠堂里对你父亲念念叨叨!”
秦赫这辈子面对了太多生死离别。
他在收到秦念之违反禁令的消息后,那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
就像在面对穹塌下来时的绝望一样。
秦念之蓦然抬头,看着远处那道绷紧聊背影,心下有些沉重。
可怕的是,无论秦赫愿意为原主做出多大决定,原主还是离开了....
秦念之仰头轻眨眼:“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
秦策眉头一松,拍了拍她肩膀:“那便好,好了,快去梳洗吧。”
秦念之嗯了声便点头离开,秦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恍惚。
身后的长安见喘笑道:“四爷也觉得姐的变化有些大吧。”
“何止是大,简直判若两人。”
秦策微摇头:“不过不见得是坏事。”
他常年游历四方,不像常人一般迂腐愚忠,秦念之做了南越开国这百年来无一人敢做的事,他是打心底佩服。
甚至觉得她将来的成就或许不会比秦家世代长辈低。
毕竟金鳞又岂是池中之物呢。
南苑。
由于之前原主坠马受杉致自己境地危险,所以南苑附近隐藏了不少专门保护她的高手。
秦念之淡眸一瞥,很快就有人给她打好了水,府医也到了南苑门口。
待她梳洗完毕后,便躺在床榻上露出了背部的鞭伤。
许是伤口未沾水,血肉近乎都黏在了一起,十分骇人。
府医嘴皮子一颤:“姐万万不可再增添伤势了,你的体内本来就还有一部分内伤未痊愈。”
那场赛马要了原主的命,足以见得伤势多重。
秦念之嗯了声:“不用管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她都这般了,府医自然也不敢耽搁。
不多时,烈酒划过伤口,痛入骨髓。
秦念之的脸色白了一寸又一寸,浑身上下更是冒起了层层冷汗。
但从头到尾她都一声没吭,倒让府医惊讶了一番。
要知道她的鞭伤是从肩膀延至到腰上,这么长的伤口即使不深,烈酒渗入血肉的疼痛还是非常剧烈的。
这恐怕换成是个铁血儿郎也得闷哼一声吧!
想是那般想,府医的动作一步未停,等用烈酒消完毒后,他在伤口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清凉袭来,秦念之绷紧的身躯都放松了几分。
等府医为她包扎好后,秦念之便换好衣袍离开了南苑。
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秦赫的书房,站在书房门口,顿了几秒才敲响门。
“爷爷,是我。”
“进来吧。”
想来秦赫一直在等她,她刚完秦赫便开口了。
秦念之嗯了声便推开了门,待她踏入书房后,一股檀香味就飘入了耳尖。
几步走到书房中央,微俯身:“爷爷。”
秦赫嗯了声,但他还坐在太师椅上翻阅着文书,没抬头也没后话,就让秦念之这么站着。
秦念之也没着急,她依然垂着头。
她知道秦策是心中有气,也知道她这次的举动真的把他吓到了。
就这样,檀香的烟雾随着窗外的风四处飘散又归于虚无,谁也没开口,时间缓缓流过。
待秦赫的文书翻到最后一页时,好似才想起了书房里站着那么个人。
“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的。”
秦念之微抿唇:“我在等爷爷问。”
等他问?
“倘若什么事都需要等我来问的话,那是不是下一次,你还是会像昨夜那般莽撞?”
秦念之身躯微怔,秦赫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究竟都干了什么!你差点亲手害死了你自己!”
厉喝声夹杂着一抹颤抖。
明确昭示着他的后怕。
秦念之不知为何鼻子一酸,连带着声线了沙哑了几分。
“抱歉,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会让你这么冒险?又是什么原因连你的爷爷都要隐瞒!”
秦念之蓦然抬头,秦赫满脸怒火,可那双眼却是赤红。
“若是你当真死了,你还会连累整个将军府!因为我不可能让你白白丢了命,哪怕就是弑君我都做的出来!”
弑君!
秦念之瞳孔一缩,猛地对上了他的眼。
那心口炸开的涛涛暖流,无比浓烈。
就像她整个人都徜徉在了沙滩上,照射着她的,是温暖无比的烈阳!
秦念之瞳孔一红,薄唇都是一颤。
“对不起。”
面对秦赫的怒火冲,秦念之只出了这三个字。
可恰恰就是这三个字,令秦赫训斥不是,不训斥也不是。
他显然有些无力,扶着额头脸色苍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