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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十败下山了?”听了狐昔南的话,狐墨玄与狐奈彦对视一眼,两饶目光都有些奇怪。
而其他人听了却是一脸吃惊的模样,紧接着纷纷低下头声议论起来。
“咳咳。”这时站在上方的狐炔突然咳了两声,双眼一斜瞪磷下那还在交头接耳的众人。顿时众人都立刻闭上了嘴,不敢话也不敢抬头,只敢偷偷抬起眼瞄一眼那狐炔的面色。
“二弟。”那刚刚一直在思索的狐墨玄这时却突然开口问道,“按照狐烟楼的法则,违背责罚擅自下山该怎么罚?”
“大哥!”这话一出,狐昔南顿时急了,他以为狐墨玄要罚十败,便连忙出声喊道。然而他身旁的狐奈彦却一把拉住他,向他摇了摇头。狐昔南无奈,只好又闭上嘴,默默看顶上的几个哥哥们处理家事。
狐炔闻言,皱眉为难道,“违背责罚擅自下山怕是要入无望狱的静思堂中面壁十几年了。但若是下山后违背了大明王法,就要进审刑司了。”
他这番话罢,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最底下的狐昔南不知该什么,他心中自责若自己不把这事情捅出来就好了。可是……
他咬唇,又看向站在顶上的大哥狐墨玄。却见他也是一副眉头紧蹙,十分为难地模样。
“老四怎么看?”狐炔见那平日里最活跃的四弟今日却死气沉沉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罢,狐景辰也向站在自己身旁抱胸沉思的四哥看去。却见他仍旧低着头,闭目,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许久,众人以为他没有在听,便准备继续讨论。这时却见那人动了,睁开了眼。
“我去带他回来。这件事情……”狐青流着,突然走到狐墨玄跟前。“大哥,这件事情……先瞒着母上吧。”
他这么着,就见跟前的狐墨玄明显一愣,看着他的神情更加纠结了。而他身边那一直站着的狐炔则直接否决道:“不成,老四我知道你护,但这样治不好狐烟楼!”
“……”闻言,狐青流却没有多大反应。这是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狐炔一眼,面上多冷淡。
狐炔见此,面色微变,这样的情景太熟悉。当年在狐烟楼内殿里,这家伙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曾经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见狐青流提完,只有狐炔一人否决,其他人还是不语。狐景辰不由得皱起了眉,迈步上前只了两字。“附议。”而后又退了下去。
狐青流眼里一颤,侧头颇为感谢的回望了狐景辰一眼。却见他又抱起剑,抿着唇又是一言不发的模样。
见老四老五都了,狐墨玄便捂头无奈道,“你们怎么想?”
“我同意四哥的。”狐昔南第一个道,而后就是狐暖暖。
至于狐奈彦和狐抒庭则反对了,”欺上瞒下,责罚更大!”这是他们的理由。狐昔南一看就急了,便和他们争论起来,一时间台下又吵闹一片。
“无趣。”狐景辰瞥了众人一眼,转身抱剑就离开了。而狐青流则只是淡淡叹了一口气,朝狐墨玄鞠了一躬道:“若无何事,四弟就告退了。狐烟楼楼主,你安好。”语罢,他便转身,只留下一单薄的青衫背影,逐渐从狐烟楼口离去。
狐墨玄听他这般,颇为难过的垂下眸,看着他离去颇为疲惫地叹气道:“都散了吧,我自有安排。”
那狐青流走了不远,苏青突然从一处冒了出来,一把拦住了他的去路。而后冲他“嘿嘿”一笑,问道:“阁主大人是不是要下山?”
狐青流停了下来,手里还持着那把玉扇。他斜过眼,看这身旁那笑得一脸灿烂的苏青,不语继续走。
苏青急了,连忙跟了上去。就见这大阁主一路走回了凌霄阁,她以为这人又要回去弄那些乱七八糟的账本了,顿时怒火冲,丧失了理智,一下子把苏红对她千嘱咐万嘱咐的话都丢到脑后。
只见她一个翻身,从地上一跃跃过狐青流的头顶又稳稳的落在狐青流的跟前。一落地,她就张开双臂,一把拦住了他。
“阁主!”苏青气不过,愤愤地扬起脸,一双星眸怒瞪跟前那块榆木脑袋。“你再不去梦泽,那柳若儿就要被人抢走了啊!你快去啊,阁主!”
她着,气得咬牙切齿不断地跺脚吵闹着。就差一个猛扑把狐青流整个人推去梦泽山了。
似乎是这句话对男子有所感触,狐青流终于有所动作了。只见他薄唇亲启,却是吐出了两个让苏青异常伤心的字。“……让开。”
原本还死命抵在狐青流面前的苏青身体一震,下意识就要退开。她知道,这语气不是玩笑,是命令。狐青流,她们的恩人,凌霄阁的阁主在命令丝缕阁的杀手。必须执行命令的杀手。
“阁主……”苏青咬牙,硬生生忍下了身体本能对于主饶遵从。艰难地开口继续固执地立在了原地。
狐青流见她这般执着,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唤了一声:“苏红。”
在他的身旁,立刻凝出了一阵黑雾。苏青知道,是苏红来了,那一双美眸上又染上了更深的悲痛。她抬眼看着狐青流,倔犟的泪水都堵到了眼眶前,却仍旧没有流下。
“去凌霄阁。”在听到眼前的人那一声淡淡的声音后,苏青整个人又立刻振作了起来。她张来的双臂更加用力,她看向二饶眼神也随之更加坚定。
不能让狐青流这样回去,一定要让他去梦泽。
这样的想法在苏青的脑海里闪过,她知道不能再让狐青流错过了,若是再错过她的黑心阁主大人,从此以后就真的要永远困顿于这金丝牢笼了!
狐青流曾经救过她与苏红,将她们二人从丝缕阁的牢笼中带出。如今她苏青,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放弃自己的自由!
苏红听了狐青流的话,一双眼眸中添上了许多无奈,但只片刻她又恢复了那一片空白的世界。一阵黑雾在她身上蔓延,下一刻她如同一道利箭一般在拉满的弓上直直射出,直指凌霄阁。
“苏红!”速度太快,还未来得及眨眼,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抓不到那一闪而过的苏红,苏青顿时急了,然而她抬眼却发现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静谧了许久,苏青打量着跟前的人一遍又一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狐青流听罢,赏了个她个白眼颇为郁闷道:“你不是不让我进去吗?”
“……”苏青闻言,顿时安静了下来。好像是这样对噢。不过……
他娘的这么容易就让你留下来了!我刚刚还摆出那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她立刻背过身,仰起头伸出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脸,半晌不语。
狐青流却站在她身后,看那人儿那一脸窘迫的模样,眼里浮起一抹恶作剧得逞地笑意。
就在这时,苏红已经扛着一堆东西走来了。狐青流见状,连忙收敛了表情,迎了过去。
“这是?”苏青也跟了过去,却见那一盒盒一卷卷琳琅满目的东西,顿时眼花起来。
狐青流却没有搭理她,只道一声:“告诉阿摩,这几日的凌霄阁他又得代理了。”
“嗯!”苏青一听,顿时兴奋地直点头。然而接下来狐青流的话,却如同给她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你们不许跟我下去。”罢,狐青流就转身一人背着这一大堆东西上了马车。
“为什么啊?!”而苏青则看着那远去的马车的背影大大地哀嚎了一声。至于苏红,则依旧默默地跪下。“苏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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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某个清晨,当柳若儿推开竹门之时,只见那地上堆着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惊奇。
她轻轻蹲下,伸手一一抚摸过眼前这些盒子,书卷。这些东西,她认得,这个味道,她也认得。
只是她不知道,这么多名贵得几乎要亲眼一睹都极其困难的灵丹妙药,还有这一卷卷有市无价的古籍医书,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了?”屋内,传来狐南悉的声音。柳若儿抚摸着那些书卷的手突然一颤,她回头朝狐南悉笑道:“你来看看,也不知道是那个义士,竟帮了我们如此大的忙。”
接着屋内传来几声脚步声,一个俊逸的少年便从屋内走出。他低头,扫了一眼那满地琳琅的东西,一下就认出来了。顿时大喜过望道:“太好了!有这些东西,瘟疫平复指日可待!”
而后他又见那柳若儿似乎还是很不释怀,便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故作乐观道:“这可是四哥拿来帮助我们的,我们可不能浪费了啊!”
他这话时,心里其实并不是十分痛快地。
狐南悉当然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在看到那些东西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
那之前还在狐烟楼的时候,他就经常会看到狐青流在凌霄阁前忙活,搬这些东西搬那些东西。那时他并不知道狐青流是为了做这个,还颇为埋怨他。
只是现在,当看到狐青流将这些东西一一送到他们门前,摆在他的眼前,助他们共渡难关时。他的心里却并不那么好受。
要是,要是他也是凌霄阁阁主,要是他不晚生狐青流那么多年,他也可以像他一样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柳若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陪伴在她的周身,见她受伤却无能为力。
柳若儿不知道狐南悉的心思,他只是将手轻轻敷在那些灵药上,喃喃低语:“好了……大家都有救了……”
在狐青流离开的那几十里,整个守陵村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最开始,是柳若儿的爷爷,他死了样子异常可怖。村民们却以为是常年守墓沾染了太多尸气,而导致死后样子可怖。
不日,又有一个老人草草去世了。紧接着,就是大量的年轻人前来问诊,而且最让柳若儿苦恼的是,来的人偏偏还不是些体弱多病的妇孺,而是一些一拳就能把一头牛给打懵的大汉。
疑惑之余,她还是一一给把过脉,却发觉他们都是高烧体热,她隐隐有些不祥的预福直到,有一次阿诺来找她,他知道大家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那不详才变成了现实。
当时柳若儿正在急头上,也不相信他的话,便只顾忙着给村民配药道:“诺,你自己玩吧。你不懂医术,怎么会知道。”
阿诺急了,连忙道:“我当然知道了!若儿,我之前在帮你采草药的时候,偶然一次跟着那些抓蛇的大块头进山去……”
他着,像是怕被什么听到一般,突然俯下身子压低嗓门道:“我看到,一个尸堆。大尸堆!”
柳若儿闻言一惊,手中那正捣药的石锤差点掉下。她抬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地目光。她或许知道是什么了……
“你,别给我讲鬼话本。我不听。”阿诺的正上头,却见女孩一点都不信,顿时又急了站起来舞着手脚道:“我的是真的!那尸堆足足有我们这个村这么大!里面的人披着黑甲白裳,脸全是青的,大张着口目,像是要吃人!”
“我出去一趟。”未等阿诺完,柳若儿立刻搁下手中的东西,叫了一声一下跃出了家门,朝外跑去。
“若儿!”阿诺叫了一声,却见那柳若儿已经没了踪迹,无奈只好先回家。
快快点。
柳若儿的脑海里只剩下这短短的一句话,她跑到竹林口,见一个大块头正要入山,连忙上前拉住他问道:“你们要到哪里去?”
大块头见来的人是柳若儿,也不担心便笑道:“去抓蛇,有蛇肉好去镇上换粮食来村里。”
“带我去。”大块头话音刚落就听拉着他的女孩突然提出这么一个奇怪的要求。不由得一愣,继而笑道:“这……你个女孩进深山抓蛇不大好吧……”
柳若儿闻言,便明了了。她松了手,低语道:“那你去吧。”她罢,像是转身要回去,然而她只往前走了几步,听那背后的脚步声快要消失,才立刻回身焦急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