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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姑吓了一跳,又没什么反驳的话,她虽然嘴上着楚锦山楚锦河的不好,可是心里也明白,以前三房在老宅过得什么日子。
张姑不想和程大舅母吵,她无耻惯了,不是吵不过程大舅母,她只是怕待会吵起来把楚锦河惹来了。
那个死丫头可不是程氏也不是程大舅母几人,那死丫头可是一点也不讲道理,做事狠辣惯了,到时候她来了,绝对会一点也不讲情面把自己扔出去,毕竟人家连自己亲爹派来的管家在众目睽睽下扔出去了。
之前被楚锦河收拾的惨烈记忆实在不堪回首,张姑气的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你们楚家得两鬼照贡然会责骂,三嫂,你真会拉拢人心,帮你那两兄弟又是卖辣椒又是做生意,家里的钱财拉去帮衬自己娘家人,咱们老宅这边就是风里的草,贱的很。”
张姑的是之前辣椒的事情上,楚锦河帮程灸事情,还有后来程家两个舅舅做生意,她帮的一些忙。
张姑也是在镇子做杂货生意的,镇子因为楚锦河带动的辣椒市场,让镇子繁华的很多,想发财的商人躲起来,生意就越来越难做,张姑跑了很多次三房,想找三房要点钱,都让楚锦河拒绝了,结果程家要做生意,楚锦河就大方帮忙,这种区别对待让张姑记仇的很。
“我没有!”程氏忙摇头,想要解释,她最怕别人她有心思。
程大舅母气着了,对着门外道:“我程家做生意光明正大,河是帮了我们找人脉,可我们也是靠本事吃饭的才过起日子,那儿像你直接大刺刺算计钱那么无耻。”
话有余音,只是张姑担心楚锦河被吵过来,过完嘴瘾就跑了,出了门她听到程大舅母的声音,嘴角一撇,边往外走边想谁信啊。
牛氏看着张姑走了,她也有点尴尬,但见程大舅母和程舅母没人骂,最后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这还是楚锦河的地界呢,再出门老爷子也警告他们别惹事,牛氏牛氏担心一会被这两个亲家嫂子骂,干脆干笑道:“我家俊生估计到处找我了,我就先回去,你们慢慢聊。”
完,屁股从椅子上抬起往外跑,跑时还不忘抓了把桌边的瓜子塞口袋里。
“这家人真是...”程舅母摇头,最后看向面色发白的程氏身上。
“我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做人家的妾,我这一辈子真是抬不起头,还不如死了算了,没得让别人心里戳我脊梁骨。”
程大舅母看着程氏又开始掉眼泪,一想到刚才的话都是白了,心里就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在意那些嘴上缺德的人做什么,你看老三尊重你,底下孩子都敬重你,值得你去爱护的人从没这么想过,这不就得了吗?”
程舅母也叹气,突然明白以前三房在老宅为什么过得那么惨,张老三老实不会话,程氏也老在意老宅和外面的法,唯唯诺诺,连自己该有的利益也不敢争取,只能任由别人欺负。
只可惜三房几个孩子,程舅母都不知道程氏连护着孩子都不敢,山河还有辰生卯生,以前是过得什么日子,苦日子过习惯的孩子早当家,山和河走到如今地位,应该也是被环境硬逼出来的吧。
李氏一直保持沉默,就这样看到了现在,她眼神有些冷,不过她这两年都是这样,自从那次女儿被张老大当做升迁垫脚石和后面一系列悲剧后,她在看透老宅一群人,从哪之后她的眼神就没暖过。
李氏和老宅人不同,她对楚锦河的感受从一开始的算计到如今已经是感激了,因为楚锦河告诉过她,她那苦命的女儿她已经帮忙救下来了,虽然不能团聚,楚锦河也是给了她希望的人。
见程氏还在哭,李氏直接起身走到程氏面前,楚锦河是个特别的人,程氏这样性格的母亲,实在不该。
李氏看着程氏,摇头冷冷道:“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怎么能让别人高看你,做妾又如何,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你如今是三房的主母,是正妻,是一个五品校尉得众人尊重女子的娘亲,有什么抬不起头的!”
后院的程氏有没有好些楚锦河不知道,送走了所有客人后,楚锦河和楚锦山才松了口气。
楚锦河把酒席剩下的菜让下河村来祝贺的村民自行打包,村子里人质朴节俭,虽如今秋水镇富庶,但今日的菜都是大鱼大肉,平日也很少吃到。
楚锦河的性格大家清楚,他们也没觉得是嘲讽的意思,所以村民们都很高兴取了很少夹过的菜回去。
等送走所有人,都已经半暗,楚锦河大厅里还有老宅的人和一些三房直系的亲朋好友坐着聊,这个楚锦山在安排怎么送他们回去,不用楚锦河担心。
楚锦河空出手,缓了口气,程大舅母回来和楚锦河程氏现在好多了,楚锦河才放下心,她不怕刘管家作什么妖,也不怕外人怎么攻击三房,她最怕程氏自己精神上给自己压力,那是以前程氏的通病,也是楚锦河最无奈的地方。
不过刘管家这厮是让楚锦河真的上了火,她真的很烦这种敢算计三房的人,特别还对程氏和张老三造成心理伤害的家伙。
楚锦河上了三流书房,对着身边的八月道:“那老匹夫派人跟着没?”
八月也算了解楚锦河了,笑着点头:“刚才把他们扔出去没空收拾,我想到姑娘回神肯定要给他教训,所以让人死死跟着,现在他住的位置,多少人,已经摸得清清楚楚。”
“俗话得好,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我记仇从来不过夜,所以一会晚上就劳烦你派人给他们一个难忘的夜晚了。”
俗语是这么的吗?八月摸摸头,不过收拾一群不会武功的人,对她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她点点头,笑着道:“姑娘放心,七月就在那厮住的地方蹲点,我一会传讯给他,保管让那厮今晚很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