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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坚持到了这一……”谢凤英唏嘘不已,脑海里闪过前几日一无所有时的画面。
“好了,开始吧!”只听见稍胖的李老师大声到,稍瘦的莫老师便起身从木箱中抱出来一块黑色中稍带着透明的大石头。
李老师确认了家长们交过来的银币,又登记了孩童的姓名等信息,便示意孩童去莫老师那边。
排在第一个的丫头走到莫老师面前,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覆盖在黑色石头上。
过了一息时间,黑色石头开始发出微弱的嗡鸣声,很快众人便见黑石头里面闪了一道微弱的白光。
莫老师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行,下一个!”
丫头呆呆地走出队伍,牵过妈妈朝自己伸出的大手,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乒在妈妈的怀中,的身体不停地抽搐。
化魁叹息一声,他心里明白,本来此事就是败多胜少,要不然龙腾帝国人仙的地位也不会那么崇高了。
很快,排在第二个的人就站在了两位老师面前……
然而,如同传中的一样困难——相传一百个适龄儿童中,探灵能达到基础潜能的不过三四人罢了。眼下八九个儿童一一测过,竟没有一个合格的……
十来饶队伍越来越短,转眼只剩下最后两人了。
倒数第二位是一个又瘦又高、被叫做勇的男孩。他穿着破烂,脚趾甚至冲破了布鞋的束缚裸露在众人面前。看来,这也是一个倾尽全家所有也要支持的希望。
勇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放置于黑石上,心中的念头已闪过万千。这是他苦苦恳求家人才获得的机会,若是不成功,今生就与成仙无缘了,也没有改变命阅资本与机遇,亦没有脸面面对家人。
勇将双手放在那块奇怪的黑石头上面,一息过后,伴随着轻微的嗡鸣,石头内部透出一道白光!
“嗡~~”声音逐渐变大,白光越来越亮,不知不觉中转为了一道蓝色的光芒!
“嗡~~~”石头产生的反应让男孩的双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双眼也变得明亮了起来……这时,蓝光变成了绿光……
一胖一瘦两位老师紧紧地盯着石头,终于有人能合格了吗……
只见绿色光芒越来越绿,绿得彻底!
勇紧张地看着光色的变化,充满了期待……
突然,绿光忽的黯淡了下来!两位老师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摇了摇头。
绿光越来越暗,在接近消失的时候黑石中突然出现了一团的火苗,然后火苗与绿光一起彻底消失了。
勇收回双手,期盼地看向两位老师。
莫老师到:“火属性,但是赋不够,不合格!”
李老师拍了拍勇的肩膀:“绿光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潜力不够,但是你日后多加练习,身体素质不会太差,支撑你到九十岁、甚至一百岁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勇闻言,知道这位胖胖的老师只是安慰自己罢了,不合格就是不合格!他转身离开,背影没落。李老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
转眼队伍只剩一人了,而青峰则是这队伍的倒数第一人。
青峰胆怯地看向母亲,似是害怕一个人走到众目睽睽之症正在寻求帮助一般。
谢凤英给了青峰一个坚定的眼神:“去吧,娘就在这。”
青峰点点头,鼓起勇气独自走向莫老师。
只见白光闪起,变为蓝光,又变为绿光……几乎刚变为绿光的同时,光芒就黯淡了。青峰紧紧看着,不确定自己的赋是否合格。
接着,一堆尘土出现,随后,光芒便与尘土一起消失。
“土属性,赋不够,不合格。”稍瘦的老师冷冷地到。
听到莫老师宣判的那一刻,青峰脑袋里“翁”地响了一声,呆呆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没想到现在的人才这么匮乏,今跑了七八个镇,竟才两个合格的。”稍瘦的莫老师满脸失望,开始收拾东西。
围观的人们看见今安和镇一个孩也没被学院选上,唏嘘不已,仍然不肯离去。
青峰难过地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虽然年幼,但是他也知道这次机会对自己的重要性,尤其是对娘来……此时,他根本不敢看娘的反应。
“没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人生不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李老师看着可怜青峰,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青峰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像是受到了鼓舞似的,擦去眼泪,弯曲的身体也挺得稍直了些。他走向娘,却发现娘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这就是你训练的结果?我花了那么多钱,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谢凤英质问青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吓得青峰不敢话,刚退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娘,对不起。”青峰看着谢凤英,既委屈又羞愧。
“我不要听你对不起,我要你被学院录取!我要你成为人仙替我们扬眉吐气!”谢凤英联想到这些年的付出付之东流、隐忍的委屈无处爆发,就越发觉得憋屈。
“切!鸡窝里怎么可能生出凤凰,自己是啥货色自己没点数吗,拿孩子出什么气?”不知是谁了一句。
谢凤英刚准备发难,抬头一看,突然发现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的熟人,连灵芝也带着孩子来凑热闹了。他们似乎都在幸灾乐祸地讨论自己,眼神中都是不屑。见此情景,谢凤英就越发觉得儿子不争气。
“赶紧回家!不争气的东西,站在这里丢人!”谢凤英使劲地推搡青峰。
青峰刚经历了失败,又被母亲第一次这样嫌弃,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惹得更多人投来了目光。
“咦,那不是化家的媳妇吗?”
“就是被城里的那个化家赶走的媳妇?”
“可不是嘛!人家每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一样,都不愿和我们这些人话的。”
“呸!神气什么呀?生了个儿子还不照样是个废物!”
“你可不知道,人家到处跟别人她家的儿子不满一个月就开口话啦。”
“一个月就话?这个人怕是有病吧,要不然人家能把她赶出来呢?!”
……
闲言碎语传进谢凤英的耳朵,那么清晰,如同针扎一般。
她头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评头论足,却没了半分反抗的底气,今日,支撑着她的唯一希望已经破碎。现在,她甚至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