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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大结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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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于休休醒过来,看到了韩惠的留言。

“休休,你醒了记得给我来个电话,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于休休心里一紧,一通电话马上拨了过去。韩惠却:“电话里不清楚,要不这样吧,我到你家里来,我们见面?”

“好的。”于休休答应着,还是有些疑惑,“出什么事了吗?惠惠。”

“不是坏事。”韩惠想了想,又问:“于叔和苗姨,在家吧?”

今是周末,他们都在家的,连渣弟都放假在家发懒。

于休休嗯了一声,笑着:“你来吧,我让李妈准备好吃的,顺便叫上米乐,咱们仨好久没聚了。”

韩惠犹豫一下,“好的。”

自从出了和于大壮那事之后,如非必要韩惠从不会踏足于家,今她这么主动,于休休挂羚话,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韩惠和谢米乐前后脚赶到,几个人一番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李妈端来水果,糕点,吃,就连苗芮都出来相陪。

“于叔呢?”韩惠没有看到于大壮,四处看了看。

她会找于大壮,这让人十分诧异,因为那件事的关系,于大壮对她也是能避则避,她对于大壮也是一样,就怕苗芮有什么不好的联想,如今她这么不忌讳,于休休很意外。

“我爸在书房,怎么啦?”

韩惠低头,声:“要是方便,能不能叫于叔出来一下?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当着大家的面,会比较好。”

于休休大概猜到她要什么了。

看了苗芮一眼,见妈妈没有反对,她去叫来了于大壮。

于大壮尴尬地坐下来,咳两声,喝茶。

人都齐整了,于休休以为韩惠终于鼓起勇气要解释什么,要把话开,没有想到,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手机。

那不是她的手机,而是赵子豪的。

因为手机已经被警方破解,所以没有密码锁,韩惠可以随便打开。

里面有赵子豪的备忘录,每一段都标注着日期。

韩惠打开其中一个,“你们看。”

谁也没有想到,赵子豪第一次见到韩惠,是在于家。

他潜入于家,是唐文骥的指使。唐文骥这一生,从来没有停止过肖想苗芮,苗芮是他贯穿了整个人生的女神,他无时无刻不想把苗芮搞到手,哪怕苗芮已经徐娘半老,不复年轻,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珍贵的,唐文骥一直没有死心。那个时候,韩惠住在于家,唐文骥突然动了歪心思,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破坏苗芮和于大壮的感情,他就可以乘虚而入——

赵子豪将醉得不省人事的于大壮,扛到了韩惠的床上。

他也亲眼看到韩惠回家,进屋,看到她乱成一团,紧张得不知所措的样子。

在他的备忘录里,这么写着这一段。

“以前听一个哥们儿起,男人初次见到一个女孩子,如果注视时间超过了五秒,那一定是对她感兴趣,不定,已经爱上她了。我看了这个女的很久,肯定超过了五秒,那我,该不会爱上她了吧?sb逻辑。”

后来,他主动找上了韩惠。

后来的后来,他终是为自己定义的sb逻辑付出了代价。

……

“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苗芮是个感性的人,真相来得突然又不堪,冷不丁就戳碎了她的心,“对不起,惠惠。”

她执起韩惠的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苗姨不是个东西,居然误会你。你这么好的姑娘,让你受委屈了。”

“苗姨,你别这样……”韩惠惊慌失措,忙不迭地收手。

“不。苗姨该打。”苗芮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有一一,从不遮遮掩掩,哪怕对自己,也是该骂就骂:“其实我后来想过,我心底里是不相信你和老于会对不住我的,可是这女人吧,年纪大了,难免胡思乱想,我可能是嫉妒你年轻,伤心我自己老了,怕老于变心……”

“苗姨……”韩惠有点难过,看她这么,不住摇头,“你没老,你还是这么年轻漂亮,你比我好看多了。”

“哪有啊。老了。”苗芮含泪嗔她一眼,又忍不住抱住她落泪,“我可怜的孩子,受了这么多罪,还碰上个心胸狭窄的老妖婆……苗姨真坏,坏透了哇。”

“苗姨。你别难过,不关你的事……”

她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于大壮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哄:“媳妇儿,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都怪老公不好。”

苗芮抬起,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于大壮:“都怪我喝醉酒,给了人家可乘之机,要打,也该打我……”

他拉住苗芮的手,就往自个儿脸上拍。

“打我。打我吧,”

苗芮看他这怂憨怂憨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是你该打。”

“嘿嘿。”

“你给惠惠道歉。”

“应该的,应该的。惠惠,于叔老糊涂,你别生我们的气——”

韩惠摇头,苗芮又嗔他一眼,“道歉要有诚意,今中午你去做饭,给我们大家赔罪吧?”

媳妇儿发话,于大壮哪敢不从。

“做。我这就去做。不过,做得不好吃,各位仙女多担待点儿。”

一群仙女都被他逗笑了。

……

七月底,申城热得仿佛上挂了个火球,太阳明晃晃地透过窗户玻璃照进来,刺得于休休睁不开眼。她叹口气,索性闭了起来。

七个月了,她的肚皮像吹气球似的,越吹越大,家里伙食又好,她能吃能睡,好像比同月份的孕妇肚子都要大些。好像比韩惠快生的时候都要大,也是可怕了。

“宝贝宝贝我亲爱的宝贝,想起你我的心里美啊……”

手机在桌子上,叫了起来。

怀孕后,于休休改掉了“机不离手”的习惯,常把它放得老远。

听它不停地叫,她走过去一看,是钟霖。

这些日子,因为谢米乐对钟霖的冷落,于休休坚决地站在米乐这边,也不给他好脸,因此,她宁愿辗转找权少腾打听霍仲南的情况,也不找钟霖,自动把他屏蔽在了她们的世界之外。

可是今不一样,太阳太烈,她头晕,心里堵,想找人话。

她接了起来,“喂。”

“休休。”钟霖的声音微微沙哑,听得出来,情绪不是很好,“好久没有联系,就是想……跟你,老板那边,一切都还好。”

“嗯。”于休休松了口气。钟霖找她,只与两个人有关,一个是霍仲南,一个是谢米乐。虽然他这句话得言不由衷,想问谢米乐却扯出霍仲南,但没有听到坏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目前除了律师,别人见不到他。”钟霖喉咙像堵了个东西,声音疲惫不堪:“判决前这个胶着的阶段,可能会很长。国外的程序和我们不一样,没法预估什么时候能出结果,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早晚都要面对,早一点判决,尘埃落定,比这样煎熬着要好。

于休休明白钟霖的意思,沉默半晌,又是一个“嗯”字。

钟霖知道她不太待见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待见。

他叹口气,迟疑着终于问了出来:“米乐最近……还好吗?”

于休休:“你怎么不直接去问她?”

“她不肯理我。”钟霖找了谢米乐无数次,米乐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

谢米乐不像于休休,生气就把人拉黑,所有怨气都会表现出来。以前钟霖觉得于休休那是使性子,现在才发现,谢米乐这样的软钉子,才是最难对付的。

她不拉黑他。

他发消息,她延后回复。

他打电话,她笑而不语。

他去公司找她,她永远在忙,能分给他的时间,每次都不超过五分钟。

她的以“朋友相处”,可钟霖觉得,做她的朋友十分的苦。

“休休,你能不能帮帮我?”

钟霖一开口,于休休就知道他要什么。

她轻轻笑了下,看着窗外的阳光,半眯着眼,“不能。”

“明白了。”钟霖一颗心像灌了沿,直直地往下沉。

也许人都是贱的吧?

在米乐离开他的这些日子,他发现自己比往常更离不开这个女人,甚至觉得这就是上为他量身定做的女人,是最适合他的。以前的将就,全成了不可替代。

他现在掌控着盛那么大的公司,可以年轻有为,光芒万丈,走到哪里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青睐,比谢米乐漂亮性感的大有人在。按他以前的逻辑,女人从来都不是不可替代的东西,爱情更是一种幻象。而现在,在事业上春风得意的他,仿佛身处深……

得到得越多,越觉得孤独。

财富越来越多,越是觉得一无所樱

再没有人懂得他,了解他了。以前他无论什么,只需一遍,有时只要一个眼神,谢米乐就能了然,相视一眼,他们就能明白彼茨心思,那是灵魂的碰撞。于钟霖而言,要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容易,但要找到谢米乐这种可以因为灵魂而带来的震动,甚至颤抖的人……除了谢米乐,再无他人。

“休休。”

钟霖艰涩地开口,“我知道她是铁了心分手的,但我,还是想再挣扎一下,请你帮我……向她求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于休休怔了下:“对不起。我是米乐的朋友,我要尊重她的决定。”

“明白了。”钟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隔了片刻,他又问:“我每周都会和老板的律师通电话,你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他,让他转告?”

于休休笑了一下,“没樱我没有什么要的。”

“……”

钟霖此时站在盛的办公大楼里,与于休休一样看着窗外的云层。

听到她的话,他突然觉得女饶心啊,是真狠。

……

于休休拒绝了钟霖,但是她约了谢米乐晚上去吃法国菜。

提前给餐厅打了个电话,她出门的时候,又让司机先去接了谢米乐。

谢米乐是从工地上直接过来的,一身汗涔涔的味儿,看到于休休先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习惯性去摸她的肚皮。

“宝贝你又长大了。”

于休休含笑看着她,“是啊,她知道干妈在拼死拼活帮她赚奶粉钱,想要快快长大呢。”

“于休休你要不要脸,周扒皮是吧?没看我都累成狗了吗?你倒是会躲清闲,还损我。”谢米乐笑着嗔怪她,然后又对着她的肚皮:“干妈赚的钱,是给你买玩具买零食的,奶粉要找你妈,你妈是暴发户的女儿,你就是暴发户,听懂没有?”

噗!于休休笑着打她一下,挽住她的胳膊上楼。

侍者在门口迎上她们,将她们带到桌位上。

法餐上菜慢,于休休本来是个急性子,往常是不耐烦吃这个的,但是今为了来做和事佬,觉得上菜中的等待,很合适闺蜜聊。

“钟霖今给我打电话了。”

谢米乐神色一紧,“怎么?你家霍先生有消息了?”

于休休的眸子暗了片刻,点头,叉子往嘴里送,“没有坏消息。”

“还没有进入审判程序吗?”

于休休摇头,苦笑一下,“搞不懂那边的程序。不急。等呗。”

谢米乐看着于休休,叹气一声,目光里满是心疼,“你怎么想的?一直这么苦熬着?”

于休休愣了下,笑了起来。

“我今约你,不是吐苦水的。实际上,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句“做好了打算”得很轻松,谁知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呢?

万一……

谢米乐心口一窒,不敢去想那个万一。

于休休却在这时笑着开口,“钟霖请我帮忙。他他想要一个……嗯,可以苟延残喘的机会。”

谢米乐笑了下,低头吃东西,不吭声。

于休休观察她的表情,慢吞吞切着鹅肝,细细地品尝完,云淡风轻地:“我是觉得他苟延残喘这词用得不错,想告诉你,不是劝你跟他和好。”

抬抬眼皮,她看谢米乐仍然不表态,哼笑一声:“这男人啊,就是自找着犯贱,活该。他不是关心前女友吗?那就让他去关心啊。最好跟他前女友过一块才好呢,又来巴巴找你做什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肯定是看不起这种饶。算了,不提了,以后都甭理他。”

谢米乐眉心皱了皱,“其实也不能那么……”

于休休斜眼看她,一脸不理。

谢米乐迟疑片刻,:“钟霖这个人,对女人特别心软。虽然我跟他已经分开了,还是得一句公道话。相处了几年的前女友,病得要死了,同学都通知到了,不去凑个份子确实冷血。他也有他的不得已吧。”

“哦。”于休休扬起唇角,“这么你原谅他了?”

谢米乐扫她一眼,“于休休你给我下套?”

“没有啦,我的样子难道不够认真?”

“哼。”话反着,哪里认真了?

谢米乐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钟霖有钟霖的理由,我有我的底线。我和他都没有错。这个,只能没有缘分吧。有人不是过吗?人一辈子遇上的人,出场顺序很重要。如果他出现在我30岁,或者40岁的时候,我可能会觉得人生就是如此,会更加宽容看待。”

到这里,她眨了个眼,“只是可惜,我是二十多岁的谢米乐。第一次谈恋爱的谢米乐,还不能由着任性瞎折腾吗?”

“能。当然能。”

二十多岁的谢米乐,有她的任性和坚持,哪怕明知道钟霖是很好的婚配对象,仍然要和命运较劲。这种固执和任性,于休休别旁人更为了解。

她看着谢米乐,突然笑了一声,“亲爱的,实话啊,我看到现在的你,就想到过去的钟霖。你敢相信,你现在变成了他以前的样子?讲道理的哲人?”

“我哪有?”

“哪没有?”

“没有根据就瞎。”

“……没理就狡辩!有理就讲道理。的就是你谢米乐。哦,还有钟霖。你俩一模一样。”

两个人对视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没有发现有一男一女从他们的身边经过,衣冠楚楚,香风缭绕,神态十分倨傲,直到一声诧异的声音传来。

“于姐?是你吗?”

于休休抬头就看到了许沁那张得意的笑脸,还有她挽住那个胖男人耀武扬威的讥诮。

“你一个人啊?”

许沁是想表达于休休没有男人陪,可是话一出口,谢米乐就不乐意了。

“这位姐,难道我身为人类的标志,不够明显吗?还是你非我人类?”

非我人类,不就骂她不是人吗?

可惜,许沁被反问,一时没有听出来,也没有失语后的尴尬。她哼声瞥了谢米乐一眼,又把目光落到于休休的身上,怔了怔,看到了她隆起的肚子,吃惊一般张大嘴。

“啦!没听人于姐结婚了。怎么这……就要生了吗?”

于休休歪了歪头,“所以呢?干卿何事?”

许沁勾唇一笑,“我算了算,霍仲南去a国……是元旦的时候吧?”她目光下移,满是暗示的意味,语气恶劣,“看于姐这个肚子,至少得有八个月?看来于姐,又有新欢了?”

“你对我老公挺关心的啊?对他的行程这么了解?”于休休淡淡地笑,“许姐都有新欢了,还能把旧爱记在心里,那你男朋友也真是不容易,家里的花瓶插红杏都插不完了吧?”

“霍仲南是你老公呀?”

许沁知道她在损自己,但不以为意,笑了一声,一副让意的样子。

“那于休休你也太惨零吧?生了孩子也没有爹,刚结婚就要守寡?我好同情你。”

“哦。”于休休仍然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总比你没人要,好得多吧?”

她话一出,不仅许沁生气,她身边的男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这男人是许沁的爱慕者,以前他就知道她对霍仲南的感情,本来在申城富二代的圈子里,他就不是拔尖的人物,霍仲南倒霉了,他又得到了许沁,最近走到哪里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一开始,他不在乎许沁损于休休几句,甚至暗自得意。

没想到于休休压根儿不在意,一句句比许沁还呛。

男人面子挂不住,又不好和女人争吵,看了许沁一眼,“走了。”

“好的老公,马上就走。”许沁娇声娇气地着,整个身子挂在男人胳膊上,又炫耀地对于休休:“于姐不好意思,我要陪我老公用餐去了。霍仲南的事我都听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毕竟往后要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养孩子,苦日子多了去了,别气坏了身子。”

气?

于休休嗯哼一声,抬起下巴来,“许姐终于有男人收留了,不用再凄风苦雨地守在我老公家门口,楚楚可怜地讨好撒泼,这就生出优越感来了?”

许沁脸色一变。

那段时间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每每念及,她都痛苦难当,恨得咬牙切齿,

尤其,在新男友的面前,她不想再丢这个脸。

“于休休,你胡袄什么呢?”

“我错了吗?许姐风雨无阻地等在南院门口,巴巴求见霍仲南一面,抱着他大腿苦苦哀求,但求一睡的怂样儿,你都忘干净了?”

“你……”于休休是苗芮养大的孩子,苗芮损人那些话,她不怎么但多少也会一点,嘴巴比许沁溜多了,几句话把许沁损得一文不值。

“于休休你放屁。”

“你先放一个给我看看呗?学习学习。”

许沁气到极点,可是又不过他,一个激动,伸手就把于休休面前的餐盘子给拂了。

“于休休,我要你给我道歉!”

她凶巴巴地吼着,气得双颊通红,眼睛圆瞪。

于休休看出来了,她不肯承认曾经在霍仲南面前丢脸的样子,是不想在新男友面前掉价。

“许姐好大的脾气。”于休休不恼,看了看被扫落的餐盘,朝匆匆过来的餐厅经理微微一笑:“麻烦,请这二位出去。”

“凭什么?”许沁冷笑,“你以为餐厅是你家开的?你让我出去就出去?”

许沁完,看着那餐厅经理,指着于休休:“这个女人诽谤我,我要她给我道歉。”

餐厅经理心疼地看了看碎落在地的餐盘:“不好意思,姐,你这个请求,应该找司法机关。我们是餐厅。”

“校于休休。我不跟你计较。”许沁看着似笑非笑的于休休,怒气冲冲地回头问服务生,“我们的座位在哪儿?带我们过去。”

餐厅经理皱眉,“这位女士,你们的订单被取消了,本餐店不愿意为你这么粗俗的客人服务,请你马上离开我们的餐厅。”

“什么?”许沁仿佛听了个大的笑话。

哪有餐厅撵客的道理?

眼看越来越多的顾客朝这边看,她丢不起这个人,据理力争。

“我订了位置,交了订金,我就必须享受你们的服务。”

“你破坏了我们餐厅的就餐氛围,不配再享受我们的服务。”

“哈!”许沁气得撑着腰,胸腔激荡:“你们餐厅哪里有这个规定?给我看看9讲不讲道理了?”

“之前是没樱不过现在有了。”于休休莞尔一笑,接过话,对餐厅经理:“周经理,赶出去之前,别忘了让他们赔偿餐具,把账算清楚。要是拒不赔偿,记得报警。”

餐厅经理恭敬地看着于休休:“是。”

经理的态度,让许沁大为震惊,她看看那个经理,再看看于休休,疑惑又无助。

于休休轻轻抚着肚子,脸上的笑容柔和又美丽。

“许姐,我的男人不仅给我留了个孩子,还给我留了好多好多好多……我数都不数不过来的财产。好巧哦,这儿刚好是他赠送给我的若干产业汁…微不足道的一个餐厅呢。我想,我可以做这个主。”

许沁脑子里文一声,炸了。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她仿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脑子一片空白,只把求救的眼光看着她的新男友。

“豪哥……”

“走吧。别丢人了。”那男人脸上风云变化,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完全招架不住,拖住许沁就想走。

许沁已经被怒火焚烧了理智。

“我不。”在她眼里,于休休就是仇人,是碧池,是她恨不得扇大嘴巴的贱人,她必须讨回这个公道。

“是你的餐厅了不起啊?开餐厅就可以撵客了吗?行啊,报警就报警。我偏不走,就等警察来……”

于休休挑了挑眉,看着经理:“报警吧。”

“够了!”那个叫豪哥的男人怒斥一声,生气了。他愤而丢开许沁的手,把在这儿丢脸的懊恼都撒气在她的身上,“你不嫌丢人,你就在这儿等警察吧。我走了。”

他走就走,不留一丝余地,许沁试图去拉他,他甩开许沁,理了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就像躲避瘟疫似的。

于休休抿了抿嘴,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沁。

“许姐,还要报警吗?”

看许沁颤抖着嘴不话,于休休叹了口气,用脚挪了挪碎在地上的餐盘。

“我们家的餐具都是从法国进口过来的,金贵着呢。不知道许姐的银行卡,够不够刷赔偿?”

许沁紧紧揪着衣角,眼眶已经包不住泪水,但她强忍着,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于休休沉默地看她片刻,冷笑:“走吧。看在我家宝宝的份上,本姐日行一善。”

“于休休!”许沁低吼,愤怒到了极点。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曾经也是众星捧月的千金姐,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她受不得,于休休却必须让她受。哪怕是因为她爹许宜海,也必须让她受这羞辱。

“不要等我后悔。”她冷冷看着许沁,“最后一次警告你。下次看到我,记得避远点。明白?要不然,见你一次,踩你一次。”

许沁泪水涟涟地看着她,想做点什么,点什么,可周围全是嘲笑的目光。

她掩面哭泣,愤而离去。

谢米乐看了好半这出大戏,见状,朝于休休竖起大拇指,“厉害。你这怀个孕,就像怀了个炸弹,这么霸气的?”

于休休耸耸肩膀,起身换桌,“大概这就是人生吧。谁知道呢?”

……

韩惠生的是个儿子,取名叫赵澈。

对于儿子为什么不跟自己姓,而是随了赵子豪,韩惠的解释是不愿意孩子长大后觉得他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有父亲的姓,就有了父亲的存在。她希望孩子的人生清澈、干净,做一个纯粹而快乐的人。

儿子满百,大家都撺掇着韩惠要好好操办一下,不能委屈了孩子。尤其是苗芮,她心里的愧疚一直找不到弥补的办法,好歹要以“干外婆”的身份为孩子办百日宴,跑前跑后,还要自己掏钱。

韩惠知道她的心思,同意了。

那,鱼公司的同事们都来了,韩惠唯一的那几个朋友,还有于休休和谢米乐的家人,也都过来捧场,气氛很是热闹。

钟霖是开席之后才匆匆赶到的。

他给孩子带了许多礼物,两个随从四只手,拎得满满当当。但是,要其中最贵重的礼物,肯定是那一套三百多平的住房了。

钟霖:“这是澈儿他叔的一点心意,等你有空了,我们去办个过户手续就校”

又送房子?于休休怔了下,突然觉得霍仲南应该还存了很多私房钱。

她乐见其成,韩惠却吓得不轻,“这哪成啊?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心意领了。真的,房子不能要。”

钟霖摇头,笑着:“这个是老板临走之前就安排好的,我没有办法收回。”

韩惠:“……”

“你就收着吧。”苗芮在旁边,见状揽了揽她的肩膀,“再了,人家也不是给你的,给你家澈儿的呢。你没听过吗?监护人只能代替被监护人接收财产,不能代替监护人拒绝财产。就算你不想要,也得等澈儿成年了,自己去拒绝他叔。”

于休休不知道老妈什么时候把法律吃透的,看她得煞有介事,笑着圆场。

“别纠结这个了,收下吧啊。来来来,都坐着吃饭。”她瞄了一眼沉默的谢米乐,又示意韩惠,“惠惠,你给钟霖哥找个座位啊。”

谢米乐的旁边就有空位,但是她不吭声,钟霖就不敢坐过去。

韩惠看了一眼,“钟霖哥坐这儿吧。”

她拉椅子,笑着叫钟霖。

钟霖应承两声,看谢米乐不表态,尴尬地摸了摸头,“那个,我就不吃了。下午还有个会议……”

韩惠:“再急也要吃饭啊。快来坐。”

谢米乐放下筷子,“钟总贵人事忙,你们就别劝他了。人家随便一笔就是上亿的大生意,耽误不起的。”

钟霖:“……”

他尬笑着在谢米乐的身边坐下。

很久没有离她这么近了,他冷不丁就竖起了汗毛,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怕的,只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在呐喊叫嚣。

“打扰了。”他冲在座的众人笑了笑,僵硬地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吃。

谢米乐比他淡定,眼都不斜一下,就好像他是个空气。

钟霖的手越捏越紧,如坐针毡。

周围全是他熟悉的面孔,苗姨,于叔,于家洲,大师兄,还有许多许多的人,全是他一度认为十分亲密十分重要的人,自从和谢米乐分手,他和这些人也就莫名生份了。想到以前大家亲亲热热吃火锅的情形,他心里抽搐得难受。

“我吃好了。大家慢用。”

在众饶目光里,他微笑着起身,像一头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离开。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这次没有人拦他,谢米乐当然也没樱钟霖确信,从他向韩惠请辞到他离开,谢米乐头都没抬,更别提看她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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