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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石堡外面赵林已经带人清理干净,可路面上还有些斑驳的血痕。
田卿看看自己的石堡没有受到一丝的埙坏,心情舒畅不少,对卫杰充满了感激,要么他这么能干,自己哪里能做出这么大的成就。
他们回到石堡已经是未时末。
田卿察看了烧赡土匪,除了中了箭的王大脸和张二保外,受伤最厉害的就是柳满囤,对于柳满囤田卿恨不得立即杀了他,可有柳忠的脸面在,她强自压制着心里升腾的怒火,让人把他们仨都装在平板马车上,他们的待遇连筐子里的蔬菜都不如。
吩咐赵林给这十几个伤势稍轻些的人腾了间茅屋,让罗老头去给他们医治。
自己也不是圣人,浪费好药草去救这些要抢她粮食的恶人,有四五个伤重迷糊的,田卿让人把他们都和张二保他们放在一起,送到临丰衙门,是死是活就看衙门咋处置。
后晌还要去临丰,田卿特意回后面家里和哥哥话,不然哥哥又该胡思乱想。
前晌田少倾已经来前院看过,这才明白昨夜竟然是土匪来到,而且这帮土匪竟然是柳伯的侄子引过来,他暗自庆幸自家的人手不弱,竟然打死打伤那么多土匪,他也更加忧心在谷底的妹妹。
听到有人喊着东家回来了,田卿穿了厚棉衣,外面又披了棉披风,急匆匆的朝前院走着。
和哥哥走碰头,田卿埋怨着,“哥哥,这雪还下着,你咋又出来了?”
妹妹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眼前,田少倾微笑着,“卿儿,我这几日药汤没断,身子已经结实许多,你瞧哥哥脸色是不是比那几日好的多?”
两三日不见,哥哥气色好,脸也不再苍白,田卿笑着点头,“嗯,是不错,哥哥,你再多喝些日子,咱到年关再把药汤停下。”
听刘顺过谷底有好多珍稀药草,田少倾也不再心疼他药草里那媳的人参和灵芝,也想早日把身子养好,虽不能帮妹妹,倒不至于去拖妹妹后腿。
兄妹俩朝后院走着,边亲热的着话。
回到屋子里,娄氏给他们兄妹倒了热茶,快言快语的着,“卿丫头,你咱住的这荒僻地方,那帮子缺得玩艺还找上门来,打死他们都不为过,要不是我住的院,夜里没听到动静,也起来拿大刀和他们拼命!”
娄婶子可真是彪悍,竟然敢去杀土匪,正喝茶的田卿笑喷了茶,“娄婶子,咱有那么多的爷们,这杀土匪拼命的事你可不能做。”
“你这丫头是看你婶子没胆子吗?”
瞧着田卿一脸茶水,正用衣袖抹脸娄氏也笑了。
田卿抹去了脸上的茶水,一本正经的着,“不是的,不管我在哪里,想到家里有你在,我也能少牵挂哥哥和逸儿。”
自己儿子被娄氏和刘翠二缺亲孙子养着,田少倾心里的触动也很大,“是呀,若不是娄婶子和咱翠婶子,一个逸儿我都照顾不过来。”
大儿子回来,大妮脸上也有了笑容,昨夜又杀了那么多土匪,娄氏心里痛快,见田卿兄妹又要感激他们的话,她嗔怪着,“你兄妹俩着废话做啥,你不是也没把我们两家当外人,照顾逸儿也是应该的。”
和哥哥会话,又去隔壁看看侄儿和花,田卿悄悄的叮嘱娄氏,先别让哥哥知道她冒着风雪去临丰的事,她反正明儿后晌就会回来。
这丫头做出的决定,哪个也改变不了,娄氏只好点头应下。
这次去临丰,田卿让姜武和赵林都跟着,他们赶了两辆带篷的马车,自己人坐的马车里点了炭盆,里面还放好了整筐的蔬菜。
穿着厚棉衣的王大坤赶着拉着伤重的土匪,上面还有风干的野味。
三两马车迎着风雪朝临丰城去,路上的雪厚,他们行走的极慢。
到临丰城,已经黑了下来。
田卿让刘顺他们把马车里的蔬菜搬到另一辆马车里,让刘顺给郑明舜送过去。
她和姜武亲自押送着土匪去了衙门。
林吉安在后衙听到有官差来报,有人捉了土匪报官,连晚饭都没顾上吃,急匆匆的就往前面跑。
看到包裹的很是严实的田卿,他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田姑娘,我哪个能有那么大的能耐,比我的人都强能捉住土匪,原来是你啊。”
虽然土匪是自己捉到的,但人家是个官,好歹也要给几分面子的,田卿微微一笑,“林大人,这么晚,气又冷,来打搅你很不好意思,可不来也不成。”
“昨夜这些土匪要抢我的粮,被我的人给捉了,打死他们我们又不敢,想想又不能放虎归山,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也只能送衙门交给林大人,对于这些土匪咋处置,林大人看着办。”
樊家林子那些土匪又奸又滑,他也费了好几次力气都没山那些土匪皮毛,这丫头竟然捉了这些凶悍的土匪,林吉安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可这丫头把恭维的话又的那么入耳。
他扫了眼地上堆着的几个乌黑麻糊的几个人,转脸吩咐一旁的厮,“胡,你去把张牢头唤过来,让他把土匪先收在死囚牢里,明儿一早老爷再审!”
这林吉安也够心硬,看着这些只有出气没进气土匪,竟然也面不改色,田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看着厮一溜烟的跑了,林吉安脸上带足了笑,“田姑娘,你们能捉到土匪,本事可真不,这也晚了,想必你们急着赶路还没吃饭,不如去后衙吃顿便饭。”
今儿才让刘顺给郑明舜送去蔬菜和野味,田卿才不想去林吉安的后衙吃饭,还要陪着他们云里雾里的打太极。
她微微屈身给林吉安行了礼,笑着回了他的话,“谢林大人盛情邀约,我还要去找郑明舜公子商议些事情,就不叨扰林大人哪日有空闲定登门拜会林大人和林夫人。”
“田姑娘吃惯了郑家饭馆的山珍,莫非嫌弃后衙的饭菜粗鄙。”
见林吉安一脸调笑,果然做官的没几个好货色,田卿暗自咬了牙根,笑的无比灿烂,“林大人真会笑,我本就是一乡野丫头,能吃饱饭就不错,哪里是在饮食上挑剔的人,实在是上次买田借了郑公子的银钱,这次好容易凑上来,若不还,怕再见面脸上不好看。”
见田卿有事,时辰又不早,林吉安也不再劝她,
和林吉安打招呼告辞,田卿和姜武赶着马车朝郑明舜的饭馆走去。
外面还下着雪,静寂的街道上只有田卿他们马车轮子碾压在雪地中的声音。
来到郑家饭馆,生意很萧条,大堂里仅有一张桌子上坐了几个人在吆喝着喝酒,让大堂里稍稍有些人气。
“田姑娘,我家公子在后院呢,你们快请!”
二看到田卿他们来到,热情的把他们让进后院。
听到前堂二的话,郑明舜已经从后院快步走了出来。
郑明舜听刘顺田卿人捉到几十个土匪,心里很惊讶,这会看到她来到,哈哈笑着,“田姑娘,去衙门的事很顺利吧?你这也算为民除害,林大人就没许你些好处?”
随着郑明舜走进后院,田卿两步跳到屋檐下,解开披风的带子,拿掉抖擞着上面的雪,“郑大哥,我连话都没和林大人几句,哪里有啥好处。”
和姜武打了招呼,想起自家姐夫可没少替田卿在林吉安面前好话,郑明舜笑眯眯的着,“以林大饶为人不会亏待你的,不定过几日就会有好消息呢。”
和官府打交道,她个普通百姓还能沾上便宜?田卿的心可没那么大,她笑笑,“好处我可不敢想,别暗地里给我下绊子就不错,郑大哥,咱不这事,我这次来,看你生意可没以往好。”
如今临丰也受流民的影响,自家饭馆面对的都是普通百姓,街市上各行的生意都不好,郑明舜也在苦苦支撑,他苦笑着,“百姓连饭都快吃不上,你想我的生意岂能好。”
田卿和姜武坐下没多大会,饭菜就端了上来。
吃罢饭,郑明舜又和田卿又起未来岳丈家的事情,听到洪家老太太已经死了好几日,人也赶在下雪前下了葬。
老娘送入祖坟,洪掌柜次日就又去了府城。
这下老太太没了,那两房彻底也沾不上洪掌柜的边,更别指望惦记洪玉衡的亲事,田卿也替洪玉衡开心。
田卿有些好奇,竟没在这里看到洪玉衡,“郑大哥,玉衡这子这下可自由了,咋没见朝你这里来呢?”
自家老岳丈怕儿子又跑到田卿那里,临走逼迫着儿子上了马车,郑明舜微微一笑,“那子也被我岳丈带回了府城,不然他不是吃住都离不开我这里。”
起府城,如今府城情形也不知咋样了,田卿想着两个点心作坊都关了门,连京城叶家的点心都断了供应,还不知叶掌柜的咋在背后骂自己呢。
像是看透田卿的心思,郑明舜叹口气,“府城如今乱糟糟的,满大街都是流民,这场雪下的估计会冻死不少,过些日子恐怕会更乱。”
听到这话,田卿心情更加沉重,自己还想着明儿去府城找几家酒楼把蔬菜和风干野味送过去呢,这么乱,她也不缺那些银子,也就不想再去冒险,省得哥哥在家担忧的连觉都睡不好。
她倒是把家都搬进了石堡里,不知佟珏府城的那些铺子还开着没,这也两三个月没见过。
喝了会茶,郑明舜给田卿结算了干肉和蔬材银子。
接过三百两银票,田卿笑呵呵的打趣着,“郑大哥,我也好些日子没摸到过银票了,如今赚钱的门路可全指望你这饭馆了。”
田卿为人爽利,郑明舜也乐意和她相交,“你也别着急,我正想和你这事呢,等雪停了,山路好走,我要去府城办事,替你稍过去两车的蔬菜和野味,价钱比我给你的多两倍,你看如何?”
郑明舜的话让愁眉不展的田卿笑眯了眼,“哦,还有这好事,我求之不得!”
俩人完正事,郑明舜让田卿和姜武他们在自家饭馆歇下,田卿没同意,郑明舜只好把他们送到田卿原来常住的那家客栈。
在客栈里住了一夜,次日起来,气竟然晴好。
这让田卿开心不已,洗漱过,就带着姜武和刘顺上了大街。
热腾腾的大肉包子把他们仨的肚子填饱。
田卿让刘顺他俩赶着马车直奔卖布料的大街。
田卿存的有吃不完的粮食,她手里的人多,最需要的就是布料和棉花。
在那家老店里,又买了二十匹麻布,十匹棉布,二百斤棉花把一辆马车都塞满了。
这二百斤棉花竟然花了她快十两银子,田卿声嘀咕着,明年开了春就赶快去找棉种,她也要种大量的棉花,不然这买棉花可真是烧钱。
瞧着东西都装上了马车,看着两辆马车都被她买的布料和棉花塞的满满的自己要坐哪里。
田卿正犯愁,一缕香甜的味道钻入鼻子里。
她转过身问着刘顺,“刘顺,这条街上啥时候又有卖新鲜吃食了?”
刘顺也吸吸鼻子,“姑娘,我也不知道是啥吃食,要不你和武叔在这里等会,我过去找找去。”
这冬日里的日子可真不好过,还是待在家里有地龙舒服,田卿摇摇头,“算了,站在这里也冷的不行,多走几步还能暖和些。”
俩人前后走着,在街上找着香味的来源。
刘顺大步走过两个铺子,看到有间忒的门面,里面有个妇人在个大土炉子上翻动着几块地瓜,那诱饶香味就是烤熟的地瓜飘散出来的,他转头朝后面的田卿喊着,“姑娘,在这里,你看有烤地瓜!”
田卿穿的厚,走路也没那么利索,听到是烤地瓜,她几乎要跑起来。
路氏看到刘顺身上穿的都是细棉布3做的衣裳,身上干净,就笑着问了句,“哥,你要买地瓜吗?”
扫了眼憔悴的路氏,刘顺把眼睛都盯着地瓜,“嗯,婶子,你这地瓜有多少,我们都要了。”
自从他们卖了铺子跟着叶大人来到临丰,当家的整日在家嘟囔谩骂,路氏无奈又怕坐吃山空,就厚着脸皮求了叶青峰拿出银子在这条街上租了这间门脸,因为娘家在七里营的山里,山上田地薄,不好种其它粮食,娘家的兄弟们都把田地全种霖瓜,她就从娘家买回地瓜,在这里做起烤地瓜的营生。
平素一整日,她也就卖上一炉子十几斤,也能挣几斤杂面勉强糊口。
听到刘顺要完,看他衣裳打扮像是有钱人家的厮,忙惊喜的问着,“这一炉子有十来斤呢,哥打算要完?”
在石堡他是各种野味没少吃,闻到香甜的烤地瓜味道,刘顺馋的都要流口水,他忙点头,“嗯,我们姑娘很喜欢吃这些吃食,银子不会少你的。”
田卿也赶到,看着路氏有些熟悉,这会又瞅到这家的丫头出来,她突然想起来了,这娘俩不是七里营那家粮铺的人吗,咋来这里做起这营生,难道是受了自己的牵连被柳满囤给逼迫的?
看着她们娘俩单薄的衣衫,田卿心里有些内疚,从荷包里摸出一把碎银子,“婶子,我家人多,这烤地瓜都给我们包上吧,这是银子,你拿着!”
路氏也认出了田卿,要不是这姑娘,她和闺女的日子还在苦水里泡着呢,有叶大饶关照,当家的也不敢再对她娘俩动拳头,只是气不过骂骂咧咧,横竖又占不到身上。
是田卿改变了她们的日子,路氏心里感激,“姑娘,是你?我给你都包上,这东西不值啥钱,银子你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