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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只鸟就这样在房檐上互相争过来抢过去,好像彼此都不服气一般。
白千灯只是含着笑意看着这一切,那鸟儿最后还是经不住这个姑娘,所以就扑杀着自己的翅膀飞到了白千灯的怀里。
就像是一个惯会撒娇的孩子,白千灯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翅膀,嘱咐身边的人要好好的照顾这只鸟儿。
如今白千灯需要养胎,偏偏这件事情还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两个医女便只好想了办法,让自己常住在厨房里,日日夜夜蒸煮着各种药膳。
好在如今的公主府是十分安全的,倒可以省去许多的事情,白千灯这一他胎怀的十分的不安稳,两个月的时候便觉得肚子里十分的寒凉,隐隐的总会感觉出腹痛。
弯弯为了这件事,几乎要愁白了自己的脑袋,想尽了办法对她的身体进行滋补,面色越来越严肃。
朝堂中的计划,如今也是箭在弦中不得不发,白千灯轻轻的看完了最后一张奏折,合上了这一页的书信,望着正在燃烧的烛火陷入了一阵沉思。
步潮生的确还是有一番才华的,尤其擅长这种人际之间的交往之处,如今在他的游之下,大半的朝廷中的官员都已经有了自己心目中想要辅佐的目标,只待着第二太阳升起的时候,将自己心目中所有的想法和罗列好的那些字数全部送到皇帝的面前。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让人融化在一滩黑雾之中,萧涛武在深夜之中陷入了睡眠,只是睡眠的时候,总是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梦里像是在被一条龙追着撕咬。
梦里的这条龙总是让人感觉似曾相识,可是对他总是充满了杀机,萧涛武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在确认自己并没有对这条龙做过什么非常失礼的举动之后,还是非常的疑惑不解。
被一条龙追的从山前跑到了山后,又绕着满池塘的溪水绕了两圈儿,到最后龙口逼近几乎已经在他的面前撂出了他那十分嘹亮的牙齿,萧涛武吓得两条腿都在止不住的打颤,额头上抖大的汗珠一个劲儿的向下掉落。
眼看着这条龙的头,下一秒就要彻底的咬掉他的脑袋,终于从噩梦中彻底苏醒了过来,萧涛武擦了一下脸上浸出来的汗水,气喘吁吁的不话。
身上的这一层睡袍是用的最为清软的材质,而如今被自己的汗水猛的一泡,便觉得有一些湿哒哒的非常的不舒服。
萧涛武猛的拍响了自己旁边的窗帘儿,大喊着要让一旁在守夜的丫鬟进来。
“去准备一些热水,本太子要重新洗一下。”
丫鬟揉了揉自己睡意,醒醒的眼睛便慢慢的退了下去,为自己的主子奉上最新鲜的热水。
萧涛武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冥冥中总是有一种感觉,就像是已经将自己的头伸入了一个巨大的闸刀里,可是谁也不知道这笔巨大的闸刀究竟是握在了谁的手里,而这把闸刀又会在什么时候彻底的取下他的脑袋,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从前自己身为皇子的时候,比现在的一切的境遇都要惨得多,可是那个时候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了太子,却依旧感觉处处充满了危机,萧涛武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更多。
接下来就是无论怎么翻来覆去都无法再次进入梦乡,萧涛武太黑了,一口气测过自己的脸颊,用手指轻轻的绕着床垫上的这些细巧的布丝,脑子里开始又复杂又平乱的,胡思乱想。
如今居然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萧涛武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不知道当初身为皇子的自己是用的什么样的武器,才能如此一意孤行的想要成为太子,如今自己的愿望已然实现了,可是却有一种身在云里和雾里的感觉,好不真实。
就这样睁着眼睛一直撑到了太阳缓缓的升起来的时候,萧涛武叹了一口气,将自己身上的猛龙袍给穿戴的整整齐齐,又带上了象征太子是为了玉佩。
纵然自己原本就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朝政不感兴趣,可是此刻却没有有过一丝一毫的懈怠,萧涛武看着自己身边的丫鬟个个低着头,一副心谨慎,十分害怕他生气的模样,只感觉人生一片的无趣。
东宫距离谈论朝政的奉殿十分之近,萧涛武手中轻轻地握着从自己头发两边垂下来的红缨,临水自照。
这是一方比较大的锦鲤池,里面喂养了各种各色的井底,只是往常的这个时节,许多漂亮的鱼儿如今都应该跃出水面进行换掉在肺里的空气和向饲养员讨要食物,可是如今却是十分安静的卧在了池底。
他们就像是还没有来得及睡醒一般一团团的依靠在荷花叶子的旁边,阳光洒落在湖面上平静又温暖。
身边的这些奴才早早就备好了,轿就等着太子殿下前来启程,可是一等二等都没有等到太子殿下,反而在这一方锦鲤池旁边等到了太子。
萧涛武一夜都没有得到什么好眠,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一想着今是处理朝政的时间,也不敢多过怠慢,臭乎乎的摆着一张脸来到了奉殿。
在跨境丰殿的那一刻,脸色迅速转化,不管再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也不敢把自己的臭脾气放到脸上,太子笑出了十分精准的颗牙齿和周围的这些朝臣互相点头称赞。
“尚书大人来的好早啊!”
“御史大人,您今也辛苦了,不过看起来非常精神呢!”
萧涛武上前依依和这些朝臣打招呼,也成功地收割来各位朝臣的一番夸赞。
步潮生原本就没有打算彻彻底底的,和这位太子殿下彻底变成仇敌,所以一向是笑脸相迎,昨晚上刚刚给皇帝送过去的那些折子,是如何大骂臭骂这位太子殿下昏庸无能的,今早上又是如何当着太子的面笑得阳光灿烂的,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区别。
步潮生比他笑的还要春光灿烂,上前走了又走一步,又甩了甩自己的大袍袖:“太子殿下今日真的好早,昨陛下还没有出来呢”。
“哎呀呀!!!”
步潮生微微的向前迈出了一步,一副十分惊讶的语调,拉长了自己的语气,张口道:“怎么太子殿下如今眼角下方有一盘乌青,难道是今夜里没有休息好吗?想来是如今这些朝政陛下都已经不怎么亲自去管理了,所以就慢慢的全部放在了太子殿下的肩膀上,让殿下如茨夜夜上心。”
萧涛武想到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睡不着的,又在众多朝臣面前没有办法点头:“嗯,对,最近的一些折子实在是太费心了,又加上修建极乐神宫,处处都需要本太子看管,本太子也是惶恐的很,就怕出个什么差错,再让父皇费心”。
步潮生见到自己这位太子殿下,居然从善如流的接到了自己的话,愿在自己的心里狠狠的大骂了一句无耻之忧。
无论是任何一个人,这满朝的文物随便挑选,绝对没有人相信太子殿下会因为担忧处理不好正事,而夙夜难眠,这种事情只有可能会出现在四皇子的身上,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太子的身上。
可是明面上还是要对太子殿下毕恭毕敬,步潮生微微一笑,装作十分恭敬的和太子殿下鞠躬,一行人吵吵闹闹的站在一旁互相寒暄。
如果在外人看来倒是一副极其和谐的模样,君臣之间礼节有度,萧涛武就像是突然被人改造了一番,不再复从前那般肆意妄为,表面上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十分仁慈好学的太子了。
大概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比较像,身上的拙劣的事情做的实在是太多,各位朝臣都已经对此不再信任了。
当凌晨的钟声再次敲响的时候,皇帝已经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龙袍穿戴整齐,在自己身边这个老太监的搀扶下一摇一晃地来到了自己的宝座上。
如今他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平板里脑子会感觉到眩晕,手脚也有一些微微发肿,最重要的是他的胳膊和腿都有一些血液流通的不怎么顺畅。
好在平时上朝的时候底下的这些朝臣们相距甚远的原因,所以都看不到皇帝最真实的样貌,又加上有黄袍和珠冠的保护,更加让人难以猜测的到皇帝如今已经虚弱的成为了这个样子。
禅子一直跟随在皇帝的身后,看着皇帝已经坐在了宝座上,便是在安静的站在了皇帝的身边。
这是皇帝给予他的特权,美美上朝的时候国师都可以守护在一侧,同时也拥有和朝臣们一起谈论正式的权利,只不过自己对这些正事一向都没有什么看法,所以自己通常也不参与这些事情。
虽然国师大人一向属于比较低调,也不对国事多加参与,可是没有任何一个权敢对国师大人有所不敬,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像低看了他。
白千灯如今手中掌握了兵权,算得上一个昔日的执掌兵权的将军,所以在这朝堂之上,自然也有他的用武之地,只不过是因为种种思想的原因,她的位置一直单站在诸位皇子的身后。
太子和萧霜华如今就近在眼前,两个人还能互相在伸手之间打个招呼,只可惜今日的太子并没有睡熟,所以精神也不怎么平稳面对自己这位四弟的示好,始终是无动于衷。
白千灯站在萧霜华的身后,眼神兮兮的像是一把刀子,藏在饶背后的时候,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掩体的一只豹子,死死的盯着自己眼中的猎物。
萧霜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淡淡的,在这朝堂之上也不好刻意的回过头去。
皇帝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连带着自己秀着巨大猛龙的袖子,也已经放到了自己的膝头。
那袖子被摆放得非常的乖巧,一看就是一直跟随在皇帝身边的人才能做出来的,白千灯远远的向外看,皇帝如今的情绪还算不错,一双眼睛笑眯眯的向外盯着。
一切只不过是黑暗来临之前的先兆罢了,白千灯早早的就知道进和公公肯定以前在一旁对皇帝咬过耳朵,所以如今才有如此气定神闲的笑容面对着自己。
白千灯低下头还会来得及向一旁的人发号施令,只见自己一直在暗中培养的内阁大人步潮生就已经站了出来。
步潮生故作不知地向前迈了一步,十分恳切地对着皇帝道:“陛下,昨日前去寺庙里为东盛的百姓祈福,不知为什么原因,突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如今城里的百姓个个心怀惶恐,恐怕我们这一次祭祀的目的根本就不能达到,不如请陛下示下这件事情究竟该如何去做,朝廷到底需不需要对此事作出解释。”
皇帝高高的坐在自己的龙椅上,嚼了嚼这些话:“民间可有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吗?怎么如今内阁还需要去管理这些事情了?”
步潮生点点头:“也许上自有旨意,所以才用多种方式预示我们的子民,百姓们如今对这些事情各种猜测,想必如果皇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话,可以事半功倍,快速的平息百姓之间的疑心。”
“怀疑之心?”皇帝冷笑了两声:“百姓们都在怀疑什么?”
步潮生故作为难的张了张嘴:“这汤城之中有那么一些留言的确是不堪入耳,又加之昨日,突然出现的这等异象,所以才想让陛下解释一下究竟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皇帝在自己的鼻孔里狠狠地哼了两口冷气,又从自己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个镶有明黄图案的皱褶的奏章狠狠的扔到地上,大发雷霆地冲着太子训斥道。
“看看这些,都是你做过的好事!”
萧涛武原本以为这些事情是怎么样都没办法往自己的身上安的,如今突然被皇帝这样训斥,不由得全身一震,急急忙忙的跪到地上去抓皇帝甩下来的那一封奏折。
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被撞的有些发疼,可是他依旧不敢抱怨,萧涛武几乎颤抖着打开了放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封奏折。
里面事无巨细,密密麻麻,以时间作为中心一一罗列出了自己从前犯过的各种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