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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气,林中度上了一层白雪总是有些寒冷的,车外的寒风咧咧的刮着,待在车上应该还要暖和些。
高皋下了车,大概的又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婢子又抱了两床厚厚的棉被过来,在车里铺着。
外面的人大口吃肉大口喝着酒,在燃烧着的噼里啪啦的火堆旁,谈论着。
大概是刚刚去外满走了一遭,婢子的手脸冻得通红。
夜晤歌看着吩咐了她收拾了车里残留的食物后就回来陪着她。
撩开遮住车撵的帐幔,她的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一棵燃着火堆的树下,男人坐在火堆旁靠着树背,手里拿着一坛酒,兀自一个人独饮着。
他的火堆旁边有几个大梁的兵卫,却依旧照例的和他保持着距离,橘红色的火焰里,夜晤歌能看到他那半张面具所映出来的红光,和那年在井边看到的一丝皎白的光亮不一样。
顾莫阏在大梁是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一般只出现在众饶口中,谈论着,顾家公子是何等何等的优秀,何等何等的神秘,又是怎样的举世无双。
当然,也抱愧是怎样的心高气傲。
可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甘愿的做一个送嫁的使者,让她都搞不清楚。
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火堆旁的男人抬起了头,视线朝着她的方向瞧来,原本两人之间搁着的方向并不是很远,顾莫阏的这一个抬头两人刚巧视线碰撞到了一起,耀耀火光下,那双黑眸里面的光亮恍若能直击心灵一般,让夜晤歌微微一怔。
恍若见到了那个无助的夜晚,那双黑眸,那一道希望之光,那根放下井的绳子,将她从井底拉出来一样。
“阿嚏……”
一阵喷嚏声响了起来,一旁铺理着被子的婢子吸了吸鼻子,大概是有些风寒了。
她放下帘子,转身对着那婢子道了一声。
“外面有热酒,一会儿去要来喝上几口,可以御寒。”
婢女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点零头。
视线被幔帘阻断,顾莫阏瞧着自己手上握着的那坛酒,勾唇。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里想着的是什么。
又行了几日;终于,咧咧的寒风不再刮了。
渐渐的,白日里有红日升了起来,路上的积雪也慢慢的化了。
没有风雪的阻挡,赶路的步子也快了些。
连日赶路,高皋似乎也摸清楚了顾莫阏的性格,早就听顾家公子举世无双,却自恃高冷。
顾莫阏和御绝云不一样,在和御绝云来大梁的这一月有余的时间里,御绝云倒是将他介绍了沿途的风景美食,有有笑。
可,顾莫阏不一样,他清冷少言,从不与外人交谈多少,而有的几句他与顾莫阏交谈起来,顾莫阏也只是他问一句,他简单的答一句。
能一句,顾莫阏就不会补充第二句;能一个字,他也绝不会多第二个字。
这也让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无奈道着:“看来顾公子还真如传言那一般。”
这日傍晚,一行人在行馆下了榻;夜晤歌身上离宫的嫁衣终于能够换下。
此刻,她的身上没有繁重的凤冠和嫁衣,换上了华贵的精致的绣着云纹的蓝袍,披着白色的狐裘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