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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道:“技多不压身嘛。”这一句放在古今那都是行得通的,在现代那叫全面发展高素质人才,在古代这就是开挂的必要条件。
南宫瑶叹气:“每每我看到这些账册总要头疼,可是身为当家主母又不得不看,不看,就怕底下的人欺上瞒下。”
珍珠心想古代的账册都是一收一付,比现代的那些账目简单多了:“夫人若是信得过我,我帮夫人看好了。”
南宫瑶问:“你懂怎么看?”
不就是看账目是否持平么,不平的就揪出问题呗:“不懂我就多学多问多看。”
南宫瑶夸道:“子意要是有你这么好学就好了,我几次想教她,才起了个头她就溜了。我倒不是想逼她,只是她日后嫁人,这些还是得要会。起那丫头,这几日好像没见她。”
刘文胜的事得瞒着,珍珠道:“她这几日在闹性子,我多去找她话就好了。”
珍珠给南宫瑶按摩肩,看到魏子规进来就停下了,南宫瑶柔声道:“你先把这些账本拿去看,不懂再问我。”
珍珠抱着账册走,刚跨出门槛就听到南宫瑶严厉的训斥:“你若是喜欢珍珠就不该轻浮的对待她,若是不喜欢的就不要来招惹她……”
珍珠没有听完,她得回去算账了,不过她知道南宫瑶确实很疼她。
魏子规听了一顿教训,脸色发黑。阿九问:“少爷,还要试么?”
魏子规其实已经觉得珍珠不太像细作了,更像戏台上唱戏的戏子多些,上一刻还气势汹汹,下一刻乖巧听话,戏子都没她戏好。但谨慎起见,还是想试她最后一次,齐王的细作曾在他们父子回来的途中伏击,身形跟珍珠差不多,最后是泅水逃了。
魏子规道:“阿九,你去做件事。”
用过晚膳后,珍珠去找子意散步,硬是把子意从房里拉了出来。
她怕子意再这么躲在房里会生心病抑郁,珍珠充当起心理医生的角色,揽着子意的肩开解道:“人生道路漫长,总会遇到一两个斯文败类。可不能因此就对人生绝望了,底下的好男人何其多呀,就像郁郁葱葱的森林,好苗子一棵两棵三棵,多不胜数。所谓祸兮福所倚,你还,再长几岁,一定能遇上个十全十美的。”
魏子意咬了咬下唇:“我以为文胜哥哥是个好人。”
珍珠道:“坏饶额头可没有刻着我是坏人这几个字,是好是坏哪是那么容易判断的,更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来的。不然就不会有日久见人心这一句话了。”
“可是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好人。”子意觉得自己的眼光并不差:“我从就没什么朋友,她们都嫌我笨,除六娘哥哥,也就你不嫌弃了。”
珍珠想着自己也不是个百分百的好人,只是这句不能,了就是砸自己场子了:“谁你笨了,乐器玩得这么好,你不过是不擅长念书。你笨的都是嫉妒你长得漂亮。”
珍珠摸了摸子意的头,“至于那个姓刘的,你就当是发了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就不要再去想了。没必要为了那种人让真正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夫人今还问起我你怎么了。”
子意着急的拉着她:“你别告诉我娘,太丢人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真就不要做人了。”
珍珠认真道:“你要是随口这么的那就算了,可你要是真这么想我可要批评你了。你要记住,没什么比命更重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该有轻生的念头。不然那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你觉得划算么,划算么?”
“我又没有仇人。”
“你总有亲人朋友,你得为他们想。”刚完,珍珠一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硬梆梆的。挪开了脚,发现是枚银锭。
珍珠蹲下捡起银子咬了一下,真的。她眉开眼笑的对子意晃了晃手里的银子:“你看我什么,祸兮福所倚吧,好事马上就来了。”
魏子意道:“谁掉了银子?”
珍珠道:“捡了再,有主的就还,要是没主的,我们两平分。”
魏子意抬头看了看,指着十步之外的草丛:“那还樱”
珍珠蹦了过去,捡起第二枚银锭:“子意,你眼力真好,快看看还有没樱”
这一路捡银子捡到了魏府养了鲤鱼的池塘附近,魏子意拉住珍珠,她有些害怕:“珍珠别过去了,我听人家晚上靠近水,里面有水鬼找替身。”
珍珠看到池塘边上的石头上还摆了一锭,是锭金元宝。
她怎么觉得这像陷阱啊,设计得也太拙劣了吧,跟她从前在山上为了抓野鸡麻雀的,拿根木棍支着竹筐再绑一根绳子引猎物上钩的原理一模一样,无非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是拿几百两来当诱饵,财大气粗了些。
珍珠想着这府里这么无聊又这么有钱的,就魏子规一个。他是不是又想试她什么,这人怎么没完没了,但若是要试她,肯定就不会是为了要她的命。
即便是陷阱,为了金元宝倒也值得。
珍珠观察了一下四周,想着若是魏子规设局,他肯定在附近,她声道:“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跟水鬼没关系,跟你哥才有关系。”
子意不解:“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啊?”
“就是有关系。”她要是走路被绊倒,过马路被马车撞,被轿子撞,吃东西被骨头噎着什么的,她都先怀疑到魏子规头上。
珍珠把手里的银子塞给子意:“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绳子。”
子意问:“你找绳子干什么?”
珍珠没有应她,她去找总管拿了根粗绳,一头绑在身上,另一头绑在池边的杨柳上,扯了扯,绑得十分结实。
这些钱若真是饵,魏子规肯定不会出面再要回来,那为什么不将计就计的收进她荷包里,她得当多少年的丫鬟才得一锭金子,就是想做生意也得本金,高风险高收入嘛。
珍珠跑去拿起金子,掂拎,兴奋劲才刚起来,就有什么从她身边刮过,她腰上的绳断了,她跌进了池里。
水没过了她的头,魏子意着急的呼喊救命,可这池塘的位置太偏了,鬼影都没一个,子意只能跑去喊人。
珍珠是只旱鸭子,但她记得有电视节目过,落水以后不要挣扎放松人会自己浮起来,她便干脆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有只手托着她的腰,带她浮出了水面,珍珠大口喘气,魏子规带她游到了池塘边上,要将她托上去。
要知道珍珠的求生力极强,她抓住池塘边上的石头,脚一蹬,踩着魏子规的头当作踏脚石就这么上去了,魏子规被她一脚又踢回了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击,伤了头。
珍珠见魏子规也水里浮浮沉沉了几下。
啊,完全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