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ps:感谢书友“三维宇宙”投的月票。
这也能叫阻截吗?
充其量最多也只能算是一次失败的阻截吧。
然而,这支分舰队,至此也就完成了它的阻截任务。
此时从北面赶来的山阴号十二艘主力舰,终于赶到战场。
一枚炮弹敲砸在纳布尔旗舰的舰尾甲板上,砸出了一个大洞,幸运的是居然没炸。
可船体的晃动,让纳布尔惊叫起来,“敌人在背后……!”
海战中,只要前方受阻,背后被咬住,那么几乎是一面倒的局面。
这种情况非常凶险,因为船首和船尾炮都只配备一门,相较于舷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坐等挨揍的局面。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船横过来,用两舷炮迎敌。
可问题是,巨船要横过来,谈何容易,对方能允许他轻易转向吗?他转向对方不会跟着转向,继续保持相对位置吗?
山阴号所部做为生力军的加入,密集的炮弹从敌身后砸下,瞬间令纳布尔舰队的士气低落。
仅仅一柱香时间的炮击,击沉敌舰三艘,七艘起火,中弹者几乎遍布。
当旗舰起火的那一刻,纳布尔毫不犹豫地下令,“挂白旗……。”
也是,大不列颠在东亚并无直接利益,都是该死的红毛鬼窜掇的,大不列颠海军将士宝贵的生命,不能这样无辜地殒灭在这片不值得的海面上。
纳布尔几乎没有一丝心理障碍地选择了投降,这或许也是一种骑士的荣誉吧。
当奉命令,率舰队赶来增援的张名振看到海面一片狼籍,二十多艘悬挂白旗的敌舰和丝毫不觉得羞耻的纳布尔时,不禁目瞪口呆起来。
……。
还有古怪。
做为联合舰队的主力,统帅克里索恩怎么就没有赶到战场增援?
联合舰队的主力囤于杭州湾外海,按理说,这个时候该赶到战场了。
施琅也心中奇怪。
其实这得从吴争令三支水师聚集吴淞口说起。
也可以说,这是吴争“惹的祸”。
做为联合舰队的主帅,克里索恩自然知道吴争麾下三大水师。
也听闻过之前吴争与郑森那场近海火拼。
克里索恩是慎重的。
茶山方向,仅出现了敌水师三十余艘主力舰,那么敌水师主力的意图究竟在哪呢?
他需要考虑,万一主力向北,后方被敌人端了怎么办?
这可是华夏近海,谁能保证,杭州湾不会出现一支舰队,去攻击联合舰队的补给船、辅助船,它们可都是毫无抵抗能力的。
谁都知道,再强大的战舰,一旦失去补给,那等于就是一具漂浮的棺材。
从这一点上考虑,克里索恩最后做出的选择是,向北沿海派出数波侦察船,而没有当即选择向北增援。
当然,这不是克里索恩如纳布尔的小心思一样,想借吴争的手,削弱英国佬海军实力,因为纳布尔所率前锋舰队中的“带刀护卫”们,那可是他的舰队。
克里索恩没有派增援的原因是,在他看来,敌人舰船数量并未超过纳布尔舰队,且己方火炮威力和射程都要领先敌人一截,无须增援。至少在短时间内,不需要增援,他的注重点,还是在不知意图的水师主力上。
这就造成了敌人前后脱节,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到战场的原因。
……。
施琅多虑了。
敌人正面突围的“带刀护卫”们,在付出十余艘触雷炸沉的代价之后,终于逃出生天。
但回过头去看到纳布尔舰队在三十里外被阻截的那一刻,根本没有人愿意回头去增援。
在他们看来,这或许叫一报还一报。
显然,施琅下令重布的一道雷,浪费了。
逃出生天的“带刀护卫”们望着距离仅十多里外的施琅旗舰,没有一丝向进攻的打算,他们选择迅速转北,以求尽快脱离战场,而事实上,施琅身边,除他的旗舰外,仅三艘主力舰和十二艘战船。
可“带刀护卫”们的运气,也不见得比纳布尔好多少。
倒不是施琅还有部署,事实上施琅根本没想到有如此巨大的战果,也就根本不会去部署对这支逃逸舰队的阻截了。
“带刀护卫”们还是遭遇了水师拦截,拦截他们的是,奉吴争之命,向东北方向迂回的王一林所率水师。
王一林这个“破落户”向来张狂,以前甚至不把吴争当上司,虽说现在已经尊吴争为主了,但他的脾气,可没有因为主臣而收敛。
吴争重用施琅他不反对,他在意的是,这么好的一次建功立业、重塑往日其叔王之仁定海水师荣光的机会,吴争竟给了施琅那小子。
所以,当王一林看到这么多“带刀护卫”的那一刻,心里唯一想谢的,恐怕不是吴争,而是老天。
“老天爷啊……您待王家不薄啊!”王一林仰天感慨完的第一时间,下达了总攻令。
虽说王一林舰队才三十艘主力舰和五十多艘战船,可海战从不以战船数量来决定胜负。
之所以要将主力战舰与普通战舰分开计算,那是因为二者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
主力舰炮大、炮多、射程远,如果真要排队对轰,一艘主力舰对上五、六艘普通战船,结局一定是完胜,这就是火力和船体坚固度的差别。
“带刀护卫”的指挥官一下就蒙了,他惊讶地发现,汉人真不讲规矩。
难道就不该在遭遇之初,先问问自己愿不愿意降吗?
其实只要王一林来问,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愿意!
王一林率舰队如饿虎出笼般扑向这支“乖巧”的兔群,在击沉了十余艘敌舰之后,“带刀护卫”的指挥官终于回过神来,下令挂白旗。
按指挥官的意思说,难道只许纳布尔做初一,我不能做十五?
王一林是真的意犹未尽,可他不敢在海上杀俘,也舍不得,因为他的目光已经闪出火花来了,当然,他牛铃般的大眼,看的绝不是这些垂头丧气的红毛,而是船上那一门门乌溜锃亮的火炮,这显然不是自己那支刚刚整编的水师,可以养护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