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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争随意地一甩袖,道:“讲讲看,反正眼下就你我二人……对错,我权当给没听见。”
听吴争这么,莫执念也就不忌讳了,“原本老朽还想不出好的方法来,可听王爷刚才一,倒是想出一对策来……其实只要将王爷刚才打算出售织坊之策稍加改变即可。”
“哦?”
“王爷拆分织造司,为得是筹集军费,也为压制已经有些肆无忌惮的织造司,但卖出织坊,又后果严重……所以,老朽以为,何不借鉴江南商会的股东制度,如此,皆大欢喜啊!”
莫执念讲得有些隐讳,可听在吴争耳朵里,迅速就理解了。
对啊,稀释掉妹手中的部分股权,将股份变现充作军费,同时,对织造司的主导权还在妹手中,好主意。
当然,吴争也明白莫执念为何讲得如此隐讳。
莫执念阅历丰富,他明白,这方案议得是织造司,可织造司的主人,是群主吴妹,这事不管成与不成,如果吴妹生气了,怪将下来,莫执念就得顶雷,这是其一。
其二,权力的架构,从来都是个被忌讳的议题,虽议得是织造司,可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果被吴争误解,认为莫执念是想借此事进谏大将军府的权力架构,那么,问题就严重了。
任何一个上位者,都绝对不会容忍属下觊觎自己手中的权力,哪怕是父子、兄弟都不成。
所以,莫执念只能隐讳地出自己的想法,生怕引火上身。
吴争当然明白,但不能点破,一旦点破,双方都下不来台。
世上有许多事,往往皆如此,能做,却不能。
……。
“我不答应!”
吴妹愤怒地喝道,“哥哥许于我的东西,怎能收回?哥哥如果执意而为,我……我告诉爹去!”
吴争陪笑着,他知道,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对。
“妹妹先别生气,织造司还是你的,只是……。”
“只是没了四成对吧?”吴妹抢白道,“哥哥是想,给了我一个饼,拿回去了半个,然后哄我,饼还是我的……对吧?”
吴争尴尬地笑笑,声辩解道:“不是半个……最多是半个……。”
“有区别吗?!”
吴妹气得直跺脚。
吴争摸摸后脑勺,斟酌道:“其实这是件好事……妹妹的才能不在驭人,而在设计衣服样式,眼见着织造司规模越来越大,妹妹哪有精力去管上百万的织女?你是不知道,我去江西走了一遭,看到的那些分署主事,一个个手段无所不用、贪腐至极,这还不算严重,更严重的是,他们居然还与当地官府、北边奸商勾连,拿当地织女当成货物一般贩卖……。”
吴争的语气,渐渐从和缓变得严厉起来,“哥哥不是要抢你的银子,哥哥只是想,让你心安理得地赚银子……你明白吗?”
吴妹脸色渐渐放松下来,她从就是个外刚内柔的女子,看着泼辣,但事实上,她心地善良、仁厚,这点倒是象极了吴伯昌,或许,这也是真正吴家饶性格吧。
虽然是吴妹终究心有不甘,她嘟哝道:“辛苦了三年,到了……被哥哥几句话,就没了一半。”
“一半。”吴争纠正道。
吴妹跺足道:“一半也是一半!”
“好吧,那就一半。”
“明明是一半。”吴妹又急了起来。
吴争无奈地应道,“好吧,那就一半吧……。”
吴妹指着吴争,气得话都不出来。
吴争是真无语了,好在心念一转,扯开话题道:“妹妹,军工坊已经试制出蒸汽织机,不久就会对外出售,你可要有思想准备。”
吴妹被这么一岔,也有了兴趣,“是哥哥以前起过的,能自己织布的机器?”
“对。只是我在担心,一旦这机器推出来,这百万织女的生计,必定受到冲击。”吴争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战争,倒还可以慢慢安置,可眼下……哎,先拖延些日子,等此战结束之后再吧。”
吴妹想了想,道:“如果机器真有哥哥得那般好,其实此时到是个推出的时机。”
“这话怎么?”
“这机器不会谁都能使吧?”吴妹问道。
吴争点点头道:“当然……总需要先学会用。”
“对织女年龄没限制吧?”
“应该没有,只要不是年老就成。”
吴妹轻抚胸口,吁了口气道:“那就成。”
“什么成?”
吴妹露齿一笑,“织坊的织女们,从十三、四岁开始,织到十八、九岁时,就开始眼力不济,往往在这年纪就选择嫁人,可如今她们赚得多了,又不想被随便许于不喜欢的人家,特别是有了自梳女之后,更是不肯就范了……。”
吴争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吴妹继续道:“与其让她们委屈地去嫁一个不想嫁的人,不如将她们留在织造司,原本女教职位不够,安插不了每年退下的这么多人……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哥哥将机器运来,我便可聚集起二、三千人先学着、做着,按哥哥的法,她们可以织出比适龄织女更多的布来……啧啧,这下,定能赚得更多。”
吴妹一副老财主的贪心,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在纠结一半还是一半。
但吴争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道:“既然你起这事来,我还得你……之前你窜掇李海岳自梳也就是了,反正她已经决定去太平府就任。可宋安,你这些日子,与长公主来往过甚,同时还暗中窜掇手下织女自梳与父母、家族、官府作对,可有此事?”
吴妹眨眨眼,随口道:“有这事,凭什么女子就不能挑选中意的男子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个屁……。”
“不许脏话!”
吴妹吐吐舌头,收敛了一些,道:“安子真多嘴……他还偷偷跟踪我?我找他去!”
着,向外冲去。
这下,吴争没客气,伸手一把将她拽了回来,“自梳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