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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卤水倒下,半之后过滤桶的底部才开始缓缓往下滴水,看着这桶底下明显比以前了数倍的卤水,赵义的心里再一次爆发了无比的信心。
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雨廊下喝茶的逢管家,他赵义就像是一只尾巴翘上的猴子,可惜人家老逢压根儿就没看他,只雇头静静的品茶。
赵义冷哼了一声也走了过来,却听喝茶的逢管家问道:“你不盯着锅子怎么也跑过来了?”
赵义哈哈一笑,操起案几上的另一碗茶坐在逢管家的对面,一幅胸有成竹的道:“有什么好看着的?今这锅要还是不成,老子就把脑袋卸下来给你当球踢。”
逢管家刮着茶碗微微一笑:“但愿如此,要知道你刚刚用的那匹蜀锦咱们老爷可是收藏了多年价值千金,你今要是把它给糟蹋了,一颗脑袋……嘿嘿!可是不够赔的。”
“噗……”
赵义刚喝进嘴的茶水瞬间就喷了出来,双手抓着茶碗道:“你刚什么?那匹丝绸价值千金?”
逢管家塌着眼道:“没错,那匹蜀锦可是出自名家之手,有多精美你也看见了。咱们家的大夫人跟老爷吵了多年,想用那料子做件肚兜老爷都没啥得,如今全被你祸祸了你觉得你的一颗脑袋够赔吗?”
一听见那匹蜀锦居然如此贵重,赵义哪里有还心思喝茶,站起来道:“你怎么不早?”
“早?不是你自己要我给你拿最好的绸缎吗?老夫连老爷锁在书房的蜀绵都给你拿来了,但愿赵大当家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否则……”
赵义没等逢管家把话完便丢下茶碗跑回了大灶前,一脚踢开了煮盐的护院自己亲自掌勺。
随着卤水渐渐被蒸发,一圈圈白色的盐粒也在锅沿上缓缓出现。
白,非常的白比自己以前熬过的所有卤盐都要白,看不见一点渣粒胜过山巅的白雪,看着这样的好盐赵义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着锅底的卤水彻底熬干,赵义顾不得锅中滚烫立刻就用手指戳了一点盐起来放进嘴里一尝,结果却傻眼了。
看着如同冰雕一样站在锅前的赵义,逢管家这一刻也不由伸长了脖子,成了还是没成?
抛开个饶恩怨不,逢管家到是真的很希望赵义这次能成,因为一身白衣的的老爷名下的生意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想要突破这个瓶颈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获得官身摘掉商贾的帽子。
二则依附权贵,利用权贵的庇护将生意做大。
但依附权贵那是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想到的下策,自身拥有官爵这才是上上之策,因此如今的田家非常需要这个献盐之功。
而俗话的好,大河涨水河满,东家发达了自己这个管家又岂没有好处可捞?
只是这赵义……想到这儿逢管家不得不放下茶碗走了过来,没有理会已经傻掉的赵义,而是看着锅里的精盐确实比以往要雪白了不少,于是朝身边的护院指了指锅里的精盐,便有护院用大勺舀了一点上来。
逢管家用指头蘸上一点放在嘴里一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抢过护院手中的盐勺对赵义道:“这就是你信誓旦旦保证能熬出来的精盐?”
逢管家的一声怒喝也让赵义瞬间惊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这次不但没有熬出精盐,那匹价值连城的蜀锦还被自己糟蹋了。
满头大汗的赵义连忙道:“逢管家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个屁!”逢管家将手中的盐勺狠狠的摔在霖上,对身边的护院道:“将这狗东西给我绑了!”
赵义一惊,看着满院子不怀好意的护院,他做为神木寨的三当家,自己的名字那也是能在绿林之中排得上号的,这样的人物又哪里肯束手就擒。
不等田家的护院冲上来,他便一个纵身飞跃瞬间就蹦上了房顶欲就此夺路而逃,可惜还不等他再次发力飞檐走壁,结果便被拿着手驽的护院头子抬手就是一箭将他射了下来。
砸破的碎瓦随着赵义的身影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几个护院冲过去立刻就把他架了起来。
如今赵义先是腿中箭,接着又从房顶上掉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立刻被两个膀大腰圆的护院按在地上施展了一套飞筋错骨手,如今被人架在手里那就跟一条死狗没什么两样。
“逢管家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保证,我以我这条命保证一定可以的。”
逢管家走过来拍了拍赵义的脸冷笑道:“你的人品太差了,你叫老夫怎么相信你?所以还是你把秘方出来,咱们自己做比较合适。”
完便对护院道:“押到地窖里去给我狠狠招呼,一定要让他把制盐的秘方给我招出来……”
艳阳当空让这冬日的江风没有了往日的凛冽,于是渝州城里的才子佳人们便趁着这难得的艳阳或三五成群结伴游于大江之上,又或是独自一人立于船头做出一副风流才子的模样卖弄风骚。
一艘艘楼船画舫穿梭其间,不时转来船中女子的打情骂悄,偶尔也能听见琴声悠扬。
吴峥也租了一艘船,带着宋飞儿在此游江,不过吴峥没有学着那些才子们吟诗作对,而是向船家借了根渔竿坐在船头钓鱼。
宋飞儿也没有学着佳券琴轻唱而是守着一只黄泥炉看着吴峥发呆。
“飞儿你饿不饿?”一直没有钓到鱼的吴峥不禁尴尬的朝宋飞儿道。
宋飞儿托着下巴摇了摇头:“还行,相公你饿吗?”
“我也还校”吴峥尴尬的笑道。
今日邀宋飞儿游江时,好了要钓一条肥鱼让来,让她尝尝自己烤鱼的手艺,为此自己能收集到的作料都带齐了,就只差一条肥鱼了,可是这都快一上午了,鱼儿却怎么不上钩。
“相公快看那边有艘渔船,要不咱们向他们买一条吧!”宋飞儿指着远处道。
吴峥看了看还真有条渔船从下流上来,便把鱼竿一放不钓了,走到船尾开始撑船。等撑过去一看居然是给自己租船的那个船家。
船家叫何三看上去也三十来岁,人长的老实沉稳,看见吴峥撑船过来一眼便认出了他是今日早上找自己租船的那个年青人,便笑着问道:“郎今日运气如何?可有钓上一尾肥鱼来?”
“别提了,钓了一上午了浮标都没动一下,我何大哥这一江的鱼该不会是都被你们给捕完了吧!”
何三笑道:“呵呵,郎想要钓鱼今日应该去下流或是上流,在这里钓有鱼也叫郎君们赶跑了,如何能钓的上。”
吴峥看了一眼游船如织的江面不由摇头苦笑,接着又朝何三的船上看了一眼,笑道:“看来何大哥今的收获不错啊!可否卖给弟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