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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皱了皱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瞧你这点出息,就一口浓痰而已这就叫你受不了了?以后还怎么像为师一样去悬壶济世?”
吴峥很想那是一口吗?那分明就是一滩好不好?你老要是拿个碗来绝对能装一碗。
不知道这么会不会也把这家伙恶心到,但吴峥想了想还是没出口,因为他现在非常想知道自己医治的第一个病冉底怎么样了。
只听李四长舒了一口气,摩挲着自己的胸口道:“舒服,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郎不愧是明师高足,就郎这本事完全可以去开一家医馆独当一面。”
“真的?”吴峥一下子凑了过来也不嫌那口痰恶心了,因为他现在正扳着自己的脑袋根本就不让自己往那里看,而是看着李四道:“你现在真的觉的很舒服?”
李四点点头道:“确实很舒服,多谢郎妙手施针。我知道我的病是治不好了,但每要是都能这么轻松,就算是死那也没什么遗憾了。”
这话听的吴峥有些心酸,但夸张的是在李四完这句话后柴胡那子居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狼嚎一样的哭声顿时吓了吴峥一跳,我去用不着反应这么大吧!他又不是你爹,你用得着现在就给他哭丧?
“师父弟子对不起你。”柴胡头杵着地哭道。
吴峥一愣,看了看地上痛哭的柴胡又看了看身边的黄老,这两个家伙到底在玩什么啊!难不成自己的这个师兄是个反骨仔,不过他到底是偷了师父的银子还是偷了师父的人啊!如今一下子良心发现了,居然会哭的如此凄惶。
黄老见吴峥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他自己也是一脸的纳闷,见自己的徒弟哭的这么伤心他只能走过去将他拉起来道:“哭什么哭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胡哭道:“师父你老教我的施针之法,弟子可是苦练了两年了如今却还没有给人施针的本事,弟子如此愚钝实在是愧对师父的教导。”
吴峥一听不由乐了,可还没等他幸灾乐祸,黄老便瞪了他一眼。
苦练两年实在是不算什么事,即便是为师当初也是苦练三载才有成效的啊!
当然这话黄老可不敢当着吴峥的面出来,只能看着柴胡一脸的痛心,因为柴胡在黄老看来他不管是悟性还是勤恳都属于上上之质,要不是为师给你收了一个妖孽师弟,你在为师眼里简直就是个才。
想到吴峥,黄老便瞪着吴峥问道:“你你子以前是不是练过?”
“没有啊!师父,日可鉴……”吴峥突然看见黄老的脸色不善于是又立刻改口道:“柴胡师兄,师弟以前虽然没有练过行针之法,但师弟可是跟着我家娘子学过大刀,那刀你是没看见百十来斤足有门板大,想要将炊舞动没有力气怎么校师父不是施针讲究的就是指力吗?这大概就是阴差阳错下的触类旁通吧!”
黄老舒了口气对不肯起来的柴胡道:“你也听见了,这子虽然没有练过行针之法,但却跟他娘子练过武,指力有了这施针自然就不在话下。而你也不用太灰心,你现在刺萝卜虽然还偶有断针,但深度已经可以达到了,所以依为师看不出半年你也铁定能成。”
“原来是这么回事,刚刚是弟子孟浪了还师父原谅。”
“既然你都知道是自己孟浪了你还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柴胡这个人在吴峥看来他要不是一个城府深沉之辈那就是没心没肺,黄老将他一脚从地上踢起来,他转眼就像是个没事的人似的,又在专心的熬他的去秽汤。
如果换着是自己,刚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如此伤心裂肺,这会儿怎么也该有点尴尬吧!而这家来却是屁事没樱
李四喝了一碗去秽汤之后高高兴心走了,接下来吴峥便又坐那张破木桌前替人瞧病,遇上拿不准的就问一问身边黄老,结合黄老的建议来修正自己的判断从而让自己判断的更加准确,于是所谓的经验就这样诞生了。
看书百遍不如一遍上手,的大概就是吴峥现在的样子,总之开始黄老的那些什么虚实里表之类东西,就这样在这个过程中在吴峥的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
下午时份三锅去秽汤全部派发完了,四人也就收拾东西打道回府。路上吴峥问道:“师父咱们明还来吗?今我看好像还有好多人都没有领到你老的神药。”
黄老笑问道:“你不累?”
“累啊!不过你老不觉得这给人医病是一件让人很有成就感的事吗?”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体会到了行医的乐趣?”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没听过助人为快乐之本吗?”
“行啦,别跟老夫扯那些没用的,来点现实的,给为师一百两银子……”
“那个飞儿,咱们明是不是要做肉夹馍对吧!”
“肉夹馍?”
宋飞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昊峥,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刚刚相公他不是正在跟他师父明继续来义诊的事吗?怎么一转眼就又是肉夹馍了?
吴峥道:“对啊!就是一种表皮烤的焦黄的烧饼,然后用刀子从中间切开,往里面塞上一点我吴家的秘制羊肉,那味道……吱吱甭提有多好吃了。受不了了,飞儿咱们这就回家去和面。”
吴峥完牵着宋飞儿就走,完全不给黄老一点机会再跟自己提那一百两的事,反正自己身上没钱。
“你这子跑这么快干什么?”黄老站在后面没好气的道。
“师父你老还是趁着还没黑快回医馆坐堂才是正事,赶紧先把弟子的那一百两银子凑齐了,弟子还等着你老那一百两银子买米下锅呢!”
完话吴峥与宋飞儿的身影也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回头看了一眼见那老头没有追来,这才让吴峥松了口气。
“相公,咱们现在也不缺那一百两银子啊!万一黄老爷子他有急事,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吴峥看了一眼宋飞儿笑道:“那老家伙能有什么急事,不就是赈灾吗?但是赈灾不是他这么赈的,平时弄个义诊到是没什么,反正那去秽汤也不能拿来当饭吃。可是想要让灾民吃饱肚子,他老不去叫黄骥开放常平仓却来惦记着我们这点银子,别七千两了就算七万两也不够那些灾民塞牙缝的。”
“可是我看黄老爷子对你挺好的,今是有意在收你徒,难道相公你就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了啊!不过飞儿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有些奇怪吗?我跟那老头子又不是很熟,真的总共就只见了三回面,一次是给婶婶请大夫,一次是坑了他五百两银子,还有一次就是这次了。
这样起来我跟他不但不熟,而且还有坑了他五百两银子仇,但是今你也看见了,那老头又是给秘籍又是言传身教有,这是亲传弟子才有的待遇啊!你相公何德何能当得起他老人家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