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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在程家花厅里的这十来个老家伙除了秦雷跟蒋军胜这两人之外，其它的日子都过的差不多。
武则从李治的手上继承了大唐，自然也继承了大唐那些吊炸的武将，至于她老人家当年为鳞位镇杀了多少，吴峥不知道。反正到当年凌烟阁里的二十四功臣，到今还能有香火传下来的，据吴峥所知就只剩下程，秦，牛三家了。
剩下的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将军，或是后来在武家王朝出现的猛将，比如眼前的这位古今来他们古家，在令狐家崛起之后的几次大清洗中还能活下来的，现在全都在这里了。
如今朝中是右相当道，手中撑兵的武将，除了在场的吴峥，秦雷跟蒋军胜之外，其余的都是令狐家培养起来的傀儡。
可能也是因为蒋家跟秦家这种嘴上的中立，但心里却还向着皇室的兵权在握的将门世家的存在，这才让令狐德硕到这一把年纪了，也没敢冒险走出那最后一步吧！
这一顿酒宴上，吴峥认识了很多人，印像最深刻的自然还是秦雷与蒋军胜了。到秦雷与吴峥来可以算是神交以久，当初还在渝州之时，他秦雷秦大将军的名字在渝州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今日见到真人，却没想到是一个挺和气的老头，这印象自然是分外深刻。
至于从未听过的蒋军胜，在这一屋子老头里算是个年轻伙子了，不过与吴峥来，吴峥还得叫他一声蒋叔叔，这是程节给二人介绍时定下的关系。
当然了吴峥也没办法去清算他与自己那个书呆子父亲到底谁大谁。程节让自己管他叫叔，三四十岁的年纪，这叫一声叔也得过去。
与道士一样的秦雷相比，这为大周镇守北大门的统帅蒋军胜的相貌长的到更像是一个武将。大冷的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夏都能穿的长衫，浑身上下高高隆起的肌肉将长衫撑的鼓鼓囊囊的，无须，只须往那一杵就知道个炼家子。
但这个炼家子的头上却带着一顶文人喜欢的软脚幞头，如果他再举个杯子摆出一个对月当歌的造形，那就跟课本里的那李白的样子十分相像了。
不过在渝州时，秦雷秦大将军的声名如雷贯耳，但对于他这们北大营的统帅吴峥却限于生活圈子的局限性，对于他的情况知之甚少。
只到被叶东城虏去了吐谷浑之后，他蒋家军名字才常常有人提起。
听将军胜大哥的脑袋还被扎秦做成了酒杯，当初怎么就没有想过将那个杯子给要回来，这样此时也可以当一份大礼送给这将军胜，让他欠自己一个大的人情。
以自己当时在吐谷浑的人脉，在扎泰死后想要弄这么一个杯子过来应该不难。但自己却从来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以至于现在这么一桩大的人情，白白从自己的眼前溜走。
程家的酒宴上，吴峥就像个学生似的，被程节这个家长带着向在座所饶有一一介绍，彼此寒暄几句算是混个熟脸，只到落座之后，吴峥才发程节将自己与秦雷还有蒋军胜三人放到了一堆。
之所是一堆，而不是一桌，那是因为程家的这次酒宴搞的分食制，一人一个条案，没有椅子，脱鞋后直接做在一个蒲团上。
这种坐法在师父那里也见过师父跟师娘这么一起坐在屋檐下，赏花弄茶。
夏师身为文宗，他的坐姿无疑就是一个十分权威的标准。可是放眼现在这酒宴上，一个个四仰八叉，完全没有一点高贵可言，就是一群青皮的聚会。
庆幸的是，及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这句话是正确的。吴峥在这满是臭脚丫子味的花厅里呆久了，果然就习惯了，不但眼睛不辣了，这鼻子好像也不灵了。不然这顿酒就没法喝了，也就没有机会听秦雷跟将军胜这两位大老跟自己讲那些他们认为有趣的事。
秦雷他当年剿灭红莲教时，发现了一尊活菩萨，埋在地里却能日长一寸，完便卖着关子问吴峥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峥随口道：“那不过是石头下埋了黄豆，跟发豆芽是一个道理，如果不信可以找个卖豆芽的问问就知道了。”
结果秦雷又问：“豆芽是什么东西？”
吴峥不由一愣，惊道：“你老就没见过豆芽？”
按照吴峥的理解这豆芽菜唐朝时就应该出现了啊！到了宋朝就已经很普遍了，难不成就是因为这大周的时间太长，把这豆芽给理没了？
反观秦雷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做候，吴峥便继续道：“这个简单，改明儿子做一道醋溜豆芽给秦伯伯尝尝就知道。”
“你子还会烧菜？”
“呵呵，略懂一点。”
结果另一边的蒋军胜就话了：“听你子那活菩萨下面是埋了黄豆就能让石像日长一寸？”
吴峥解释道：“光埋黄豆不成，还得往里面泼水，这样就能让发芽的豆子将石像顶出来了。秦伯伯你当时发现在那尊活菩萨时，石像的周围应该是湿的吧！”
秦雷点点头：“确实如些，早知道是一坑豆子在搞鬼，当初老夫叫人刨那活菩萨时，也不会刨的那么心惊胆战了。如今你子也算是了替老夫解开了一个困在心里多年的心结了。”
“事情还真是如此？”蒋军胜问道。
吴峥道：“蒋叔叔要是不信，大可以如法炮制，挖个坑埋上一些豆子，再压上一夫石头充当石像，往里面泼些水来试试就知道了。不过这个时节最好是往里倒温水，这样豆子发芽快，这石头长的也快。”
蒋胜军点点头道：“既然你子解了秦大哥的心结，我这里也有一个怪事不知道你子能解不能解？”
“还请蒋叔叔来听听。”
蒋军胜道：“在我北大营与回鹘跟吐谷浑三家接壤的地方有一个叫鬼哭林的地方，那里一到晚上就会响起阵阵鬼哭之声，十分的渗人。有人那里之所以会常常听见鬼哭，是因为那里战死的人太多，很多无主阴灵因为被困在了那里找不到家，所以才会在夜里哭泣。”
吴峥道：“蒋叔叔的鬼哭林，应该是一片石林，而不是我们常的树林吧！”
蒋胜军一愣，旋即笑道：“你子看来还真知道原因？没错那里就是一片戈壁上的石头，被水冲成了万道沟壑，日积月累的崩塌，让沟壑变成了石柱，密密麻麻不下万顷。你子快给我，这鬼哭之声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