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

荒郊野外，坟墓前。

高翔把那胡东的人皮一把火点燃，祭奠坟墓前。

高翔一边加纸钱，一边开始情绪激动起来，不知不觉中，高翔的泪水滴落下来，滴在那纸钱上，人皮的焦味充斥着空气，黑烟徐徐上升，高翔把头深埋下去，许久，高翔抬起头来。

“王伯伯，娟儿，我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安心吧，我让仇人死的很惨，你们九泉之下，瞑目吧！”高翔抽泣的哽咽道。

天色渐晚，夏风吹拂着高翔一头白发。

高翔已平静了下来，殷红的双目不再有泪水，清冷在双目中渐渐凝聚。高翔自言自语的淡淡道：“我不犯人，人却犯我，树欲静而风不止，是你们，你们，把我的魔性给逼了出来；是你们，你们，让我大开杀戒，从今往后，就别怪我了……”

高翔的眼神中突然涌出一种凄凉和憧憬，高翔不再自言自语，而是悲伤的开始回想起来：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有个自己的家，这个家里，有我爱的人，有我的牵挂，有幸福的角落，开开心心就可以，不求荣华富贵，不求功名利率，只要那么简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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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人，停在一个年轻人的身前。那老人道：“年轻人，会些什么？”

那年轻人蜷缩在角落，躲避刺骨的寒风，听见有人问话，那年轻人抬起头看了看，认出是经常给自己救济的那老伯，年轻人虚弱道：“我什么都不会，不过，我可以学，什么都可以做。”

“我每次进城，总是看见你在这里乞讨，为什么不找份出体力的活干？”

年轻人的眼中，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似轻蔑，似不屑，似无力，似无奈。年轻人不再作声。

老人道：“我听说你可以十天不吃不喝的在这角落睡觉，为什么不利用自己年轻的身体，找份活干，年轻人，你还早着呢。”

“多谢老伯关心！”

“好，就冲你喊我一声老伯，我收下你了，跟我走吧。”

老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年轻人看着老人的背影，忽然的站了起来，拍了拍满身的灰尘，跟着那老人走了。

老人上了一辆马车，载着那年轻人和一些空着的坛坛罐罐，驶向乡下去了。

老人驾马车走着，哼着小曲。

“你别扒拉那些剩渣滓了，回去给你做热腾腾的大馍和麻辣豆腐汤。”老人说道。

后面架车上的年轻人便放下罐子，过了一会，那年轻人居然开口道：“老伯，现在乡下人都是开着拖拉机、三轮车进城了，哪有还驾着马车进城的，一来一回，不是很幸苦？”

那老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好的很啊，你居然能想到问这个问题，你不傻嘛，我就知道，你不是脑子有问题，你肯定是有心事。”

老人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便赶紧岔开话题道：“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我是驾着马车进城，我的豆腐才卖的这样好，每天都是满车而来，空车而归。你明白吗？”

“不懂。不，我明白了。”

“哦，你明白了？”老人很是惊讶。

“这还不简单，说白了，其实就是因为马车拉豆腐来卖，你是独一无二的。也增加了乡野小吃的趣味。城里人吃的不再是口味，而是一种趣味、一种意境了，精神上的享受，掩盖了口味上的不足和不同”

老人回头看了看那年轻人，继续哼起了欢快的小曲。

天快黑了，老人带着那年轻人回到了家。此时，天空已飘起了鹅毛大雪，北方寒冷刺骨的风，让老人赶紧的一放下马车，就往屋里冲去。

年轻人下了马车，却把马车拴好，又给马添上草料，才朝老人的屋中走去。

年轻人刚推开门，就把屋中的一女子惊住了，那女孩十七岁左右的年纪，清秀的很，看见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那女子一怔，对老人道：“爷爷，他，他……”

老人笑道：“对，他就是爷爷说的客人。”

女孩惊讶的看着老人，一时无语。

老人赶紧上前，拉着那年轻人进屋来，关上门，然后对女孩道：“再来一份麻辣豆腐汤就行了。”

女孩眉头紧蹙，道：“爷爷，你们先喝着热酒，我去做汤。”

老人给那年轻人斟满一杯热酒，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高翔。”

“名字不错。我姓王，你叫我王伯就行了。”

高翔嗯了一声，端起热酒便喝下，然后拿起一个馒头就吃了起来。

老人轻嘬了一口小酒，笑道：“刚才那女子是我孙女娟儿，应该比你小，你就喊她娟儿吧。”

高翔嗯着，不抬头的吃着馒头，喝着热酒。

娟儿端着麻辣豆腐汤来了，老人介绍道：“娟儿，这是你高翔大哥，以后你高翔大哥就在咱家帮忙了，好吗？”

娟儿看着乞丐样的高翔，没有做声。

高翔：“好的，我什么都能做，不会的你们教我一下，我学的快。”

老人笑着给高翔斟满了一杯酒，道：“我不拿你当外人，你也不要拘谨，以后咱祖孙三就一起过活了。娟儿，吃过饭你给高翔收拾一下西厢那间偏房，翔子，你今晚就睡那边吧。只是被褥可能不多，明天给你置办一套厚的，今晚委屈一下，行吗？”

“嗯，王伯不要操心我，我怎么都可以。”

王伯道：“嗯，明天五点起来，我教你磨豆做豆浆，做豆腐。”

高翔嗯了一声。

吃过饭，高翔要主动收拾碗筷，被王伯拦了下来，娟儿带着高翔到了西间的偏房，高翔把里面的杂物给搬出来一些，又拿来一些草铺在被褥下，娟儿给换上床单，拿来枕头，就走了。门关不上，高翔用破缸给抵上，虽然还是漏风，却比那街头露宿要强上百倍了。

高翔和衣而睡，美美的睡了一觉。

到了五点钟，高翔早早起来，等王伯起来，高翔已经喂好了马料，打了水，烧了热水。

王伯很是欣慰。

天已大亮，王伯安排，自己赶着马车去城里卖豆腐，娟儿走村串户的去卖豆浆和豆腐，高翔看家。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