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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皇宫极尽奢华地大办皇后寿宴,几朝群臣纷纷出席,满座宾客皆是朝中举足轻重之人,可谓是给足了皇后天大的面子。
然而皇后寿宴圣上君凰竟搂了个妖艳美人入场,众朝臣纷纷猜测,这大概就是最近最得宠的虞美人吧,果真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姿,但也是个祸乱后宫的妖精。
看看皇后那脸色,圣上不顾皇后寿宴喜庆之日,也不多加慰问,终日沉迷女色,眼里除了虞美人其他女子便难以入目,这怎可得了?
正想着这皇后寿辰,太子怎不来亲自恭贺,岂料只等来一纸寥寥无几的恭贺之词,算是恭贺过皇后寿辰了。
牧慈幽也不看圣上君凰何等与虞美人嬉戏,只是大方得体地仁慈笑道,“今日本宫小小生辰,烦得各位大臣亲自前来参与本宫的寿宴,实在过意不去,本宫精心挑选了几个节目,希望各位大臣看得愉快。”
朝臣一齐朝着皇后谢恩,身旁却传来君凰的嗤笑声,仿佛在嘲笑她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知书达礼,满面仁慈。
牧慈幽笑容微僵,随即朝着远方望去,蓦然开口道:“本宫记得发过寿宴贴给白将军,怎么到此时他还迟迟未到?”
一提到白宇天众人是议论纷纷啊,听说最近他那宝贝女儿,又得罪了他们这些王公贵族子弟,有的义愤填膺,说白宇天根本不把皇后寿宴放在眼里,简直罪无可赦,有的倒为白宇天辩驳,或许还在路上,容后就到。
牧慈幽并未动怒,笑着道:“等会白将军到,本宫可要亲自罚他几杯薄酒。”
“皇后英明!”朝臣纷纷开怀畅饮,难得纵情声色一番。
然而牧慈幽却唇角含笑地默默喝着酒,计算着白宇天这时候也应该带着她的宝贝女儿,赶来她的寿宴了,真想快点见到那个传闻中惊才艳艳的天才,如今变成人人践踏的废物,会是个什么精彩模样。
“皇后,似乎很开心啊。”身旁的君凰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牧慈幽不去看他如何风花雪夜,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想当场除掉那狐狸精,只是微勾唇角,含蓄笑道,“今日臣妾生辰,难道臣妾不应该开心?”
似乎听到君凰哼了声,“皇后难道不是想着一会能见到白爱卿,所以开心?”
牧慈幽知道自己干的事绝瞒不过君凰,索性直接承认道,“两者皆有。”
“哦,很好啊。朕的皇后竟然当着朕的面,承认见到另外一个男人开心?”君凰若无其事地搂着虞美人,喝着酒,突然冷下声,“难道,不是不守妇道?”
牧慈幽一点都不害怕,沉静地笑道,“臣妾想着什么开心,皇上怎会不知。何必跟臣妾装糊涂,假生气?”
君凰顿时眸子深意下来,“你这么蛇蝎心肠,连自己的儿子都利用,难道不怕遭报应?”
牧慈幽也收敛笑意,阴冷地对上他,“儿子是臣妾的,臣妾怎么对他,他都不该有所怨恨,怪就怪他生在这帝王家,注定一辈子没有亲情。”
君凰突然笑了,不言不语,仿佛对牧慈幽已经失望透顶,继续同身旁的虞美人饮酒作乐。
正在这时,“白将军,白公子,白三小姐到——”
牧慈幽抬眸望向入座的三人,白宇天还是一点都没变,老奸巨猾的模样真是令人厌恶,白家公子倒是长得俊美如神,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感觉,不过她绝不相信那老狐狸培养出来的儿子会是天真无邪。
最后美眸凝视着白家三小姐,她实在没想到这白炎灵会大难不死,她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曜儿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但是无碍,看着她如今一脸丑陋得令人想吐的模样,她就觉得大快人心。
当下,牧慈幽优雅笑道,“白将军真是姗姗来迟,不知有何要事耽搁了?”
此话摆明兴师问罪,却问得云淡风轻,白宇天一副愧疚难当的模样,“皇后,都怪小女缠着微臣要来寿宴,观摩皇后的威严,微臣劝解半天不下,只好带着她一起来给皇后祝寿。”
“不碍事,本宫久闻白家三小姐的大名了,一直想见见到底是何许人也。”牧慈幽笑得颇为仁慈,忽而起身,走向白炎灵的方向。
众朝臣大惊,不知皇后此举动为何,但所幸不是找他们麻烦。
白炎灵此刻正微微垂着头,在众人眼中,却是个胆小如鼠,连皇后的面都不敢正式的废物,看来最近那些传言也不尽实,废物就是废物,怎么可能变回天才。
牧慈幽见状更是笑得颇为得意,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命令道:“抬起头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她倒要好好瞧仔细这窝囊废是如何之丑,如何窝囊,她才能一解当年之气。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瞧见的不是白炎灵如这五年来的窝囊,而是一双深如寒谭,冰冷肃杀的绿眸,那种来自巅峰王者,从心底散发的胆寒和惧意,却是挡都挡不住的。
当牧慈幽想仔细看清楚之时,白炎灵却安静平和地坐在那,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那会是她的错觉?
“皇后,朝臣还等着皇后主持寿宴,请皇后回席。”白宇天出言提醒面无血色的牧慈幽,那意思仿佛是在说,皇后还是收手吧,炎儿绝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牧慈幽蓦然清醒,她堂堂北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竟然会怕了个小丫头,既然断言她惹不起,那么她就偏偏要把这窝囊废给整死。
牧慈幽大方得体一笑,朝着众朝臣赔礼:“本宫一时出神,白家三小姐当真是秀外慧中,聪明伶俐,本宫甚是喜欢,今日本宫还要询问三小姐一件事,不知三小姐是否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