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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京城我就迫不急待的换上男装,带着从小长大的侍女傲雪出门了,在江南水乡长大,以前到也听起他人说过京城是如何的繁华和气派,这次又时逢科考,全国各地的才子全都涌入京城,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机会,可以和那么多才子切磋才艺。
与我是旧识的江南大才子齐汾这次也来到了京城参加会试,我自然要去找他,正想着这些事,只见傲雪大叫一声公子,我往前一看,我竟撞到了人家的摊位还不自知。
这时傲雪脸色不佳的跑过来与我说;公子,你神游何处去了,撞人摊位还不自知。
我只得笑笑说;方才想到了齐兄,才这般失态,你陪些银子给老丈即可。
傲雪满脸的无奈去陪银子。
这傲雪虽名义是侍女,但从小与我长大,她是在五岁那年大雪天被我阿玛救回的,因在雪地里冻了两三天还活着,因此阿玛给她取名傲雪。
傲雪陪完银子就过来说道;公子,可以走了。
我轻微点头示意可以。
一路就朝齐汾所居住的客栈前去,齐汾所住的客栈名唤烟雨楼,是江南才子的聚集地,座落在南大街最繁华的地段。
远远的就看见烟雨楼前面围满了人,我不禁暗想这地方可真是热闹,看他们一个个的打扮应该都是有才之士,我忙走了前去。
一到人群中就听见大家在议论纷纷,我不免好奇的问道;这里发生了事啊!
一人回答道;对面名归楼的才子给烟雨楼的才子出了一道对联,还挑衅的说;一炷香时间要是对不出来,就要烟雨楼的才子们去名归楼斟茶认输呢!
呵,好大的口气,这到是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继续往前挤,傲雪看见我还在挤,便着急的说;公子,你若丢了,我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
我一听傲雪之言立马瞪了她一眼,说道;本公子走南闯北的,如何会丢啊!你此言一出,旁人会怎么看我。
傲雪自知失言,乖乖的跟着我往前挤,挤在前面一看,灯柱上还真挂着上联,上联是;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我一看此联暗想,这叠联虽难,但又非绝对,江南才子怎么还无人接对,觉的其中应该还有什么原因。
于是便走进了烟雨楼里,楼中坐满了人,有看书的有闲聊的,怎么就没有出去对呢!我想找到齐汾兄应该可以对,于是便在人群中寻找着。
眼光终于落在了一个小角落里,一个身着浅灰色长衫,面容俊秀的人正在心无旁路的看着书,我笑着走过去说;齐兄真是与众不同,独独喜欢坐于这种小角落。
一听我说话,齐汾便放下书说;角落好啊!又安静又无人争,就算我坐在这么偏的地方,你不一样找到了我。
那是,我们相交多年,你这点习惯我还是知道的。又转头对傲雪说;见齐公子还不问安。
傲雪闻言,立马叫到;齐公子好。
齐汾微微笑着点头。
见傲雪行完礼,于是便直接问齐汾为何不去对对联。
没想到齐汾微笑道;能对的不想对,想对的不能对,因此就无人去对。
我一听便陪笑道;齐兄就是那个不想对的吧!
齐汾一摆手装作不屑道;我只是觉的没这个必要。
正在我们聊天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杂声,我们闻声就走了出去,楼中才子们也都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见门口聚集了更多人,对联底下站着一个衣着光鲜,满脸得意之人,见到我们出来,就对着大家喊;什么江南才子,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小小的一个叠联就难住了。
此话一出,到有些才子耐不住了,有一名穿蓝长衫的才子走了出来说;你们别太猖狂了,这是烟雨楼,不是你们的名归楼,敢在这里撒野。
那人一怒说;说我撒野,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漳州知府的儿子高贵生。你有本事就把此联对了,否则就别在这里乱嚷嚷。
穿蓝长衫的才子灰头土脸的回了人群当中。
我轻声的问齐汾,你为何还不出手。
齐汾回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在会考期间别出了什么岔子。
我不禁叹气道;齐兄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
高贵生仍然在那里耀武扬威的,身边还有四五个随从,一起在哪里高喊江南才子枉盛名。
着实看不惯此人的得意,于是我突然走出去高喊一声,不才来试试。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高贵生说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不和无名之人交手。
我笑道;无名之人又如何,我能对上不就行了。听好了,下联是;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一念完底下就大叫好,这让高贵生觉的颜面无存,立即对我说道;你敢再来吗?
我笑笑道;当然,兄台想继续对,我当然奉陪到底。说着还不忘扇了扇扇子。
高贵生大叫一声,好,接招吧!随后就念到;上联是;凤落梧桐梧落凤。你接吧!
我随口就念道;珠联璧合壁联珠。
底下又是一声好,高贵生显然不死心,继续念道;松叶竹叶叶叶翠。
我自然又随口一道;秋声雁声声声寒。
高贵生还想再出;我马上制止他说;高兄,你已出三题,现在是否换我出题。
高贵生还在思量中,底下的人起哄大叫;换换换高贵生见大家起哄,如果不让我出,肯定落人话柄。于是有些愤怒的说;好,你出吧!我到要看看你能出什么。
我笑了一声说;高兄出了这么多叠字联,我就不出了,我出一个谐音联如何。
高兄可听好了,上联是;蜻蜓轻停青亭倾听琴。
此联一出,大家在底下纷纷议论了起来,我转头对着齐汾狡黠的笑了一下,傲雪也拿出一个夸奖的手势出来,让我得意了一下。
过了许久,高贵生还在苦思冥想,见他那副样,江南才子们便讽刺起了他。我见他窘迫,于是就为他打圆场说;此联的确难对,不怪高兄对不出来。
可高贵生却不明我意,还以为我在羞辱于他,他顿时大怒,命手下的人把刚刚骂了他的江南才子们打了一顿。还恶狠狠的对我说;这一题算你侥幸,正是我不会的。你说下联吧!
我一看他是这等不明是非之人,到也不用给他面子,就说;下联是;蝴蝶互叠胡碟忽跌湖。
众人一听都开怀大笑起来,高贵生一见大家都在笑,心中难免气愤,为了泄愤高竟然命手下人把烟雨楼前面的灯柱都砸了,还将靠近门口的一些摊位砸了。
我看后厉声说道;文人之间互相切磋才艺,有输有赢实乃平常之事,你因何为此小事就恼羞成怒。
高贵生神气的说;我是漳州知府的儿子,你们能拿我何。你们这些人要是得罪了我,以后都给我小心点,然后指着我说;特别是你,臭小子。
我冷冷说道;这是京城,可不是漳州,这里是天子脚下,你敢这样闹事,就不怕被一些高官看到吗?
没想到高贵生大笑说;我京城也有人,不信你们试试看。
傲雪见高贵生闹事,便走上前来拉着我说;公子,我们走吧!别把事闹的太大。
齐汾也来对我说;莫与这种人置气了,免的引起无谓的争端。
我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说道;这种仗势欺人的人,我怕他何。我又对高贵生说;以你如此之势,我再出一对联于你对,可好。
高贵生不屑的说;你出。
我笑道;我只说一次,你可听好,于是念到;仗势欺人,翩翩公子竟乃刍狗罴。不知道有谁敢对下联。
话一出,高贵生就恶狠狠的说;我乃是漳州知府的儿子,我看有谁敢对,谁敢对,谁就是我的敌人,我就要谁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说的够狠,还真就没人敢出声。
我见没人敢答话,本想自己说出个下联来,没想到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如果不嫌弃就让不才来对吧!
话语间一位气宇轩昂,清秀俊逸,温润如玉的一个公子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我面前,彬彬有礼的向我问询,不知兄台可否让不才来对此联。
我微微一笑说道;如若兄台不弃,请便。
只见那位公子想了一下念道;欺弱怕强,七尺男儿犹如豺鬼狼。不知可工整。
我笑道;兄台此对不但工整且贴切,真可谓乃绝对。
说完以后我俩相视一笑。
此联一出,大家纷纷拍手称绝。高贵生一见如此便恶狠狠的对着那位公子说;给少爷报上名来。
此时又从人群走出来一位与前一位公子年龄相仿之人,大声说道;想知道他的名字你还不配。
高贵生被这一句话惹怒了,说了句上,其手下立马冲了过来,傲雪见状,连忙把我拉到一旁,高贵生的几个手下就已经冲到了两人面前,举起手中的刀就朝两人砍去,两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再一个回身用脚一踢,其几个手下便全部摔倒在地。
高贵生看见两人武功如此之高,吓得马上叫起手下就走。
大家看见高贵生落荒而逃,个个都拍手称快,我走上前去,便说道;两位公子身手真好,不知如何称呼。
一人说道;我叫艾筠亭,这位是我的好兄弟福珊林。
我连拱手道;筠亭兄好,珊林兄好,幸会幸会,我叫舒梦,然后指着右手边说;这是我的书童傲雪,又指左手边说道;这位是江南大才子齐汾。
众人相互寒暄了一翻,彼此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