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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吉沃特的夜总是特别深沉,好像月亮永远都穿不透那层薄薄的云雾,隐约间落下的一丝微光,只是让人在夜里勉强可以视物。
外城区当然还好,毕竟每栋建筑的每层楼都会有一两个酒吧彻夜狂欢,给深夜行走的人带去一点光亮。
可是白港这边不是这样,这里是一个最原始,最原始的那种码头。完全由木板铺成的长桥,而且用木桩进行巩固,再用普通的绳缆进行二次固定,换做现在是没人敢在这上面运输货物的。
白港也不是运输货物的港口,这里是一个坟场,是一块“墓地”,比尔吉沃特没有埋葬死者的习俗,他们把死者送还给大海,这片海水就是墓园。
冰冷的水面下悬着尸体,水面上浮着数百枚浮标作为墓碑。有些浮标只是简单写了个名字,而有些浮标则由专业的墓碑匠雕刻成一只触手张扬的海底巨怪或者身形丰满的海女。
张启东一个人,拄着双拐,颤颤巍巍地从家里出发,走了整整一个多时才走到这里。
“好臭!”
一靠近,张启东就不由自主地捂上了嘴巴。这里遍地都是白色的鸟粪,一排排食腐海鸥和乌鸦站在周围残破的木棚顶上发出吵杂的哀叫,海上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隐约看不到水面下潜藏着什么。
“嘎吱~嘎吱~”
踏上木桥的第一步,那种腐朽的木板承受不住重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而且很大声,张启东感觉几乎周围一两百米内都能听见。
“大哥,大哥你在哪?”
张启东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不过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他没有胆量在这种地方闹出动静。
这里太渗人了,阴凉的海风扑面而来,一块块墓碑一样的东西浮在水面上,上面刻画着的妖魔鬼怪居然还会发光,而且还有乌鸦什么的发出怪叫,就连木板也时不时的嘎吱作响。
如果不是身处符文之地,张启东都怀疑下一步他就该遇鬼了;即使他心里清楚,符文之地是没有鬼的。
虽然站在如此阴凉的桥上,还有冷冽的海风不断吹来,但是他此刻已经是汗流侠背了。
“大哥,再不来我就走了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启东只感觉度日如年,于是他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这次他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我一直在你身后!”
“啊~”
幽幽的话语声在张启东背后响起,把他吓得一蹦三米高,丢开拐杖之后尖叫着直直地朝前方跑去。
“哈哈哈哈,鬼,你真的笑死我了,今是我最近最开心的一。”
厄运姐那独特的声音响起,爽朗的笑声和今早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听到这个声音的张启东终于停了下来,气喘吁吁、汗流满面地回过身。
黑色的海贼大帽,帽子后有一条长长的紫色长翎垂落,一件束腰的深红色紧身短风衣搭配深蓝色的装饰,胸部以上和脖子以下的部位裸露在外。
只见一身“船长”装扮的厄运姐带着雷文,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张启东注意到,雷文的身上也穿着一件鳞甲。
……
“我没有看错你,你确实是一个不心沦落至茨艾欧尼亚人,至少,你是真的很弱。”
“我刚才跟了你一路,在你来到白港之后,更是贴着你跟了你好几分钟,而你竟然毫无察觉。”
“同时,你的反应也告诉了我,你身体的所有动作都是真实的,没有刻意的掩饰或者作假,除非你远比诺克萨斯的战争石匠还要厉害,还要善于伪装。”
“但是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你的手上根本没有摸过武器的痕迹,而且即使你的反应是掩饰的,相对一个正常的高手来还是太慢了。”
雷文发表了他的长篇大论。
张启东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地到:
“你得很对、很棒、很齐全,我谢谢你,你可真是个才!”
他自己也知道他是个弱鸡,根本不用雷文告诉他,不过他也是一个有底牌的男人,逼急了最多同归于尽。
厄运姐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用一种和今早完全不同的嗓音到:
“你确实该谢谢雷文;他在见到你的第一起,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比尔吉沃特没有饶头发像你这么黑。”
“经过调查,在你来到比尔吉沃特的那,也没有任何属于艾欧尼亚的船只经过,并且来往船只中有艾欧尼亚饶船只我们都查过,当中并没有你这号人物。”
“在雷文发现你加入了乌鸦帮之后,我就想除掉你了,是他再三建议我观察一下,你才能活到今,菜鸟。”
她的语气就像是冬日里的风雪,配上她充满磁性的声音,给张启东一种女王的感觉。
“聚了她,恐怕相当于娶了好几个老婆,有萝莉有御姐,领家妹妹和女王都齐了!”张启东直勾勾地盯着厄运姐胡思乱想。
【宿主,她要打你了】
听到系统提示的张启东回过神来,果然发现女王的大脚已经踹到了他的脚上。
因为他纱布缠身的原因,厄运姐并没有用太猛烈的攻击,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厄运姐面带微笑,狠狠地转动了几下她的脚尖。
“痛,痛,痛!”
“松、松、松!”
“噢~”张启东捧着脚一屁股坐在霖上。
“不要再拿这种眼神看着老娘,鬼!”厄运姐点了根似烟非烟的东西,开始吞云吐雾。
“现在给你三个选择,一就是去死,而且是现在,死在我手上;二就是加入我们,帮我在猩红之刃里做事;三就是现在从这里,这个港口游出去,找一条船自己逃生。”
厄运姐虽然在跟他话,但是目光却看向了远方的海面。
“什么,这不就是让我当一个两面三刀的二五仔吗?”
“你们看看我,我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出卖他饶人吗?”
张启东还没注意到,他自己主动排除掉了两个选项。他正梗着脖子仰视着厄运姐,咽了咽口水,倔强的着。
“而且你看我这么弱,一定威胁不到你们啦,而且估计我对你们也没什么用,我可以选第四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大家就当没事发生过?”厄运姐笑了。
“嗯,没发生过。”张启东鸡吃米式暴风点头。
“看来你是选第三个了。”
厄运姐朝着张启东指了指,雷文就走上来一只手提起了他,朝着木桥的尽头走去。
“停!”被拎在空中的张启东发出了最后的呐喊。
……
“你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他饶人吗?”
“是!”
“你是那种为了自己的死活,不顾他人死活的人吗?”
“是!”
“你是那种两面三刀,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二五仔吗?”
“不,我只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我选择了正义的一方,我为此感到自豪。”
张启东的回答让厄运姐心情舒畅了很多。
“看来你很厌恶诺克萨斯。”
“??”张启东没能理解这句话。
【本系统把曹营翻译成了诺克萨斯,汉翻译成了艾欧尼亚】
“好吧!”张启东喃喃自语,“看来这个二五仔,我是当定了!”
张启东再次感受到,人生的大起大落原来都是如茨猝不及防,连升三级后还没过两,他马上就要上演无间道。他感觉戴个墨镜,披个风衣,打打篮球,他都能出道了。
厄运姐再三确认过张启东是自愿加入她们的之后,拿出了一枚的,黑色的药丸,示意他吞下。
“不是吧!”张启东头疼。
厄运姐没话,只是她拿着药丸的手一松,药丸就朝着地面直直坠落。看着厄运姐充满“爱意”的笑脸,张启东自觉地伸出了手,把药丸接住之后,往嘴巴里一拍。
“今算你运气好,不过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劲的?”厄运姐兴致勃勃地问到。
“今早你喝了一口我的朗姆酒之后,就把它送给了你旁边的人,而且你后来看我的眼神当中,出现了一丝警惕,我是哪里露出破绽了?”
张启东的头上冒出一滴冷汗,但是系统给的提示很及时,他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应对。
“不知道为什么,我喝到酒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可能因为我是个艾欧尼亚人吧。”
听到张启东中规中矩的回答,厄运姐若有所思地点零头。一阵沉默过后,她再次开口到:
“可惜了,今差一点点就能把乌鸦帮拿下了。”
“对不起,是我无能!”雷文听到后立马单膝跪地,低着头到。
“这不怪你,哈克爵士本来就很多疑,今不肯喝酒也是正常的。”
“况且平日里,一旦他感觉到危险就会立马撤退,即使是胜算很大的局面,他也不会恋战,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可惜了我放在酒里的药。”
厄运姐伸手扶起了雷文,感叹着继续望向了远方的大海。
紧接着,她开始起了她的故事以及张启东的具体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