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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嫁给小王爷,是我爹这辈子替我选择的最正确的路。
我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夫妻都是相敬如宾日久生情,毕竟,我这么美。
可是我错了,若说相敬如宾的夫妻是有心的,但他没有。
大婚当日,我等了许久都没有见他进来,明明外面的宾客已经渐渐离席,我琢磨着也没什么外人,便挑开盖头,直接走了出去。
当我走到后院的时候,就看见那个身穿着水青色襦裙的小丫头,她叫薛予笙,是个乡下丫头,曾经名字叫薛楔。
我想,虽然她是乡下丫头,可我也一样羡慕她吧。
我虽然出生在镇子上最有钱的孔员外家,可我却是府上第七位千金。
我爹孔员外一直盼儿子,直到生下我,才有了儿子,所以我那些姐姐们都被他早早打发了,换了不少银子。
直到生了最后我一个,他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闺女。
我娘是我爹的小妾,因为容貌艳美而备受宠爱,而我也正因为这一点睡了我娘,容貌也是几个姐姐里面长乘的。
所以我娘提议,好好栽培我,到时候说不定送进宫里还能被皇帝看中。
后来我才知道,当年他们有这个打算的时候,那时候先皇还在位,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他们竟然想让我有机会亲近皇帝。
再后来,皇帝驾崩,新帝登基,他们更是抱着莫大的希望,将我送进了本镇最有名的学堂里面上学。
直到最后,我认识了薛楔,又认识了那个住在我家隔壁的男孩子。
我喜欢他,可是,他却不喜欢我。
再后来,我爹做主出主意,设计我嫁给他,我在想我这一生中得不到我爱的人,那就让我拥有我想要的权利吧。
只要我站在最高点,我就不怕不会在茫茫人海中见到他一面。
只是我没想到,我出门不利,第1个遇到的就是她。
我急于在她面前彰显我身为王妃的地位,可我却没想到,我还在告诉他什么是规矩的时候我的夫君他来了。
他训斥了我,对面前的小丫头毕恭毕敬,这是我最为痛恨的事,她明明是当朝王爷,为什么要对一个乡村野丫头如此恭敬?
他训斥我回到新房,我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上等等一直等到三更,他才喝得醉醺醺的爬上床。
我一夜未睡,孤零零的坐在床边等他来掀我的红盖头,我终究没能等到。
因为当我强撑不住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昏睡过去,等我再醒来,头上的红盖头早已经滑落,而我就这样穿着喜服歪倒在床上,睡得腰酸背痛。
我不喜欢掉眼泪,可这一刻我再也忍受不住,趴在床上嚎嚎大哭。
我想,就算他不爱我,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娶了我,我就是他的王妃。
我甚至还在幻想,只要我们俩相处的够久,只要他看到我身上的闪光点,他就一定会爱上我。
可我想不到的是,自从他和我成亲之后就很少回府,动辄去别的地方张罗新店开张,一曲便是十天半个月,就算是回来也第一时间往薛家去。
我恨透了薛家的人,恨透了那个比我长得好看,比我出生低贱的丫头。
同样我也在心底默默的爱着那个人,我看他对着那个丫头笑,我看着他们出入成双,我看着他们阔别,在心里诅咒他们永远不要再见面。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俩的三年之约竟然可以兑现,而我一直守着的那个人,却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一次。
有人说,那是因为当朝小王爷不举。
只有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心里没有我。
更为可恶的是,我曾经爱的那个人,他竟然是当今圣上,而我认为的村姑,要跟他回厂做皇后娘娘了。
所以即便我是王妃,还是一个不幸福的王妃,我也必须臣服在她之下。
那个高高在上,我可望而不可及的王,成了我心中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梦。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平淡而寡淡的过一生,甚至到最后我都以为他是真的不举。
但当他欣然接受皇帝赐予他的邻国公主时,我知道我坚守的最后的梦境也碎了。
我安慰自己,他不会碰我,自然也不会碰那邻国公主。
你看,哪怕他是公主,嫁到王府也只能是平妻。
然而半年后,却传来了邻国公主怀孕的消息。
得知这件消息的夜里,我喝的伶仃大醉。
我自幼在父亲请的先生那里习文习舞,可到头了一无所用。
我作诗,念于何人?
我起舞,与月作伴。
而我心心念念及的他,都成了他人的枕边人。
可怜我爹我娘,还在做着小王爷有朝一日翻身做皇帝的梦,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永远都不可能让我的夫君做出背叛皇帝的事情,当然我也没有那个能耐。
从此这世上不过多了一个逍遥王爷,和一个无用的王妃罢了。
小公爷诞下那日,我似乎看到了王爷眉宇间的忧愁,我淡然一笑,告诉自己那只是我的错觉。
他美娇妻在怀,又添一字,还无端破了不举的谣言,可谓是双喜临门。
那天黄昏,我路过他书房问了一句:“王爷,公主殿下那边不方便,如果王爷不嫌弃,今夜可否去妾身那边休息?”
我看到他拿着笔的手抖了一下,最终点点头。
他千般不愿万般不愿,毕竟我也忍耐了他许多。
整整两年,我盼他来我房中休息一晚,并不过分。
只有我知道,今夜便是我们离别的时候。
我吩咐了下人备了一桌子酒菜,倒了两杯酒,端直了身子,坐在那里等他。
他来了,我端起酒杯与他轻轻碰撞,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头,灼热我的心,有一股腥甜味道从我嘴中流出,我看到他原本淡然的眼神变得恐慌,最后竟然是我期盼已久的痛心。
他问我:“妤儿,你喝了什么?”
我笑笑道:“鹤顶红。王爷,生儿先前罪孽深重死有余辜,若是有下辈子,我还来寻你,你莫要负我,如何?”
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哭泣,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声声呼唤。
他好像在说,妤儿妤儿,你误会了。
他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再也听不见了。
我想我终于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了。
——孔念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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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念妤的番外,我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用第一人称,作为一个炮灰,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但她也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