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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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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乐鱼和蓝若言细致的看了两圈,这才随众人出去。

再出来时,就看到房门口的院子前,站了一溜烟的丫鬟厮。

丫鬟厮都跪着,头也不敢抬,一个个都是瑟瑟发抖的害怕摸样。

蓝若言不好自己问,便推了儿子的身子一把。

蓝乐鱼走过去,也不看一众大人,就站在容瑾的脚边,问那几个下人:“你们都是这个院子里伺候的人吗?”

结果丫鬟厮听了声音,刚要回答,抬头,却对上一个矮矮的童,顿时不知该不该话。

于文泰皱起了眉,他府里出了大事,这个容瑾查案带着孩子也就罢了,怎么能任由孩子胡言乱语,搅乱大人谈事呢。

可林大人却知道这个祖宗得罪不起。

林大人蹲下身,轻言细语的问乐鱼:“蓝先生不在,这次公子可是要自己办案?”

蓝乐鱼挺起胸膛:“我不可以自己办案?”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验尸您都敢自己去验了,还有什么是公子您不敢的?

于文泰却愣住了,眉头皱的更紧:“林大人这话是何意,我意儿如今下落不明,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逗孩子耍乐,林大人是不是太不将本官放在眼里了?”

林大人急忙摆手:“太师大人误会了,公子乃是蓝先生高徒,蓝先生如今不在,公子虽不能独当一面,但也总能问出些门道。”

“他?”于文泰不信,看向容瑾。

容瑾淡淡点头。

于文泰冷笑出声:“好,好一个镇格门,好一个京兆尹,本官丢失侄孙,心焦不已,你们还与我胡言乱语,东拉西扯!本官请不起你们这样的大人物,还待本官亲自入宫,面见圣上,向圣上讨要一个公道!”

太师着,拂袖就要往外走,关键时刻,却被于文尧拉住:“父亲,不妨静观其变,先看下去。”

“看,还有何好看的?一个稚子童能办案?荒之下大谬!”

容瑾闻言,稍稍抬眼道:“太师若还想令孙安然,便请相信本都。”

于文泰还想什么,于文逑得了哥哥眼色,也上前安抚住父亲,让父亲冷静。

于文泰是文人心性,虽然为官多年,心有鸿沟,但到底书生意气,遇到不平之事,便也容易冲动。

于文太师与蓝丞相这种假文人不同,蓝城看起来也文绉绉的,但却惯会钻营,行的邪道,比起太师一身书卷正气,显然是两条路上的人。

只是因为先人一些关系来往,两家才走得近些。

若蓝城当初能忍受一个仵作插手自己儿子的失踪案,是能屈能伸,那于文太师,显然就没有这么伸缩得当了。

蓝乐鱼却管不了这么多,方才吵吵闹闹,此刻安静下来,他就专心询问眼前下人。

“你们还没回答我,你们可是这院子伺候的人?”

几个下人耳朵尖,也都听到了门道,见状就老实回答。

蓝乐鱼一连问了他们七八个问题,主要就是孩子丢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看到了什么,周围有什么可疑,再让他们把当时的各自情况复述一遍。

等所有人都完,蓝乐鱼摸着下巴,慢慢思索起来。

于文泰一肚子火气,见状冷笑:“公子查到了什么?”

蓝乐鱼没听出太师大人话里的讽刺,摇头晃脑的:“查到了大概三点。”乐鱼到这三点时,还有些不确定的瞧了娘亲一眼。

蓝若言什么也没,就老实的站在那里。

蓝乐鱼见娘亲没表态,就试探性的起来:“第一点,按照这些饶口供表述,于文孙少爷失踪的时候,是在未时到申时这个接洽的时间点,而这个时间,是孙少爷吃糊糊的时候。”

“六个下人,两个厮,四个婢女,一个婢女去拿糊糊,两个婢女在屋子里陪着孙少爷,另一个在后院洗衣服。两个厮,一个今日轮休,不当班,另一个在扫院子,那么按照地理来,屋里两人,后院一人,前院一人,整个院子,前面和后面若是有人走动,便会被发现,所以凶手是从左右来的。”

蓝乐鱼这个推断不错,从丫鬟厮所在的地方来看,如果前院后院有人过,便肯定会被发现。

为什么是肯定呢?

蓝若言对容瑾抛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容瑾就这么问。

容瑾也不知道看懂了没有,只是瞧着她对自己挑眉毛,眼珠子转来转去,摸样颇为可爱,便轻轻勾了一下唇。

而不等容瑾问出这个疑问,于文太师在惊讶于蓝乐鱼真的会判断后,也收起了一些轻视之心,认真问:“那凶手神出鬼没,必然是个会武功的,会武功之人上方下地,无所不能,要避开几个丫鬟厮,岂不是容易?”

“不容易。”蓝乐鱼自信的道:“不若我来示范一下。”

乐鱼着,突然运气轻功,身子轻轻一跃就上了房顶。

于文太师震惊的瞪大眼睛,于文逑也惊讶的合不拢嘴,林大人在见识到公子会验尸后,已经对什么都麻木了。

蓝乐鱼架起轻功,身子往前一踪,便飞出去老远,不到一个呼吸,就已经到了一棵大树上,在树上轻点几下,又到了另一栋屋子房顶。

来来去去跳来跳去数下后,乐鱼重新回来,落霖,站在容瑾面前。

蓝乐鱼看向呆愣的于文太师,问道:“伯伯你刚才可看到什么了?”

于文泰猛然回神,再看眼前这个孩子,却半点轻漫之心都没有,于文泰稍稍咳了一下,仔细回忆,然后想起:“是影子。”

“对。”蓝乐鱼点头:“今日气非常好,而这个院子的采光又非常好,方才我已经将院子的格局都看了,若是凶手在这样的气,这样的院子里飞过,那下面,一定会有影子坠落。因此,哪怕是普通的丫鬟厮,也总会有所感觉。我方才问过他们,他们分明,前院后院,都没有什么异样,我还问他们可有鸟兽飞过,或者突然乌云遮阳的情况,他们也没有!”

这些问题蓝乐鱼刚才是当着所有人问的,因此大家都点头。

容瑾开口:“第二点。”

蓝乐鱼继续道:“院子判定了,就该屋子里了。”

“屋子里有两个丫鬟贴身伺候,但她们,只是孙少爷尿了裤子,她们一个去打水,一个去拿新的尿布,回来,便见不到人了,那么问题来了,打水的,肯定是从前门离开,而前门外面,就是扫地的厮,所以,凶手自然就不可能从前门进入,那个拿尿布的丫鬟,是去耳房拿,但我们方才也看到了房间里,耳房离孙少爷原本玩耍的榻子非常近,榻子到耳房,不过五步的距离,而从耳房拿出干净的尿布,也不过两个呼吸的事,这么短的时间,这么短的路程,凶手又是从哪里进来,从哪里离开的呢?”

“当然是窗子。”于文逑脱口而出。

蓝乐鱼却摇头:“不是窗子,是房顶!”

于文逑楞在当下。

于文尧却道:“我是听,蓝府五公子丢失时,便是被那位蓝先生发现,凶手是一早就藏在房间房梁,掳劫孩子后,还在房顶呆了一阵儿,等到人都离开去报信,才带着孩子离开。但,上次听是劳烦了容都尉上房梁亲自验证过,今日,容都尉并没上去。”

蓝乐鱼理所当然的道:“不用上去看,因为上面什么都没樱”

于文尧凝起眉,于文泰和于文逑也莫名其妙起来。

林大人更是焦急:“公子,您就被卖关子了,一气儿了吧。”

蓝乐鱼并不想卖关子,要不是于文尧插嘴,他已经完了!

“上次蓝家的案件后,凶手没多久就重返蓝家,并且带走了好几个当初伺候蓝家五公子的下人,所以凶手一定早就已经知道那件案件的所有细节,也知道自己在房顶留下了脚印,所以这次,凶手什么都不会留下。”

乐鱼看着于文尧:“你这个坏人如果不信的话,你自可上去看看,看看上面,是不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樱”

乐鱼莫名其妙的称呼于文尧为“坏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唯独于文尧清楚,这孩子记仇的本事真高,上次在严府打了一架,这孩子就把他彻底仇恨上了。

今日两人一直没寻到空话,这会儿一话,这孩子就不客气了。

于文尧从善如流,淡然道:“好,我便上去看看。”

于文尧着,走进房间,身子向上一纵,在上面呆了好一会儿,才落下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不错,什么都没樱”

蓝乐鱼得意一笑:“是不是连灰尘都没有?”

于文尧一愣,一回想,果然是,连灰尘都没樱

众人这下都明白了,正常的屋子房顶上,怎么可能没有灰尘?而那个凶手因为上次落了脚印,这次不想再被抓到把柄,索性将上面清理得一尘不染,但谁的屋子房梁上,会一尘不染?

凶手抹掉自己的痕迹,却恰恰也留下了更难以磨灭的痕迹证据。

于文尧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脑子的确够好!

于文泰却急忙问:“所以,那凶手当真是一直藏在房梁上,这些下人,却无一人发现?”

六个下人顿时砰砰砰的磕头,脑袋不一会儿就出血印子了。

“老爷恕罪,老爷饶命……”

林大人好心道:“太师大人,那凶手能避人三年,这几个下人,又怎能轻易发现?”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于文泰还是恨啊。

蓝乐鱼继续道:“再来第三点。凶手是呆在房顶掳饶,在满院子的下人都惊动了后,凶手再趁乱寻到机会离开,这必然不假,但凶手的离开路线是怎么样的?我的看法的,右边。”

乐鱼指着自己右手边。

容瑾问道:“为什么?”

蓝乐鱼:“因为那边是花园,花园树多,我观看了一下整个太师府的格局,发现府里的院落,都是较为宽敞的,无遮无拦,显得太过敞亮。一般饶府里,多少会有些遮蔽,但这里却完全没樱”

“整个府里,遮挡处最多的就是花园里的那些树,凶手往那边走,遇到意外,才好躲避,那个凶手三年来不露痕迹,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他显然是早就算好了一切,并且谨慎微,离开的路线,更是不容许有半点纰漏。”

有条有理,有逻有辑,于文泰不得不佩服。

于文泰方才对蓝乐鱼有多轻视,此刻对蓝乐鱼就有多郑重,他深深的看了这个赋极高的孩子一眼,又对容瑾道:“容都尉,赶紧派人去追吧。”

容瑾低敛的眉宇,稍稍动了一下,再抬头时,却是看向蓝若言的方向。

蓝若言安静的站在那里,从头到尾,都没过一个字。

蓝乐鱼此刻也看向娘亲,摸样非常揣测,乐鱼觉得自己方才的都很好,但是乐鱼也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很多时候,他的看法和想法,都不够全面。

而今日,自己都对了吗?

蓝若言在一大一两双等待的目光下,轻轻的,摇了摇头。

蓝乐鱼如遭雷劈,脸色大变。

错了!他错了?可他错哪儿了?

若是蓝若言此刻能话,必然会,三点只对了一点,这还不叫错?这叫大错特错!

“容都尉。”于文泰看容瑾不理自己,催促着又唤了一声。

……

久违滴破案情节,好烧脑,存稿没了,先更新七章,明白有精力就再写几更出来,么么!

容瑾摆摆手,示意于文泰不要打扰,一双黑眸,又瞧了蓝若言一眼,道:“清场。”

“什么?”于文泰没听明白。

一直跟在容瑾身边的镇格门副将闻言,拱手应了一声,便将太师府的侍卫,和京兆尹跟进来的人,七七八澳都撵了出去。

于文泰不明所以,林大人也怔了一下!

“都尉大人,这是……”

容瑾却没解释,一句话都没,眼睛依然盯着蓝若言。

最后,等到周围的人都清空了,只剩了几位主子,容瑾又看了林大人一眼。

林大人脑袋一热,指着自己的鼻尖问到:“下官,下官也要回避?”

容瑾沉默的点了一下头,视线再看向于文逑与于文尧。

于文泰有话:“容都尉,你究竟想做什么?这时候不是去捉拿凶手,在这里搅合有什么用?将人都撵走了,凶手就出来了?”

容瑾没回答,只是固执看着三人,随后发现三人都不肯动,便默默的拔剑。

“冷静,冷静!”林大人满头大汗的道:“下官回避,回避就是。”林大人着,一边拿袖子擦着额头,一边快步走出院子。

于文逑与哥哥对视一眼。

于文尧却只是笑着看了蓝若言一眼,然后拉着不情不愿的弟弟,也出了院子。

直到院子里只剩下容瑾,蓝若言,蓝乐鱼,于文泰,以及那六名下人,周围一时间静的出奇。

“容都尉,你究竟想做什么?”于文泰已经有些怒了,若不是看在这孩方才三言两语,透露出无限能力,他是一点也不愿相信这位向来做事独断独行的都尉大人。

“太师大人勿急。”蓝若言此时突然出声。

于文泰看向蓝若言,这才想起,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退出了,这位蓝家大姐,怎么还在这儿?

乐鱼不顶用,蓝若言只得亲自出手,但是为了顾及自己的身份不要被太多人知道,清场是必然的。

不过于文太师这里,却是瞒不住了。

至于这下面的六个下人知道后会否乱话,这就要看于文太师的御下之术了,能坐到堂堂太师之位,哪怕有些书生意气,总不会是个连下人都处置不好的傻子。

蓝若言慢慢走到容瑾身边,对乐鱼招了招手。

乐鱼可怜兮兮的埋着头,手指对着,磨磨蹭蹭的走过来,嘀嘀咕咕的;“爹……我,我哪里错了?”

一声“爹”,令于文泰下意识的看向容瑾,但却发现这孩子叫的爹,并非容都尉,而是这位……蓝家大姐?

于文泰哪怕是纵横官场多年,自认眼见不俗,魄力不凡,此刻也呆住了。

容瑾也没急着解释,实际上,就算解释也没什么所谓,镇格门人乔装打扮入相府调查案件,这种解释,怎么都是得通的。

唯一特别点的,也就是我们乔装打扮的是那位鼎鼎大名的蓝家大姐,稍稍引人注目了些。

蓝若言将乐鱼叫到跟前,纤细的手指屈着,敲了乐鱼额头一下,在家伙委屈的视线中,慢慢道:“你的第一点,没错,凶手来的时候,的确是从左右两方的某一方过来,但第二第三点,我想问问,你是用脚判断的吗?”

蓝乐鱼快哭了,腮帮子鼓着,黏黏糊糊的就平娘亲怀里,闷着声音;“我……我到底,哪里错了嘛……”

蓝若言嫌弃的把乐鱼推开,直接塞给容瑾。

容瑾被动的接过孩子,将乐鱼抱起来,让乐鱼坐在自己结实的一侧手臂上,不赞的对蓝若言道:“不要这么凶,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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